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學生願意戴罪立功!”
“肅義伯的妹妹,於老夫人知道學生的真正身世,甚至還試圖用這事拿捏學生,讓我在您麵前為他們伯爵府美言一二。學生懷疑,是她和肅義伯一起遮掩真相,毀掉相關證據。”
“學生要舉報肅義伯,私下鍛造兵器超過一千副!”
“肅義伯還培養了不少瘦馬,試圖送他們到朝廷大臣的後院中,收集情報,用把柄驅使大臣為他所用。”
“肅義伯手中還有一個就藏在書房裡屋的賬本,裡麵有他以前侵占治水銀錢的證據!”
容博這半年來也不是白白受肅義伯的驅使,他們兩早形成了合作。肅義伯府裡知曉他真正身份的人不超過五個,肅義伯大多數下屬都不清楚。這就導致在他們眼中,容博就是鐵板釘釘的皇親國戚、未來姑爺,於是他要收買肅義伯府的下人,也就比其他人更容易一些。
日積月累之下,容博便查到了肅義伯一些不願意讓他知道的把柄。而他也在這時候,將這些全部捅了出來。
肅義伯的臉色也隨著容博的話一點點變差,如果不是被侍衛死死拖著,他都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容博的嘴。
肅義伯一直將容博視若棋子,內心對他有些看不上,卻不曾想到自己會栽倒在這麼一個棋子身上。他神色灰敗,站在那邊,背卻挺得直直的,仿佛在通過這種方法保住最後那點自尊。
他的視線對上天子那洞悉一切的了然眼神,裡麵沒有憤怒、沒有驚詫。
這一刻,肅義伯忽的醐醍灌頂,仿佛有陣風將腦海中的迷霧給吹去,讓他清醒了過來。
皇帝,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隻是這段時間,他一直按耐不動,就看著他在那邊自作聰明地蹦躂。
容季神色淡淡的,“肅義伯,你可知罪。”
肅義伯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被卸掉,他臉色灰敗,“臣知罪。”
“臣罪該萬死,但臣有幾句話要同陛下私下說。”
他知道他這罪就算誅九族都不為過,但他死就罷了,他這輩子也風光過,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但若是連累全家都被判處絞刑,導致夏家絕後,那麼他將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至少,他也要護住幾個孫兒。
是時候將半塊虎符和手中所有的軍中勢力都交了出來,好為夏家博取一線生機。至於自己那妹妹,肅義伯管不上她了,已經出嫁的妹妹,自然沒有子孫後裔重要。更彆說如果不是妹妹寫的信激發了他的野心,他也不至於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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