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謝家的心情再複雜,也得捏著鼻子幫鐘藍。
當然了,等鐘藍開開心心接過聖旨後。謝韻紫還是和鐘藍私下談了談,趁機拉攏一下鐘藍。
“這段時間相處,我極喜歡你的性子。你若是嫁給玄兒的話,定能和他十分投契。可惜你和玄兒還是缺了那麼一點緣分。”
“在我心中,還是將你當做自己的侄媳婦看待的。我也隻認你一個。”
鐘藍聽著這位惠嬪那聽起來十分誠懇的話,故意睜大自己的眼睛,流露出小鹿一樣動人的濕漉漉的眼神,“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謝韻紫內心浮現出淡淡的鄙夷,鐘藍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哄騙。就像是父親所說的那樣,這類單純沒見過市麵的女子,隻要以情愛為牢,便可以讓她們死心塌地地幫他們。
鐘藍露出了帶著幾分羞澀的迷人微笑,“那我可以帶他回羲族。”
“我可以養他,還可以為他種一片竹林。”
謝韻紫滿腔的腹稿就這樣被堵了回來,身子變得僵硬起來,“不用了。玄兒的父母長輩都在新州,他是個孝順的人,父母在,不遠遊。”
鐘藍說道:“沒關係啊,他爹娘就是我爹娘,我也可以一起養。我以後就是族長了,養得起的。”
謝韻紫沒想到鐘藍的臉皮這麼厚,都已經沒戲了,居然還試圖覬覦她的侄子。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你們家是不是有那個秘色瓷?據說是很好看的瓷器!”
“可以送我幾個嗎?我爹生前一直想買秘色瓷,但那時候沒有人會把這樣珍貴的瓷器賣給我們。”
謝韻紫帶來宮中的秘色瓷已經被朱雅兒給收割了大部分,僅剩下的那些全都是她的心頭好,平時拿出來用都舍不得,隻是偶爾品鑒一番。讓她送給鐘藍,這無疑是在她心中割肉。
她勉強擠出笑容,“我手中的那些秘色瓷要麼送人要麼不小心摔碎了。我在宮中,也不好傳消息回家。”
鐘藍一臉遺憾,“這樣啊,我還以為謝家什麼都不缺呢。”
謝韻紫有種微妙的被嘲諷了的感覺,但看著鐘藍這天真無邪的模樣,應該隻是她想太多了。
她果然不喜歡這種所謂心直口快的女孩子。
謝韻紫很快便以頭疼為理由要回去,鐘藍十分關心,“惠嬪娘娘您身體好像不是很好,常常頭疼。是不是這宮裡的太醫醫術不精?我這裡有治療頭疼腦熱的藥,您拿一些回去。”
謝韻紫臉色大變,她可是聽說了,羲族的人喜歡用蠱蟲入藥。他們的藥甚至還有昆蟲的糞便。
隻要想象一下,她都覺得毛骨悚然,更彆說是入口了。
謝韻紫都顧不上自己的儀態,匆匆離開,背影透著落荒而逃的味道。
鐘藍臉上依舊是甜美動人的笑容。
說起來她這回能順順利利地擔任族長,也都多虧了謝家的幫忙,到時候多送一些藥給謝家人吧。希望他們每天都需要吃藥。
……
鐘藍自從被選為族長後,她便沒繼續住在長秋宮的偏殿中,轉而住在長公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