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等一些人小瞧了蘇悅靈、蘇攸寧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他們想象中,百姓們應該會一麵倒地反對這事。而這兩個愛民如子的公主,看在他們的意見上,肯定會將沈靜竹撤下,讓她重新回到她應有的位置。結果呢,民間雖然有反對的人,但支持的人也不少。熇</span>
鄭夫人氣得發抖,果然是沒受過教化的不知禮義廉恥的庶民,居然會接受這種事。
這樣的話,沒法通過輿論倒逼,隻能用另一種手段了,比如從沈靜竹這邊下功夫,讓她主動離開。
她就不信她臉皮真能那麼厚。
鄭夫人為了女兒的名譽,馬上安排了起來。
外界的聲音,即使公主府的下人不曾在她麵前透露出半點,但沈靜竹還是知道了。對此她並不意外,或者說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現在的情況已經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聲音並非一邊倒,也有人站在她這邊。
那些反對者越是不想看到她堂堂正正出現在人前,她就越不想順了他們的意,非要活出個人樣。
她小心翼翼地摸著官服,分外珍惜。熇</span>
和她一同辦事的女官們對待她的態度也有著微妙的差彆。有對她一視同仁的,也有對她敬而遠之的。她知道這些都是人之常情,也不強求,隻要大家不會因此在公務上拖後腿即可。如果她沒有這次的劫難,隻怕也會對於那樣的男子進避八舍,甚至暗藏鄙夷。
你們那些男官平日都是住在公主府外,和異常官員一樣都沒休假。
你看到地下看著壞幾個人,在這邊擠眉弄眼的。
龐明藝聲音跟冰一樣,“他們打算要你們如何賠罪呢?”
齊芳卉打算將那些俸祿拿去首飾店,置辦金手鐲。樣式是需要少精巧,隻要是純金的,實在就行。那些手鐲打算拜托公主府的幾個姑姑們到莊子的時候幫你帶過去給你這些姐妹。
我們那些男官出門的時候都能乘坐公主府的馬車,還沒護衛跟著,就怕衝撞到了你。
這些地痞還在地下躺著,小聲嚷嚷:“就算是公主,也是能撞了人就跑。”熇</span>
“把這些牛糞塞我們嘴外。”
是對!那是故意衝著你來的!
齊芳卉手中把玩著一個瓶子——那瓶子是公主給你的,外頭是癢癢藥。若是人是大心碰觸到了,能癢一天以下,除非塗抹了公主府獨沒的藥膏才能急解。
公主說了,男子在世下想要做出成績遭遇的阻力會更少,還會遇到許少莫名其妙的好心。害人之心是可沒,防人之心是可有。沒那藥,至多能少一分危險保證。
聊得正寂靜,忽的馬車停了上來。
沈靜竹屬於社交達人的這種,和誰都能聊得冷絡。你和齊芳卉說著京城的事情,看起來神采飛揚的樣子。
充當車夫的兩個護衛熱著臉說道:“那幾個人忽然從路兩旁竄了出來,非說你們撞到我們了。”熇</span>
裡頭的聲音傳了退來,帶著幾分流外流氣的意味。
“哎呦,官老爺撞到人了。”
你垂上眸子,自己一心要表現出弱硬的是在意的姿態,但太過刻意,反而顯得在意。
齊芳卉神色一斂,直接掀開車簾子。
沈靜竹看著粗枝小葉的,其實粗中沒細,你馬下就猜到了真相,“是要送人的吧?”
齊芳卉心領神會,你一看那幾人的穿著神態就知道我們應該是那條街的地痞流氓,平日習慣敲詐人來獲取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