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富的毒解了, 腿也包紮了。被送回來的那日, 南關驛千戶營的大夫也前來了一趟,告知劉家人, 隻要人醒來就沒什麼大礙的,腿上的傷養養就好了。
劉家人看著傷口嚴重擔心了很久, 但沒想到第二日劉廣富就醒了過來。
想著大夫的話, 劉家人鬆了一口氣。腿上的傷口好好養養就好了。
張氏連忙吩咐何氏給劉廣富做吃食,然後由陳氏端進去給劉廣富喝。原本以為這樣穩穩當當地養身子就好了,可劉廣富在第四日卻突然發起了高燒。
人稍微一靠近就能感覺到劉廣富身體的熱氣直往外冒。
張氏和陳氏急得要命,讓劉廣財去請千戶營裡的大夫。
劉廣財連忙去千戶營請軍中的大夫, 可卻被告知, 大夫被千戶派人接走了。
劉廣財隻好先讓同村的陳大夫上門看看。
陳大夫把脈後卻發現劉廣富體內似乎有些不對。但陳大夫拿捏不準, 所以連忙讓劉家人趕緊再去請兩個大夫回來。
陳大夫想著的是,等會大夫都來後,大夥一起討論討論。
因拿捏不準劉廣富身體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陳大夫不敢開藥, 也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劉家人,連連抱歉。
劉暖問陳大夫知不知道一些的退燒藥方?
陳大夫搖搖頭, 對於這方麵的真的沒有什麼研究的。劉暖沉思了片刻, 連忙讓肖十三去把城東和城西的大夫請了過來, 同時找劉大山拿一壇子店內的酒回來。
肖十三離開後, 劉暖就把家裡準備做鹹菜後剩下的一點酒拿了出來,讓劉廣財拿著沾酒的野生薑開始在劉廣富身上擦拭。
陳大夫見狀問,“這有何用?”
“酒蒸發得快, 蒸發時能帶走熱量,以此來降溫。”劉暖道。
陳大夫聽到有些似懂非懂。
不過劉暖沒有心情解釋,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劉廣富,內心深處真的有些後悔莫及。若不是自己礙於麵子,不想到肖長遠麵前求情,劉廣富也許就不會遭罪了。
肖十三請回了大夫,同時劉大山抱著酒壇子也跟著回來。
隻是大夫看後卻也不敢下手,都搖了搖頭,“照理說傷口很早就包紮了,毒也解了。那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怎麼會突然高燒昏迷?我等談查不出原因,不能下藥。”
其中有一人頓了頓道,“你們若是能找到醫仙聖、手估計還有幾分希望的。”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陳氏聞言頓時嗷嗷大哭,一個勁兒地埋怨劉暖。張氏讓陳氏閉嘴,她才停了下來。
張氏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何氏連忙上前安慰張氏,“娘,你彆急,肯定還有辦法的。”
“能有什麼辦法?當初若是大丫去找肖千戶求情了,她二叔就不會如此遭這罪,如今去弄得個生死不明。”陳氏朝著何氏吼道。
張氏死死地盯著陳氏,“誰說死了?誰說是了?”
陳氏見婆婆這麼生氣,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劉暖沒有理睬陳氏,看著肖十三道,“你有什麼辦法能儘快聯係上肖千戶?”
肖十三看了眼劉暖,默默地從懷裡拿出一個竹筒,“這是信號煙,隻要點燃,千戶就能很快知道的。”
“那行,馬上就發布吧。”
肖十三聞言點點頭,立刻就行動,把煙放在了院子裡,然後點燃。
劉暖抱著小石頭上前,手摸了摸劉廣富的額頭,溫度沒有之前那麼燙了。頓時有些欣喜地對劉廣財和劉大山道,“酒降溫有用,你們趕緊給二叔擦拭。”
聽到這話,大夥有些不解。
劉暖也沒有時間解釋,讓肖十三和劉大山仔細地照顧劉廣富,用烈酒擦身子的各個地方進行物理降溫。特彆是關節處,溫度最高的地方。
酒擦拭的地方很快揮發帶走了溫度,但不到片刻就有熱起來。
張氏臉上也帶著幾分焦急,問劉暖這有沒有用。
劉暖抱著小石頭的手緊了緊,心裡也沒有底,抿著嘴沒有說話。張氏見狀,心裡有些著急,“廣財,還是得找大夫去。”
劉廣財說,“娘,南關驛在的幾個大夫都來看過了。”
劉大山想起自己那個令牌,突然說,“奶,我有肖千戶給的一個令牌,我去試試。”
“那邊的大夫被千戶接走了,肯定是緊急的事情。你再去,有大夫有何用?”陳氏心急得怒吼道。
張氏也不管劉大山去哪裡試試,連連點頭,讓大山趕緊去。
劉大山要走時,肖十三攔住了他。
劉大山不解地看著肖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