待到蘇天寶晚上回來,蘇廖氏、蘇大山兩人就同他說了這事。
蘇天寶正是長身體的年紀,這一年來,身子竄高了一大截。書讀得多了,他臉上的稚氣褪去了許多。
他一臉嚴肅說道:“那人想要姐姐的八字,肯定是想要害姐姐,咱們家可不能助紂為虐。”
蘇廖氏最不願意兒子將她想得太壞,她連忙說道:“這不用你說,我和你爹也知道,所以我和你爹都準備編一個假的,到時候告訴他。”
“對了,假的八字,你也得記下來,日後若是有人問起你,你就將那假八字拿出去。”
蘇天寶眉毛這才舒展開來,“我就知道爹和娘心好,不會做這事。”
他又說道:“娘,姐姐送來的那些卷子,對我助益諸多,我覺得明年的童生,我應該是沒問題的。”
“若是成為童生,我也想試試秀才。先生還說他也準備參加下一場的春闈。”作為舉人,先生自然是能夠參加春闈。
先生以前春闈考了好幾場,全都沒中。今年得了姐夫的書,如今又有了國子監的卷子,先生私下同他說,他收獲不小,所以下次想要放手一搏。
蘇廖氏心中一喜,一臉美滋滋,“咱們就等著我們天寶當秀才了。你姐姐說了,若是你考上了秀才,就讓你進國子監。”
國子監,連知府的兒子都進不去的地方,她家天寶卻能夠進去。如果不是為了低調,蘇廖氏都想狠狠炫耀一波。悅靈還是惦記著他們這娘家人的,如此珍貴的名額說給就給。
蘇廖氏最看重的便是兒子的未來,蘇悅靈這做法,比給她幾千兩更讓她高興和感激。
就為了這點,她現在都見不得彆人說蘇悅靈不好。
為了讓八字好記一點也更容易取信於人,他們商議的新八字,出身年月日還是蘇悅靈本身的(畢竟這個稍微調查一下就能查出來,想瞞也瞞不了)。至於時辰,蘇悅薇是卯時二刻出生,張成望是申時一刻出生,於是他們就取申時二刻這時間。
拖了兩日以後,蘇廖氏將這編的八字交了出去,順利拿到了一千兩銀子。
蘇廖氏捏著銀票,心中美滋滋的,巴不得這樣的好事再來幾個,發家致富就靠這些人了。
她自己準備這一個月都不去元家找寶姝,至於聯絡這塊,則交到蘇天寶身上。
蘇天寶也沒自己親自過去,而是休息日拿著書去江舉人家做請教的樣子,他們兩是師徒,做這事順理成章。
江舉人的妻子在幾天後去了吳舒開的店裡做了個新的妝容,於是消息就這麼輕輕鬆鬆又隱秘地送到吳舒手中,又傳到了元寶姝耳中。
任憑康郡王的人將蘇大山一家都盯出花了,也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加上蘇大山一家以前貪財的形象深入人心,康郡王的人很快就對此深信不疑,他們也懶得浪費太多的時間心力在這家人身上。盯了一段時間後就撤退了。
元寶姝則寫信給蘇悅靈說這事,當蘇悅靈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是九月底了。
她捏著信,不懂是誰想要她的八字。
不過能為了一個八字,就拿出一千兩的,也不是什麼簡單家庭。
尤其信上說了,那人口音聽著不是定南州的人。
對於此事蘇悅靈還真不怎麼在意,就算對方查到了她八字,又如何?她身體屬於原身,但原身已經死了。她現代的八字,又不是這個。如果命格之說真的有用的話,原身將一手好牌打成那樣,那怎麼都無法說是好命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