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杯雪碧,為了我們身殘誌堅還來吃燒烤的段班乾的!”
“wow——”
起哄聲掀翻了高烤這家小店。--
高三一班的人幾乎來了大半,平頭、馬姐、方芸、郝珊珊、趙來……連平時最難請的盛團座今日都在場。
蔣望舒頓覺自己完成了一件堪比地球人登月的大事兒,感動到:“這是我們班除了上課時來的最齊全的一次,你們是打算把我錢包掏空是不是?!?我承認我是個貪官,但也沒貪大家超過五十塊吧!我請你們吃飯還倒貼了十多個五十塊進去!”
郝珊珊喊道:“媽,彆慌!你沒錢了咱爸有錢!枕邊風吹起,拿出你大老婆的氣勢來!”
蔣望舒唏噓:“你爸現在被狐狸精纏著呢,大老婆沒人權。”
眾人看到段移跟盛雲澤坐一塊兒,又哄堂大笑。
郝珊珊介紹道:“這是我的新媽媽,大家都認識了吧,老實說高二的時候如果有人告訴我,我能管團座喊媽,我必然把他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盛雲澤今天的心情大約有些好,麵對同學的玩笑,也沒冷著臉,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絲笑意。
他忽然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第一次認同一個班級。
他心想,我們是一個班的,是同學,是朋友,是將來要一起拍畢業照的,是互相插手過對方的青春的。
他從沒有體會到這種有些灼熱甚至是沸騰的少年熱血感。
盛雲澤從小就是同學中的異類,冷靜、早熟、高冷。
沒有人像段移這樣,忽然擠進他的人生
,又忽然把他從一個小圈子裡帶出來,拽到了他的集體中,他的朋友圈,他的世界裡。
他隻要跟著段移,似乎就有數不完的朋友,認不完的交情。
甚至連以前對他有些害怕的同班同學,現在也敢跟著段移起哄,開著他的玩笑。
他不討厭這感覺。
哄笑聲和打鬨聲中,盛雲澤甚至有些佩服老班的先見之明。
段移這人當班長是很合適的,他天生的好人緣和凝聚力,讓他
永遠光彩萬丈,身邊永遠花團錦簇。
“團座,這杯我敬你!”平頭站起來:“老實說,有句話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說了,你為啥這麼牛逼?”
“噗——”段移差點兒把雪碧全噴出來。
盛雲澤淡定道:“天生的。”
方芸嘿嘿一笑:“我靠,就我今天跟盛團座在一桌吃飯的事兒,拿到校園論壇上能吹三天三夜。”
趙來說:“團座,你跟我想象中其實挺不一樣的……”
“團座,我也敬我也敬……”
“團座你有沒有什麼學習技巧啊,給大家支個招唄……”
“團座我祝你跟段班百年好合……”
雪碧換成了酒,大家越吃越醉,嘴上越來越沒有把門的。
平頭站起來瞎起哄:“聽我說——各位同誌,光喝酒不給力啊,來點兒我們二中的傳統節目?”
段移喝的暈乎乎:“我們二中還有什麼傳統節目啊?”
平頭高深莫測道,大舌頭:“班長、段班,盛團座、團、團支書,表個態唄!你倆一個主外一個主內的,咱高三一班的父母官啊!”
段移笑罵他:“給我滾啊!”
平頭晃著身體:“我跟你們說,你段班,聽說、班長要是不請咱們吃飯,期中考之後就得娶團支書……”
蔣望舒不服:“你把我學習委員放什麼地位了!”
平頭推他:“去去去……”
推完,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吃到一半,郝珊珊提議大家唱歌,被起哄的又是段移,順帶還有方芸和蔣望舒。
段移被他們纏的沒有辦法,隻好被架到話筒前,跟蔣望舒合唱。
他倆唱了一首《小酒窩》,引得整個班都瞎幾把亂叫,後來騎虎難下,又跟方芸唱了首《客官不可以》,最後還跟盛雲澤一起唱了《今天我要嫁給你》。
平頭他們不肯放過段移,主要是段移唱歌真挺好聽,跟演唱會沒啥區彆,段移也沒謙虛,在平頭的起哄下,點了一首蘇打綠的《我好想你》。
——開了燈眼前的模樣,眼前的模樣,偌大的房,寂寞的床。
段移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自帶了一層柔和憂鬱的光芒。
隨著歌曲高潮部分的到來,段移漸漸地整個人都麵向了屏幕,隻留下了背影給眾人。
少年落寞的側臉和清朗的歌聲緩緩傳來。
——我好想你,卻欺騙自己。
——
我好想你,就當作秘密。
——我好想你,就深藏在心。
一曲結束,眾人目瞪口呆。
半晌,平頭才回過神,驚呆了:“段班,你情聖啊!唱的也太好了吧!”
甚至連原唱裡麵那種求而不得的哭腔都給唱出來了,撕心裂肺,卻也沉默接受。
這頓燒烤吃到了晚上十一點,二中宿舍門禁是十一點半,仿佛一個死亡倒計時,醉成了一片的同誌們如同植物大戰裡麵的僵屍一樣
,連滾帶爬的往二中後門跑。
段移爬在桌上睡得最香,被蔣望舒推了下:“寶,回宿舍睡,起來了。”
段移睜開眼,盛雲澤剛從洗手間回來,走來是冷冷淡淡的,怪好看。
他“嘿嘿”一聲。
蔣望舒捂臉:“我的媽,孩子喝傻了。”
他正想去扶段移,段移在他懷裡掙紮起來:“我不要你扶,你讓盛雲澤來扶我。”
蔣望舒:“你丫還挑,你也看看人家願不願意扶你吧。”
“我願意,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盛雲澤十分自然的走過來,接過段移。
蔣望舒原地立正,把段移的手珍重交到了盛雲澤手裡,肅穆道:“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段移勉強靠著盛雲澤站直身體,蔣望舒:“那,我先走了?團座,不方便的話把他扔我們宿舍門口就行,我隨時準備來收屍。”
然後跑的比兔子還快,仿佛終於把小孩兒送幼兒園擺脫了□□煩的快樂家長。
段移跟個八爪魚似的扒拉著盛雲澤,盛雲澤走一步,他就被拖著挪一步。
眼睛都沒睜開。
盛雲澤:“段移,要麼我背你,要麼我抱你,要麼你自己爬回去,不過就你目前的狀態來看,蠕動回去比較符合你的人設,你自己選。”
段移學老實了,手腳並用地往盛雲澤背上爬,然後乖乖地摟著他的脖子,把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壓在他脖頸間。
他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哥。”
盛雲澤沒理他。
段移來勁兒了:“盛哥,雲哥,澤哥——”
盛雲澤剛想問他“你好玩兒嗎?把你扔下去信不信?”
段移嘿嘿一笑,把他脖子摟緊了,“哥哥。”
想了下,還是覺得不對,又喊:“老公。”
眼裡亮晶晶的。
盛雲澤深吸一口氣,走的儘量穩一些,忍不住問:“你為什麼總是喊我老公?”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
段移:“不知道。因為我們結婚了。”
盛雲澤不跟醉鬼一般見識,和他有一搭沒一搭聊:“是嗎,你跟鬼結的婚?還是你單方麵結的婚?”
“跟你結的婚。”
盛雲澤:“哦。我怎麼不知道?”
段移:“我們大二結的婚。”
盛雲澤隨口敷衍他:“喜歡南野還是喜歡我?”
段移:“喜歡你。”
雖然猜到了,但是聽段移本人說出來還是很暗爽。
然後聽段移跟報菜名兒似的:“……還有蔣望舒、簡翹、郝珊珊……”
盛雲澤黑著臉:“你的喜歡是批發的?”
他毒舌:“你既然喜歡他們,為什麼和我結婚?”
段移:“我也不知道。”
他說完,沉默了很久。
他忽然感到一陣悲傷,幾乎淹沒他,聲音輕輕發顫:“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就當做一個秘密,深埋在心。
盛雲澤忽然愣在原地。
段移哭了。
沒有嘶聲力竭,沒有又吵又鬨,在他背上,說想他,然後哭了。
安安靜靜,隻有抽泣聲,和無邊又絕望的思念。
為什麼?
盛雲澤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刺痛感和恐慌,空落落的。
他茫然地想:我不是就在這裡嗎?
作者有話要說:校花:能打敗我的隻有我自己
萬萬沒想到我是我自己的替身
小段有個口是心非的性格,其實外表樂觀的人,很多情緒都壓在心裡的,他隻是不太會把悲觀的情緒帶給大家
當然我保證隻有一個攻!大家往後看就好了,但我還是要讓校花醋一下[推眼鏡
今日bgm:蘇打綠的《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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