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氏自然感激涕零,對他再三表白,哄得於揚又另外給了她一個莊子。
等於揚誌得意滿離開她屋子去書房後,仿佛有一雙手拂過管氏的臉,將所有的喜怒哀樂拂去,隻餘下一片冷漠。
她嫁給於揚多年,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後院,從未對不起他。但於揚作為她的枕邊人,卻一直對她十分提防,生怕她用於家貼補管家,他對妾室都比對她好。即使現在的他對她多了幾分信任,那也是她用柔順到沒有自我的姿態換來的。他贈與的姿態是那樣高高在上,就像是主人隨手丟出骨頭賞賜狗一樣,讓她惡心到了極點。說到底就是因為他不敢在人前表露出對兩位公主的不滿,於是便將這份情緒轉移到她們這些後宅女子身上。
幸好她早就看透了他的嘴臉,更不會因為這點小恩小惠而感動。她的女兒明明才華比兒子高不知道多少,就因為丈夫,被迫藏拙。
鋪子和莊子自然是要收下的,也算是她這些年收回的一點小小利息。
管氏在於揚身邊安插人手,將他們的對話事無遺漏地記錄下來,然後每隔一段時間便讓心腹送去“傾城色”那邊。
……
蘇悅靈慢慢看著從京城那邊送過來的信。
她略一沉吟,對吳舒說道:“舒舒,我得辛苦你去京城一回了。”
有吳舒在京城的話,她會更放心一點。雖然傾城色京城店的店長性格穩重,但還是比不過吳舒舉重若輕的手段。
管氏冒著危險給他們傳遞消息,蘇悅靈總得把首尾收拾好,總不能讓她有暴露的風險。不然以於揚的性子,管氏下場肯定會很慘。
嗯,到時候可以將這泄露消息的鍋扣在於揚的老友蘇繁身上。那蘇繁平日喜歡飲酒,還喜歡去逛花樓,喝醉了後泄露情報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吳舒聽蘇悅靈將來龍去脈說了後,點頭應了下來。
正好傾城色即將推出新的產品,她可以用這個作為理由回去。
蘇悅靈哼了哼,她手中捏著月部、白蓮教……甚至連前朝的那些勢力都被攏在手中,她如果真想整治人的話,大夏大部分的官員都逃不過。身在官場,又有多少大臣能夠始終保留初心呢,身上的把柄隻是多與少的差彆。尤其是於揚和蘇繁這些人,最是嚴以待人,寬於待己,早就習慣以勢壓人。
他們自家的孩子不爭氣,居然還有臉怪她和隨君。
可以說是很不要臉了。
在證據收集妥當之前,她先給這些人找些事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