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補償給你的貨和拿出去賣的貨、我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那麼。”顧懷安看向坤帕,“你脖子裡掛著的這件玉佛牌,是不是也是他們送給你的貨呢?”
這塊玉佛牌刀法嫻熟。上麵的佛像雕刻的慈眉善目,自有佛相。上麵還帶著血沁!
“坤帕先生,你知道有些造假的血沁是怎麼做出來的嗎?”顧懷安在一群坤帕的小弟的注視中依然鎮定的侃侃而談。
“找一隻新鮮的羊,砍下羊腿,在羊腿中植入小件玉器,埋在地下。”
“數年後取出,玉器的表麵會形成如傳世器上紅絲沁般的血色細絲,俗稱“羊玉”。這種人工製造的古玉,同真古玉相比,略顯乾澀。”
“不知道坤帕先生有沒有覺得,這塊玉牌的手感不對?玉上麵的血絲你帶了一段時間之後,時不時沒有以前那麼明顯了?”顧懷安問道。
這種感覺是很細微的差彆,一般人很難察覺出來。
但是前頭也說了,像羅老還有坤帕這種人都是多疑的。
明明之前還沒什麼感覺,現在一聽顧懷安這麼說,就覺得他說的都對。
原本很喜歡的掛件,現在怎麼看怎麼都是假的,他扯下來往地上一扔,“好啊!你們真的敢騙我!”
坤帕準備開槍給他們一個教訓。
“砰”的一聲。
隨即傳出來一聲慘叫。
羅老和坤帕都沒事,是阿昌出手,打傷了坤帕旁邊的一個小弟的手臂。
意在警告他們,不要亂來。
“唉!”羅老歎了口氣,把那塊難得的血沁玉佛牌撿起來,看向顧懷安,“真的是小看你了,挑撥離間都做的那麼順手。隻做一個小小的古玩店老板,著實是可惜了……”
“阿昌。”羅老道,“幫我送他一程。”
“是!”阿昌的□□舉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倉庫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手機突兀的響了,坤帕一看,是他在暹羅的後台,就趕緊接了。
接通之後,迎來的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坤帕臉色陰沉的掛了電話,下了決定,“我們撤!”
他也不管顧懷安和羅老他們了,帶著人就要走。
阿昌的□□指著顧懷安,“你把羅老一起帶走,這裡我來善後!”
這話是對坤帕說的。
沒想到坤帕就這一個猶豫的功夫,被顧懷安反身控製了坤帕的一個小弟,並且搶到了他手裡的槍。
阿昌反應過來之後朝他開了一槍,卻直接打到那個小弟的身上了。
有著這個受傷的小弟作掩護,雖然阿昌又連著來了好幾槍,顧懷安還是順利的躲到了倉庫的一堆掩體的後麵。
這個時候,外麵的喧嘩聲越發的接近了。
“羅老,快走!”阿昌說道。
羅老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了,“咱們……走不了了。”
果然,沒多久,就有一群人荷槍實彈的闖了進來。
坤帕和他的一堆手下都被捕了——雖然坤帕身後有人,但是誰能說暹羅的官方就是鐵板一塊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靠著這句話,路小喬他們借來了一批人,把坤帕他們都圍在了這裡。
這個時候阿昌再想護著羅老逃走,也來不及了。
再說了,羅老也壓根沒準備走!
在一群人上來控製住他和阿昌的時候,他們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
也因此,看他還是個老人家,手無縛雞之力,警方也就隻派了一個人看著他,重點都在看好阿昌。
“大師兄/懷安!”
路小喬和薛謙聽到說裡麵安全了,也趕緊進來找顧懷安。
顧懷安的腿上中了一槍,幸好,人沒有什麼大礙。
路小喬和薛謙一左一右扶著他慢慢的走出來。
那邊的羅老他們正好走到門口。
看見顧懷安,羅老眼睛一眯,猛的把看管自己的警察推了一把,而後舉起自己的拐杖——誰能想到這拐杖居然是一把改造過的槍呢!
那邊的路小喬,卻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危險,驚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趴下!”
顧懷安和薛謙本能的也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過後,又是一陣騷亂。
路小喬三人緩緩的站了起來。
那根拐杖隻能發射一次子彈。
“為什麼?!為什麼沒打中?老天爺沒長眼啊!”羅老喃喃自語著被帶走了。
路小喬和薛謙趕緊扶著顧懷安,先去醫院再說。
***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
轉眼,從暹羅回來已經半個多月了。
回來之後,大師兄那一槍雖然並沒有傷及筋骨,還是被師父勒令呆在家裡養傷。
路小喬則回學校參加了所有課程的考試。
今天,是她進行畢業論文答辯的日子。
路小喬將跟著大自己一屆的學長學姐們一起進行論文答辯。
答辯分了幾個小組,路小喬分配到的A組,正好自家師父就是三位答辯老師中的一位。
格外的順利。
出來之後,倒是碰見了許久不見的孫菱。
許久不見,長期不聯係,相互之間關係也淡了,加上路小喬清楚的知道孫菱和向柯發生的那些事,見麵隻會徒增尷尬,也隻留下相互之間的微微一笑,證明他們曾經認識。
在這之後,路小喬就隻需要耐心的等到領取畢業證書就可以了。
路小喬聯係了程一楠。
程一楠早就畢業了。
雖然是法學專業畢業,畢業之後卻沒有選擇當一個律師。
跟著路小喬、幫路小喬處理撿漏的古玩期間,程一楠不但學習到了許多古玩知識,自己也喜歡上了古玩這一行。
她和路小喬依然在繼續合作,現在已經算是路小喬的專屬代理人了。
隻不過因為這段時間到處忙,路小喬撿漏的時候少了,相對的程一楠的收入也少了。
不過情況馬上就會好起來了。
路小喬之前從暹羅回來,就聯係程一楠,讓她幫忙找一間店鋪。她已經準備好了,要開一家古玩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