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說離婚就離婚,說單身就單身,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哥隻是需要一點兒時間來適應現實世界,沒有盛雲澤哥照樣活得風生水起!
咦?
怎麼下雨了。
這鬼天氣是故意來襯托他失戀的悲慘氣氛嗎?
段移剛站起身,瓢潑大雨就落下。
他一路狂奔回寢室,還是澆了個透心涼。
蔣望舒給他拿了毛巾擦身體,段移洗了個熱水澡,倒頭就睡。
後
半夜他被渴醒,喉嚨裡麵跟燒了一把火一樣,乾的他到處翻開水喝。結果宿舍裡幾個王八蛋晚上泡腳的時候把他開水壺的開水給到沒了,段移頭暈腦脹的對著空水壺到了半天,最後放棄,選擇去開水間喝自來水。
飲用水設置在每一條走廊裡的最後一個房間。
段移穿著睡衣,扶著陽台欄杆一路走,找到開水房的時候,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他靠在冰冷的瓷磚上企圖給自己降降溫,然後凍得一哆嗦。
恍惚間,段移聞到了一股幽冷的暗香,像深冬的雪。
他的身體被人從地上抱起來,段移睜開眼,看到盛雲澤冰雕似的側臉。
“我難受……”他下意識開口。
盛雲澤半夜上個廁所都能在走廊撿到段移,這緣分也沒誰了。
他伸出手摸了下段移的額頭,發著高燒。
不會被他嘲諷了兩句之後跑去淋雨了吧,盛雲澤挑眉,略玻璃心啊。
蔣望舒半夜起來一看段移床上沒人,嚇個半死,狂發短信給郝珊珊,說段移妄想症晚期被盛雲澤甩了之後終於不堪重負自殺去了。
跑到開水房門口,看到306的寢室燈亮著,門掩著,於是試探性推開,就看到段移躺在盛雲澤床上,盛雲澤正在兌感冒顆粒。
“前夫哥,咋回事兒?”蔣望舒走進門。
“前夫哥?”盛雲澤挑眉。
蔣望舒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嘴巴,“前夫哥的意思就是‘哈嘍’的意思。”他連忙岔開話題:“段移怎麼了?發燒了?”
一邊說,他一邊拍腦門:“肯定是晚上淋雨的原因,他車禍之後身體就跟林妹妹一樣柔弱。”
盛雲澤:“車禍?”
蔣望舒:“段移暑假出過車禍,嚇死他媽了,躺了一個禮拜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暑假出了一場車禍,跟你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結婚了,你是A,我是O,我們還有兩個兒子。
段移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蔣望舒回頭:“盛團座,你發什麼呆啊?”
“嗯?”盛雲澤回過神。“藥兌好了,你喂他喝了之後就回寢室。”
蔣望舒:“行。”
他接過藥,把段移從床上扶起來。
段移發燒時,臉頰被蒸的通紅,本來就很幼齒的顏,現在看起來更加稚嫩。他的皮膚很白,就算是被身體裡的溫度熏紅,也是白裡透紅的那種,有點兒透明的感覺,脆弱的很。
有點肉肉的嘴唇被水一浸,水光淋漓。
“嘖。”盛雲澤扯開蔣望舒:“我來。”
蔣望舒:?
“不用我來嗎?”
盛雲澤:“改變主意了。”
段移就著盛雲澤的手把感冒顆粒喝下去,苦的他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還有半杯沒喝完,盛雲澤繼續往下到,段移扭開頭嘟囔:“老公,我不喝……”
蔣望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蔣望舒嚴肅臉,指著段移:“他燒糊塗了。”
盛雲澤:--。
蔣望舒:“其實老公的意思是‘哈嘍’。”
盛雲澤:“你覺得我的智商看起來跟你一樣高?”
蔣望舒九十度鞠躬:“對不起。”
喝完藥,蔣望舒帶段移回去。
結果段移拽著盛雲澤衣角,死活不肯放手,把蔣望舒急出一腦門汗:“小段,你這孩子,你咋這樣呢,來,跟爸爸回家。”
他尷尬地看著盛雲澤:“孩子不聽話,你看,要不然就讓他在你這兒睡一晚上?”
盛雲澤沒說話。
蔣望舒神色一凜,強行把段移從盛雲澤身上撕下來:“小段啊,強扭的瓜不甜,你扭個O就算了,你咋還扭上人家A了呢,O泡果奶都不是你這麼扭的啊。”
盛雲澤歎了口氣:“睡這兒吧。”
蔣望舒瞬間就把段移扔回盛雲澤床上,本來想跟盛雲澤深深地握個手,但是看到盛雲澤麵癱臉的一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跟盛雲澤握手有一種跟霍金握手的感覺,怎麼看都覺得好科幻。
果然大佬都不能當做正常人類看……
段移睡一晚起來,神清氣爽。
轉一個身,摸到了幾塊腹肌。
嗯?我什麼時候有
腹肌了?
段移的小肚子從來平坦且軟趴趴的,根本沒有腹肌。而且就算是有腹肌,怎麼會長到右邊去了,不該長在他肚子上嗎?
他睜開眼,看到盛雲澤英俊的五官。
十多年的生活習慣,讓他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他迷糊道:“盛明跟盛夕呢?”
盛雲澤從床上坐起來:“盛明和盛夕是誰?”
段移瞬間清醒了,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然後連滾帶爬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