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睡美人小段!(2 / 2)

段移站在公告欄前麵看了挺久了,心裡美得慌。

雖然知道盛雲澤這人吧,從小到大成績都好,iq也高,以前他們還說他是天才呢。

按照這個發展,初中就應該被抓去少年科技班了,不知道盛雲澤怎麼沒去,可能是因為他爸的工作緣故。

“看你段班樂得,考四百分兒在那兒笑得牙都沒了。”蔣望舒嘖嘖感慨。

段移白他一眼:“你懂個屁。”

看到盛雲澤從教室門口進來,段移不跟蔣望舒講話了,跑去找他玩兒:“哎,你看你成績了嗎?”

盛雲澤:“看了。”

段移:“沒什麼感想嗎,團座,采訪你一下!”

他把書本卷成了一卷,段移的每一本書要麼新的就跟沒翻過一樣,要麼就跟油炸的一樣,主要功能不是用來讀,是用來轉的。

而且書側麵還用記號筆寫著他的大名,就是翻頁的那一麵,翻開來他的名字就不見了,合攏了才能看見名字。

書本裡的每一個科學家和曆史學家都難逃段移毒手,被畫的花裡胡哨。

光語文課本裡的杜甫就被他畫成了開高達的戰士。

盛雲澤對他笑了一下,問道:“你今天不去畫室?”

一開學,段移就直接跟老班說了,在學校裡跟美術班留下來的同學一起在畫室學畫。

他沒選擇去外麵學畫,段移對自己畫的還挺有信心的,應付高考綽綽有餘,還很謙虛並得意的吹牛:就怕自己考太高了,嚇著人家學弟學妹。

不過他這麼說也有點兒信心,段移依稀記得自己好像高考過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在平行世界那邊考的,而且當時他還是國美三位一體考試的第一名。

最後他沒去國美,也沒去清美,是讀的央美,還是當年的特招生,就他這麼一個,進去讀大一的第一個學期,被學長和學姐來回圍觀了一個禮拜。

段移的畫風其實偏華麗和詭異,看到他畫的第一眼,所有人基本都會認為作者是個神秘高貴冷豔而且不近人情神秘莫測的少年,結果段移當時背著雙肩包一報道,調皮搗蛋的不像一個畫家,很快就跟同學打成了一片,笑起來跟個小太陽一樣,也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其實畫畫這個東西不看年齡,有些天賦是老天爺賞飯吃,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站不到人家的起點線上。

段移的天賦就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而且他畫畫還特努力,從小學到現在都沒停下過。

段移趴在桌上給盛雲澤的手腕上畫小手表,畫江詩丹頓最新出來的一支。

盛雲澤左手放在段移桌上讓他折騰,右手寫試卷。

段移邊畫邊說:“昨天晚上回來太晚了,到宿舍都兩點了,而且畫室鑰匙落裡麵了,今天他們還沒去,我一會兒去畫。”

盛雲澤:“上午留在教室嗎。”

“嗯。”段移吹了口氣,十分得意的展示那塊手表:“還不錯吧!”

盛雲澤敷衍的誇了一句,看不出這個手表有什麼不錯的地方。

段移把拳頭墊在下巴下麵:“你今天不用陪我去了,畫室好臟。”

二中的畫手就在他們四樓走廊那邊,畫室跟音樂教室中間還隔了一個樓梯。

音樂教室乾淨明亮,畫室就不行了,臟的人進去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堆積成山的顏料,缺胳膊斷腿的畫架,一地的鉛灰和橡皮,還是飄得到處都是的臨摹圖。

畫室裡就找不出一本完整地畫本,幾乎都是被撕下來貼牆上的,而且還撕的亂七八糟,要臨摹的時候就去地上撿水粉作品。

盛雲澤有潔癖呢,段移記得,老讓他陪自己在畫室裡吃鉛灰真沒意思。

而且段移畫畫喜歡聽歌,也顧不上跟人聊天。

盛雲澤去的時候也隻是找個角落,弄個凳子來寫試卷,就光陪著他。

“走吧。”盛雲澤收拾書包。

段移:“哎等等,真去啊,那要不然先吃飯?”

盛雲澤:“一會兒叫外賣。”

段移追著他:“我靠,你變壞了,你以前都不叫外賣的,你去籃球場那邊拿過外賣嗎,沒經驗我可以給你點兒,我拿了三年外賣就隻被抓過十次……”

“嘎吱”一聲,畫室門被打開。

盛雲澤已經來了不少次,但是每次打開門,都能被裡麵顏料和奇怪的木頭混合在一起的黴味兒給震驚一下。

段移把書包往乾淨的桌子上一扔,就打開窗戶,讓外麵陽光照進來。

“昨天美術班在這兒上課沒打掃衛生,媽的誰這麼缺德在畫室吃火鍋!”段移嫌棄的用一個畫架擋住了角落裡的電磁爐。

他的畫架占據整個畫室光源最好的地方,而且離洗手池最近。

盛雲澤雖然沒學過畫——他的畫技僅限於幼兒園小班畫“五福娃放飛和平鴿”的鴿子的水平。

還是簡筆畫鴿子。

但是在段移的耳濡目染之下,還是學會了很多東西的。

比如知道了橡皮不一定是硬的,軟的也能當橡皮。

而且橡皮居然也可以畫畫!

還有就是白顏料比命還重要,我可以借你錢,但是不能借你白顏料。

在畫室裡,允許朋友用勺子挖自己白顏料的,那都得是過命的交情——特彆是對方的勺兒上麵五顏六色還沒洗乾淨的時候。

盛雲澤很自覺的把段移的調色板拿到洗手池裡麵洗乾淨,順便把他昨天沒倒的顏料水給倒了,換成了清水。

走回來的時候,段移已經貼好了畫紙,他今天不知道要乾什麼——但是盛雲澤看他坐在那兒削鉛筆,就知道他不想畫畫。

一般段移不想畫畫的時候,要麼就是磨磨蹭蹭的削鉛筆,要麼就是折騰他的水粉顏料。

段移的鉛筆橡皮買的沒有丟的快,盛雲澤也不知道他找的是誰的鉛筆在削。

他每次畫速寫或者半身像的時候,就在畫室地板上撿半天,撿一點鉛筆橡皮來畫,隨便的可怕。

段移削了會兒鉛筆,然後把自己的小板凳拖過去,坐到盛雲澤身邊。

“我問你。”

畫室裡現在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盛雲澤看著他:“問什麼?”

段移猶豫了很久,終於問出聲:“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都一個禮拜了,他都沒見盛雲澤怎麼開心過。

難道是高考壓力太大了?

學神也有緊張的時候?

“沒有。”

盛雲澤想起何醫生的話,不能跟段移直接透露這個世界的秘密。

他還在權衡何醫生的話,目光中有一絲無法察覺的哀傷,看著段移。

段移在他的目光下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還以為盛雲澤真的是為了高考而心傷:“你不要覺得壓力大啊,其實大家都一樣的,而且你成績那麼好,你隻要放鬆心態去考,肯定能考北大。”

盛雲澤卻沒聽見段移說什麼,他心裡隻想:段移最近越來越貪睡了。

從去年冬天開始,他就一直軟綿綿的。

似乎下一秒,就能永遠的睡過去。

盛雲澤不知道這是不是段移精神世界已經支撐不住的表現,但他每一次看到段移閉眼想睡時,心裡都跟著狠狠地顫動。

“段移……”

盛雲澤扶著他。

段移連忙驚醒,茫然地眨眨眼:“我去,我怎麼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靠,一定是昨晚上畫到兩點的緣故,我也太努力了,被自己感動!把淚目打在公屏上……”

他打著哈哈,把氣氛變活躍了一些,順勢把腦袋砸在盛雲澤肩上:“困死我了,今晚我要早點睡。”

閉上眼時,段移聽見盛雲澤氣息不穩的聲音:“段移,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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