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人詢問此事,又怕丟了肅義伯府的臉。一開始她還能穩得住,但眼看著爺爺一直沒回來,夏之遙整個人就慌了。於是她便想起了容博。
她眼睫毛還掛著眼淚,“那順天府尹一直看爺爺不順眼,爺爺在裡頭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容博,你能不能進宮,去懇求陛下派人徹查此事,還爺爺一個清白。”
容博聽了這話隻想吐血,他怎麼可能這時候進宮,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若是讓皇帝派遣更多的人調查這事,他到時候隻怕要死得更快了。
他心中清楚真正想法不能讓夏之遙進去,隻能敷衍她,“我剛才便是為了進宮才準備出門的。”
夏之遙毫不猶豫說道:“我陪你一起進宮。”
容博臉直接黑了,他這是要偷偷逃出京城,多了一個夏之遙,他還怎麼跑?
他絞儘腦汁想說服夏之遙回去,“我自己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你也知道的,皇上皇後現在對你有誤解……我怕你進宮後,會起到火上加油的效果。”
夏之遙的臉色白了白,未婚夫毫不客氣地點出她的名聲問題,讓她又是尷尬又是羞惱。隻是她還有求於容博,隻能忍氣吞聲說道:“那你一個人去吧。”
容博好不容易甩開了他,從馬廄中牽出了自己平時騎的大馬。
夏之遙看著他坐在馬上,驅趕著高頭大馬,“走,快走!”
郡馬朝著東南方向奔跑,夏之遙臉色大變,忍不住喊道:“容博,你跑錯方向了。”
進宮明明是另一個方向。
容博充耳不聞,隻想趕緊離開。隻是他跑還沒超過十丈,便被攔了下來。攔住他的正是順天府尹的侍衛。
侍衛們聲音洪亮,“下馬吧,容博,跟我們走一趟。”
容博緊緊捏著韁繩,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塊木頭,他扯了扯嘴角,“請我過去,總該有個理由吧。”
侍衛響亮的聲音讓周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謀殺養父母,試圖刺殺生父生母,算不算理由?”
陽光下,容博那張臉比白紙還蒼白,半點血色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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