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不再打擾倆人,把兩匹馬牽到後院係著。
前院的肖長遠落了兩子後問了句,“她怎麼樣了”
秦大夫剛想明知故問回一句誰,大薊一腳騰飛躍起,落在了門邊。
大薊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躊躇不前,又滿臉擔憂的中年漢子。
這男人他認識,叫劉廣財,是劉大丫的父親。前天秦大夫放那女人離開,就讓大薊查了一遍劉家的所有人。大薊頓時一把將猶豫不決的男人提進了院子。
劉廣財一股作氣到了門口,心裡的那點畏懼又冒了出來,所以在門口轉悠起來。
可轉眼就被人提到了裡麵,然後劉廣財看到了回廊下坐著的一老一少。老的胡須頭發花白,跟個老神仙似的,年輕的年歲不大,卻滿臉煞氣,眼神冰寒刺骨,劉廣財連忙移開視線。
劉廣財本能地覺得秦大夫應該是那個神仙似的老人,雙膝跪下,不停地磕頭,“求大夫救救我閨女,救救我閨女。”
秦大夫是了解大薊的,不是相關的根本進不了他的藥廬。而眼前這漢子,明顯是個農夫,他記憶裡能與農家扯上關係的也就是眼前這個冷麵殺神的女人,頓時問道,“出了什麼事”
見老神仙問,劉廣財連忙道,“我女兒摔在了田裡,背著地的,現在流了很多血。對了,我女兒懷孕了。”劉廣財因緊張,事情說得前後顛倒。
秦大夫知道劉暖懷孕的事情,倒是理解劉廣財的話。
秦大夫想著初春的田地大多農戶都在翻耕,不算硬實,應該問題不算的,隻是劉暖懷了孩子,出血的話,也許是要生孩子的。秦大夫擔心產後流血不止。於是立刻吩咐小薊準備藥材帶過來,自己則拿著銀針包站起來就朝外麵走。
劉廣財沒想到這秦大夫心腸這麼好,就兩句就願意去看大丫,爬起來就跟在了秦大夫和大薊身後。
被遺留下的肖長遠蹙眉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
肖山在後院逗留了一會兒,又去看了劉暖住的地方,卻沒有發現人,心裡有幾分疑惑,想著這葵花大著個肚子去了哪裡
肖山在後院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於是回了前院。
肖山出來時發現回廊處隻有一家少爺一人,清清冷冷地坐著,視線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
“少爺,秦大夫,大薊呢”
“出去了”肖長遠回了句,而後問,“見到了人如何”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的,但肖山卻是瞬間秒懂,連忙道,“後院沒人,正想到前院問問秦大夫。”
肖長遠頓時站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就想著剛才那漢子。秦老雖然醫術了得,可因為一些原因,他更本沒有救死扶傷的醫德,剛才他那麼匆忙跑出去,肯定有緣由。
肖山走到肖長遠身邊朝著屋子裡看了看,卻見小薊拿著移動樓梯上下找著藥材,頓時問,“小薊,後院懷孕的大姐姐在哪裡”
小薊慢騰騰地看了過來,緩緩地說,“摔了一跤,師父過去。”
話未說話,肖長遠陡然站起來,視線緊緊地盯著小薊,“在哪”
小薊身子一縮。
肖山腦袋空白了一瞬間後回過神來,忙問,“小薊,小薊,懷了寶寶的姐姐在哪裡”
小薊看了眼肖長遠。
肖山連忙擋在了肖長遠麵前,“小薊,在哪裡呢”
“村南劉家。”
剛說了個村南兩字,肖長遠已經飛奔出了院子。肖山慢一步,剛好聽到了劉家兩個字,也連忙追了過去。
西山腳下的藥廬到村南,直線距離不遠,但沒有路,得從村子入口繞過去。
肖長遠卻沒有從村子走,直接在田間穿梭。惹得如今正在翻田的農戶紛紛議論起來。這個貴人是誰怎麼在田間跑
有人看到肖長遠是從秦大夫的藥廬出來的,隨口說了句。
眾人雖然敬畏西山腳下的那個藥廬,但八卦之心更勝,紛紛猜測起來。有人說估計是在抓什麼人呢,也有人猜測村裡出了事情。
說到村子出事,眾人就說起劉廣財帶著大肚子的女兒到河灘的事情,聽說他女兒摔了一腳,滿身是血。有人猜測劉廣財帶著女兒去河灘的原因。還有人卻說是劉廣財跟對門姚氏在河灘,被她女兒看見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摔了一跤。
有稍微知道內情的頓時就指責起這人胡說八道。
劉廣財跟何氏感情好,再說就他們家對門姚氏那吊梢眉的模樣,劉廣財是瞎了眼才會看上她的。何況,劉旺可不是個好惹的,小心給自己惹禍上身。
眾人想著劉旺一慣偷雞摸狗的作風,頓時怕被他惦記上,也就不再說他家婆娘的事情。
肖山追來,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耳朵八卦。隻是為了追上肖長遠,也沒心思計較。
肖長遠到了村南,卻不知道是哪一家。
肖山追了上來,剛要說,卻見一男人背著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從倆人前麵奔跑而過。
男人麵貌憨厚老實,肖長遠覺得有些眼熟,頓時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