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腿好痛啊……
段移生無可戀的趴在桌上。
郝珊珊用筆頭戳了他一下:“段班,晚上是北哥的課,你物理試卷寫完了嗎?”
段移:“沒寫好,我腿疼!”
他“嗷嗷”叫,試圖引起自己男朋友的注意。
然後段移成功了:盛雲澤坐在他邊上,黑色的筆尖頓了一下。
郝珊珊天真的開口:“為什麼腿疼啊?”
段移不說話了。
然後過了一會,段移又開口:“反正就是痛,走不了路,寫不了作業,晚上老北上課,一看我試卷沒寫,肯定又要讓我去教室後麵站著聽課,我站不出,痛死我了!”
“段班,我不得不說,你是用手寫作業,不是用腿寫作業的。不過你作業的那個完成水準,說是用腳寫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郝珊珊心疼道:“要不然我給你抄一份?”
作為段班唯一指定認證的親閨女,孝順感動天地,反正也不是頭一回幫段移抄作業了。
郝珊珊幾乎都練成了絕技,筆跡能模仿的跟段移一模一樣。
特彆是英語單詞,郝珊珊為段移代寫的最多的回家作業。
剛準備去拿段移的試卷,誰知道盛雲澤比她更快一步。
郝珊珊“啊?”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物理試卷在她眼前飄了一下,落到了盛雲澤的桌上。
段移睜開一隻眼,盛雲澤瞥他,“我幫你寫。”
一直在一旁圍觀的平頭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完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分鐘。
平頭還在神遊天外,腦子裡閃回著盛雲澤跟段移的那一幕,對每一個進教室上晚自習的人都重複這一句話。
“段班的蠱已經下到了團座頭上了。”
方芸一坐下,平頭就扯著方芸的衣角,眼含熱淚:“你知道我剛才看見什麼了嗎?”
方芸剛從家裡回學校,趕著上晚自習,跑的氣喘籲籲。
把帽子往桌上一扔,換上校服:“我路上來的時候下雪了。”
平頭跟她經常各說各的,順著自己的話說:“團座在幫段班寫作業。”
方芸穿校服的動作一愣,看了眼段移——段移正趴在說上玩兒盛雲澤的衣袖,一會兒抓他衣袖,一會兒抓他筆。
盛雲澤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瞥了一眼,段移嘿嘿一笑,相處方式自然……自然的甚至說得上是親密了。
“他倆關係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方芸從書包裡拿出一刀試卷,砸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以前沒覺得啊,今天一看感覺他倆怪怪的,跟小情侶一樣。”平頭發出感慨,看到方芸試卷:“你都寫完了?!”
方芸:“還差一套英語的完形填空專項訓練,操,我受不了了,兩天假發二十四張試卷,有毒啊!”
平頭顧不得其他,連忙狗腿
:“姐,給我抄下你的生物,我一張沒寫,還有化學也給我點兒……”
走廊上,二班的男同學正在玩阿魯巴。
就是四五個男生抬著一個男生,強行把中間男生的腿分開,讓他的第三條腿與大自然來個親密接觸,很損的一招。
通常被舉起來的男生人緣都比較好,而且脾氣也好。
但這遊戲實在無聊至極,就跟跳起來摸門板一樣無聊。
男生們鬼吼鬼叫的怪聲傳到教室裡。
段移問盛雲澤:“你初中有沒有玩兒過阿魯巴啊?”
還挺好奇。
盛雲澤眼皮一掀:“彆找操。”
段移:……
“我問問嘛,凶死了。”想了下,覺得自己占著理:“我腿還痛呢!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兒了!”
然後補充:“哪怕我這塊玉比較大一點兒!”
盛雲澤沒忍住笑出聲,“你耽擱我學習了。”
段移:“你不幫我寫作業嗎。”
他嫌七嫌八:“你字寫太好看了,北哥肯定不信這我寫的。”
盛雲澤幫他寫作業的速度很快,可能是自己做過一遍的緣故,幾乎是用默寫的速度填完了一張試卷。
“想要把字寫成你的水平也是很難得一件事,不要玩兒極限挑戰。”
段移聽出來盛雲澤在諷刺他:“寫字不是我的強項,其實畫畫才是,我給你畫個圖怎麼樣?”
他說著來勁兒,拿出小刀在桌板上刻字,盛雲澤開口:“破壞公物。”
段移自己的那張桌子被他刻的千瘡百孔。
有名字有小人還有五子棋棋盤和井字棋棋盤。
右上角還有蔣望舒給他刻的“早”字——媽的這人也太損了。
盛雲澤寫完一張,問他:“還有什麼沒寫的?”
段移猶豫了一下,換了個委婉的方式開口:“不如你問問我有什麼是寫了的?”
盛雲澤:……
“不用問了。”他捏了下眉心:“這次雙休有幾張試卷,你全都拿出來。”
段移熱淚盈眶,狗腿的給盛雲澤敲敲肩膀,捏捏腿,用上了自己最新學會的句式:“盛哥,我敬佩的盛哥!”
盛雲澤:“謝絕狗腿,叫聲老公聽聽。”
段移頓了一下,深沉道:“這不太好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未婚我未嫁,沒名沒分,沒有媒妁之言……”
盛雲澤:“試卷自己寫。”
段移“叮”的一聲警覺的豎起耳朵,聒噪地叫了一連串:“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盛雲澤:……
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甜。
虧了。
第二天上午。
“段班,外找。”平頭敲了下門。
段移轉過頭,門口是四班一男的:“段哥,老何讓你去政教處一趟。”
盛雲澤不動聲色道:“你就按我說的做。”
段移“叮”的一聲警覺的豎起耳朵,聒噪地叫了一連串:“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盛雲澤:……
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甜。
虧了。
第二天上午。
“段班,外找。”平頭敲了下門。
段移轉過頭,門口是四班一男的:“段哥,老何讓你去政教處一趟。”
盛雲澤不動聲色道:“你就按我說的做。”</段移:“你有把握嘛,你要穩不住我可丟人了。”
盛雲澤:“不然你就拿著喇叭喊你被我標記了。”
段移:……
政教處。
段移敲門:“何老師我進來了。”
老何、孟甜、刀疤,都在。
段移進來看了眼刀疤,恢複的不是很好,坐在輪椅上,後邊是他姑姑徐慧芳。
這回她老公兒子都不在,隻有她來了。
段移進來之前,徐慧芳抹著淚跟老何開口:“我什麼也不求,就為我侄子討個說法,有錢人也不能這樣啊……你們是要把我們家往死路上逼啊……”
“喲,怎麼啦?”段移樂了一聲。
老何安撫了徐慧芳,徐慧芳再看向段移的時候,眼神中除了狡詐,多了一分怨毒。
“段移,你來。還有孟甜,我今天再把你們叫來一次,就是想徹底解決這件事。”
徐慧芳在段移身後左看右看,警惕地開口,沒問段移,問得老何:“何主任,另一方的家長怎麼沒來?”
言下之意,沒來怎麼賠錢。
“三十萬的零花錢而已,你想要我現在就有啊,煩我爸媽乾什麼?”段移掀了下眼皮,雙手插在校服褲兜裡,身上有一股凜冽地、漫不經心的怒氣。
徐慧芳:“你以為現在三十萬還夠嗎!我告訴你們,你們犯法了!你們破壞了我的家庭!沒有八十萬彆想打發我們!”
老何忍不住開口:“徐亮家長,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現在事情尚未明確,談賠償有點兒過早。”
徐慧芳:“不是他還是誰!打了我的侄子,有找人拆了我家的店,還害得我老公東躲西藏!”
段移挑眉:“什麼玩意兒啊,你說的我一個都沒做過。”
他聽得一頭霧水。
徐慧芳情緒激動,在段移進來之前尚能穩住,看到段移之後,罵得唾沫橫飛。
老何最頭疼這個場麵,跟徐慧芳沒法兒坐下來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