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地北,當年紅軍長征兩萬裡,不及盛雲澤跟段移隔的十二米。
蔣望舒轉過頭:“段哥哥,看來你剛才真的把盛雲澤惡心的不輕……哇哦,你的表情好怨婦啊。”
段移抿著唇看著盛雲澤,咬了咬牙,嗤了一聲。
他在平行時空裡過的那十幾年不是假的,回憶起來,他能想起自己每一天都乾了什麼。
盛雲澤對他的好,對他的愛,對他的縱容和溫柔,曆曆在目。
如今一下坐了冷板凳,美好回憶變泡影,一朝回到解放前:段移心緒難平,還有點兒酸酸澀澀。
不過轉念一想,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對啊,他現在沒嫁給段移,也沒給他生兒子,在大家眼裡還是個Alpha,那他不就能光明正大的追簡翹了嗎!
簡翹,段移高中時代的女神,他的白月光,他的朱砂痣,他的祝英台與朱麗葉,他的辛德瑞拉——性彆女,愛好男,目前明戀對象:盛雲澤。
段移亮起來的狗招子瞬間暗淡,小狗尾巴瞬間晃不起來了。
他怎麼能忘記,簡翹喜歡盛雲澤,從初三開始喜歡了三年,在二中都不算秘密。
當然,喜歡盛雲澤的人太多了,男男女女的能排個長隊,真不知道這個棺材臉麵癱男有什麼可喜歡的。
算了,段移重新打起精神,既然回都回來了,何必要在乎那段詭異多餘的平行時空人生,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開學第一天,發書,認識新同學,熬到下午,又換宿舍。
段移從國際部宿舍一樓搬到了三樓,一開窗,後麵就是自行車棚。
蔣望舒申請和他一個宿舍,加上另外兩人,一個胖子,一個書呆子,都是Beta。
段移作為唯一的“Alpha”,宿舍長的位置讓給他當之無愧。
下午放課,他高中時的狐朋狗友聞著味兒找來國際部。
樂成洋、尹星、趙來。
兩A一O。
“段郎~”尹星打招呼。
段移:“瞧你扭得這樣,正常點兒行嗎,你會讓我對Omega產生心理陰影的。”
尹星翻了個白眼,樂成洋跟趙來跟他商量晚上去哪兒玩,看到宿舍裡忙活的蔣望舒,打了聲招呼。
尹星撞了下段移:“你看。”
他抬下
巴指了指,盛雲澤高挑的身影出現在走廊裡。
尹星西子捧心雙眼放光,嘖嘖道:“你看那腿,那腰,那身材,那臉,高冷禁欲係,誰要是能嫁給他,真有福氣,性.福的福,我說的是性生活的那個性。”
段移:“你不用特意強調出來,我聽得懂你在雞叫。”
至於盛雲澤的性……
被壓了十幾年的段移當然知道,盛雲澤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外表上看起來的那麼禁欲高冷,他是個悶騷腹黑<男啊。
床上花樣不要太多好嗎,每天晚上換著來不重複的好嗎!而且不但難伺候還嘴賤好嗎!
想起盛雲澤冷不丁的那些犀利吐槽,段移抖了一下。
丫是真毒舌,不帶一點兒摻水的。
盛雲澤抱著棉被,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淡定地推開段移寢室的對門,走了進去,緊接著哐當一下關上了門。
趙來舉起大拇指:“不愧是校草,你看他那吊樣,我看著就來氣,段哥,不怪你膈應他,我也膈應。”
段移:……現在是你段哥被他膈應了好嗎。媽的死渣男,以前在床上哄我的時候是這個德行嗎?!
段移和盛雲澤不和,眾所周知。
他懶得解釋,開門道:“趁還沒到晚自習,打一把來不來?”
四人坐在宿舍裡打牌,剩下兩個Beta屈服於段移的淫威,不敢聲張,隻能默默地縮在床上看書。
沒了盛雲澤的信息素,段移的牌越打越煩躁。
他和盛雲澤結婚多年,就從來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Omega的本能在渴望丈夫的信息素,段移的牌打不下去,扔了一地。
蔣望舒問:“心情不好,改換打麻將?”
段移:“人才,你帶麻將來宿舍?我出去抽根煙。”
他推開門,穿過走廊到陽台上。
陽台對麵正對著盛雲澤的宿舍窗戶,窗戶下麵掛著幾件洗乾淨的衣服,還有內褲。
白色的,看尺寸,段移隻看一眼就認出來是盛雲澤的。
衣服雖然洗過,但也沾有盛雲澤的信息素。
段移被撩的渾身起火,後頸腺體處跟針紮一樣疼,換做平時,他一秒都不等就滾進盛雲澤懷裡了。
漂亮的臉蛋皺在一起,段移長得有些女氣,像個瓷娃娃做的假人,乾淨的黑白分明,臉上還有些嬰兒肥沒褪乾淨,很稚氣,奶狗一樣的眼睛,水盈盈——用蔣望舒的話來說,就是長得可愛,想日。
他難受的原地轉兩圈,目光一凜,落在了盛雲澤的衣服上。
人不能抱,衣服總讓他吸一口吧。
段移一麵唾棄自己實在猥瑣,一麵屈服於本能,找了根晾衣杆兒往對麵宿舍狂戳。
長長的晾衣杆瞬間串起了兩件,一件短袖校服,一條內褲。
段移的目標是那件短袖校服——廢話,要是偷內褲他成什麼了,變態啊!哥也是有底線的好嗎!就算是老公的內褲也不是隨便偷的!
可
惜天公不作美,手抖了下,短袖校服掉到樓下。
晾衣杆上隻剩下一條內褲。
“嘩啦”一聲,對麵宿舍窗戶被打開。
盛雲澤端著洗好的衣服和段移的目光對上了。
他冷冷地眼神緩緩往下,略過段移的胸口,到了段移的手,段移手上的晾衣杆,晾衣杆上的——他的內褲。
段移:=口=!
盛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