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有些不解地看著肖長遠。
肖長遠卻沒有解釋,繼續說,“讓他親自監視少夫人一個月,任何消息都傳過來。”
“爺”肖山滿臉錯愕。關文是誰是爺身邊負責情報係統的頭,他親自監視,這,這少夫人那邊出了什麼事
“趕緊去辦”肖長遠視線微微抬起,看著窗外中庭長出嫩芽的樹。自己活在一本書裡,還是書中的大反派,還重生了。腦海中多出了很多的記憶,雖然心裡上已經有些相信了,可肖長遠還是想看到自己親自探查的證據。
所以醒來後,內心裡恨不得毀天滅地,表麵上卻也依舊平平靜靜。更是親自跑到了黑石山,攔下了會被擄到北疆的葵花。如今派關文前往京城,肖長遠不過就是想要讓他死心的證據罷了。
想著那個據說在母體就受損,以至於身體羸弱,自己花費無儘心思養育的孩子。
肖長遠手忍不住緊握,青筋畢露,書裡自己致命一刀就死那孩子給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己壞了他母親的名節,否則他就是皇子,未來登天也有可能
肖長遠按照那孩子的年歲推算,應該就是最近時段懷上的了
一旁的肖山滿心不解,少爺才剛送少夫人回去,怎麼突然要監視少夫人還有葵花突然變了一個人,肖山滿肚子疑惑。但見肖長遠一下子冷了下來,周身似乎凝結了寒冬的冰塊,頓時也不敢再說,隻好應了下來。
“準備下,明日回營。”肖山剛準備離開,肖長遠突然道。
肖山錯愕,但也知道自家爺的決定很難改變的,何況鹽田出來,爺已經在外八日了,雖然有爺親衛關武頂著,但爺不出麵卻是不行,於是也不再說話。
肖山準備離開前忽然想起後院大肚子的葵花以及鹽田那邊到了三日的湘雲,頓時問,“爺,湘雲來了鹽田,葵花那裡怎麼安排。”
說到湘雲,肖山把關隘城內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邊。
肖長遠有片刻的沉寂,良久後才道,“跟秦老說聲,先讓她在此住下。”
劉暖是第二日想要探望肖長遠才知道這主仆二人早已離開了。
虧自己還擔心離開不好,人家卻提前悄悄走了,劉暖當下有一種自作多情的感覺,心裡堵堵的,有些不舒服。
不過轉眼一想,萍水相逢,以後估計再也不會見麵了。於是劉暖也沒有過多糾結,收拾好東西就去了前院。找到秦老時,他正在整理草藥,分門彆類地放進一個個藥盒裡。
劉暖把去意跟秦老說了下。
秦老一眼就看到了劉暖的小包袱,眼神垂下道,“你快分娩了,安心住下即可。”
劉暖出聲,“多謝秦大夫,我家就是上河村的。”
秦老有些意外,頓時抬頭,“你是上河村人哪家”
劉暖點點頭,“村南臨河處的劉家。”
秦老沒什麼印象,一旁的小薊卻道,“上月末,帶著親娘來求醫的那個大叔,師父讓我處理的。”
秦老聞言,有那麼兩分印象,記得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想著他慌張地背著老娘前來著急的眼神,心裡想著,對老娘如此上心,想來應該不是什麼苛刻的人家。何況這姑娘家不遠,不讓人回去也不合理,頓時點點頭,“行吧。”說著看了眼劉暖的肚子,想著肖山的叮囑,又說,“我會在這裡待兩個月,你肚子若不舒服,隨時讓人來找我。”
“多謝秦大夫。”劉暖真誠地道謝,隻是說完後劉暖沒走,心裡惦記著那隻騾子。好歹也是五兩銀子呢,夠鄉下人家舒舒服服過一年了。但劉暖有些躊躇,不知道怎麼跟這大夫怎麼提及。
秦大夫見劉暖沒有動作,偏頭看了眼,“還有事”
劉暖臉色微微泛紅,但還是硬著頭皮問,“秦大夫,我,我那頭騾子。”
秦大夫原本微垂的眼眸陡然看向劉暖,“竟是你的”
劉暖連連點頭。
秦大夫沉默片刻道,“我以為是肖家小子的,抵了他的藥費。”
劉暖聞言,原本有幾分雀躍的神色頓時消散,有些錯愕地看向秦大夫。見他一臉肅穆,心下一沉,看來是真的了。
劉暖心下有些不舍,一是銀錢,二是那騾子通人性。可肖長遠救過自己,低他的醫藥費也說得過去。自己心裡一陣開導後,劉暖那絲不舍消退了很多,道,“肖公子救我性命,理應若此。隻是那騾子通人性,你看我給肖公子付藥錢可好”
小姑娘挺著個大肚子,一臉認真地討價還價。秦大夫忽然就有點忽悠不下去了,輕咳一聲問,“你跟肖家小子怎麼認識的”
劉暖對上秦大夫的視線,見他問得一本正經,視線微微下垂低,壓低了兩分,“民婦和丈夫駕著騾子過黑石山遇到了北疆人,是肖公子救了民婦,隻是民婦丈夫卻。”頓了頓,聲音又低幾分,“隻是民婦的丈夫卻”
話未說明,卻意味深長。
秦大夫視線子在劉暖身上凝視良久,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若不是昨晚肖山來告訴了自己所有的事情,自己到真被這女人給忽悠了。不過想著肖長遠竟然被這女人給說沒了,秦大夫心情就無比高興。看著女娃的性子,可以預見肖長遠未來的日子不好走。
劉暖抬頭看向秦大夫,剛才那話很搞笑嗎應該是讓人同情的把心裡忍不住想著,這老頭莫不是腦子有病
秦大夫止住笑聲後,讓小薊把騾子遷了過來。然後叮囑劉暖,身子不舒服就趕緊找人來找他。
劉暖見他惦記自己肚子的事情,還是感激地道了謝謝。然後拉著騾子出了院子。
秦大夫的藥廬在村子最北邊的山腳下,離村子有點距離。劉暖想著村南的方向,直接走了過去。
此時剛好是上工時候,好多人看到劉暖都會多看一眼,心裡猜測著這個好看的姑娘是誰。還有那隆起的肚子,相鄰的人紛紛開始打探了起來。
劉暖無視那些異樣的眼神朝著南邊走。劉暖走到村南的路口時,劉暖看到斜下方一排排茅草屋,有的破舊得似乎風吹就倒。其中偶爾有一兩間翻新的屋子,但也僅僅是茅草畢竟新。
這裡是村子的“貧民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