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含玉覺得秦思佩就是天字第一號大蠢貨,一手好牌硬生生被她給打爛了。原本的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還是秦家嫡長女,身份尊貴,又有蘇悅靈這麼一個好友,這樣的家室就算是親王妃都做的。偏偏她自視甚高,不僅不願意早早相看合適的親事,反而還離開京城,將自己的花期給耽誤了。
葛含玉越想越覺得她娘的猜測有道理,秦思佩定是犯了什麼難以啟齒的錯誤,這才要離開京城掩人耳目。
葛夫人看著女兒乖巧懂事的模樣,心中熨帖得不行。她的含玉才不會像那秦思佩一樣。
葛含玉問道:“娘,我若是見了那秦家大小姐,定要同她割席。”可不能讓人以為她和秦思佩是一丘之貉。她潔白無瑕的名聲不能因為她而被抹黑。
葛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說道:“傻啊你,這秦思佩是衛國公主的好友。據說她才回到京城,便登了公主府的門。你若是在人前衝她擺臉色的話,隻怕公主會因此厭棄你。”她的女兒但凡想嫁到元家,就不能做這種蠢事。
葛含玉有些委屈,她實在瞧不起秦思佩的人品,一想到要同她虛以為蛇,心中就難受的不行。
“等親事定了以後,再徐徐圖之也可以。你現在不僅不能表現出討厭她的樣子,在人前還得裝作親近她的姿態。”葛夫人苦口婆心勸道。她這女兒被她護得太好,沒那麼多心眼,得她多教她一些。
葛含玉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元隨風那英俊瀟灑的模樣,她這才委委屈屈地點頭應下了這事。
聆聽完她娘的教誨,葛含玉便去廚房跟著廚娘學做點心。這些天她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這上麵。
……
五月十二正是蘇悅靈宴請賓客的時間。
她今天的穿著打扮和往日不同,穿的是特地讓繡娘縫製的騎裝。上身是橙色圓領短袖襦,下麵則是素白褲子搭配月白色褶裙,腳踩著黑色的皮靴,看起來英姿颯爽。這樣既不會走光,還便利輕快。雖然她不喜歡出汗,所以不下場打馬球,但偶爾騎一下馬也挺好的。
秦思佩比其他人來得更早,看到她這打扮眼睛便亮了,“早知道我先前離京的時候應該先找你取經,這衣服看起來十分爽利。”
她在家捂了好些天,每天不落地用蘇悅靈給的麵膏,皮膚不僅白了回來,毛孔也消失了,雖然還沒達到以前那膚若凝脂的狀態,但秦思佩已經很滿意了。
蘇悅靈微微抬了抬下巴,“下回離京你可以這麼打扮。”
秦思佩就是這麼想的。她估摸自己在京城呆個三個月好好陪陪親人後,便要再次出遊。她還有好些地方還沒去呢。雖然爹娘和兄長儘可能地不讓外頭的流言蜚語鑽入她耳中,但她這段時間拒絕的人家不少,秦思佩也能猜出那些人會說的多麼難聽。她自己固然不在乎,卻不能不在意親人。
因為在外麵好幾年的緣故,秦思佩的騎術可以說是杠杠的,在京城貴女中也是獨一檔的。
她騎著馬,風馳電掣的模樣分外的自在。
蘇悅靈雖然覺得那樣很帥氣,但為了避免大腿被擦傷,她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慢慢來。
等她在場地這邊慢悠悠跑了兩圈後,賓客們陸陸續續抵達。
說來也巧,葛含玉和她大姐葛含蘊正好一前一後,葛含蘊手牽著自己的閨女齊芳卉。她的女兒今年七歲,性格還挺活潑的,嘴巴也甜。齊芳卉看到從馬上輕巧跳下來的秦思佩,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跑了過去,甜甜說道:“漂亮姐姐,能教我騎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