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暖驚喜地看著肖長遠,“秦老回來了?”
“嗯。”肖長遠點頭。
秦老估計在京城聽到了什麼,回來後就要去看冶煉廠。肖長遠被磨得沒有耐心,隻好讓關文過來帶走了他。
剛剛肖長遠進去屋子時就給暗衛傳遞了消息。今晚即使抬也得把秦老從天雲山深處抬出來的。
……
劉廣富吃了藥後,氣色好像慢慢轉好了些。等到秦老被暗衛背過來時,劉廣富已經能睜開眼睛了。隻是卻不能說話,身子也有些僵硬。
秦老原本正在看大薊打造屬於他的劍,自己也想著把藥廬裡的藥杵,側刀,磨刀等等都換掉時,卻被肖長遠的暗衛抓著就背在背上跑了。
大薊原本是要追過來的,可卻被關文擋住了,“那是爺的暗衛,爺那邊估計出了事情。”關文說著話,忽然就跟大薊對視了一眼,倆人放下東西就朝外跑。
等到暗衛帶著秦老到劉家後,大薊和關文也很快地根據線索到了劉家。
秦老把脈後道,“沒大礙了!”
秦老發現肖長遠竟然用了兩粒解毒丸後,視線死死地盯著肖長遠。
心裡咬牙切齒,不過一點餘毒引起的高燒,這小子竟然用了兩顆解毒丸。他當這藥丸是大水衝來的?天上掉下的餡餅嗎?
肖長遠接收到了秦老的怨念。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那種情況,怎麼也得出手的。隻是為了避免秦老爆發,肖長遠連忙抱著小石頭出了屋子。
“秦大夫,真的沒事了嗎?”陳氏連忙問。
秦大夫老臉拉長,“不信老夫叫老夫過來乾啥?”
張氏出來緩和,“不是不相信您,我兒媳婦是擔心,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張氏的年紀跟秦大夫差不多,秦大夫雖然老喜歡慫對人,但對上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孺,多少還是有些收斂的。
秦老哼哼兩聲沒有說話。
劉暖開口,“秦大夫,我二叔之前退燒了,但很快又會起來,你看這是……”
“一點餘毒引起的發燒,沒事。”秦大夫回了句,忽然想起剛進來時,整個屋子都充盈著黃精味,走進劉廣富時味道更重了,仿佛是他身上發出來的。
黃精是補氣的藥,秦大夫擔心劉暖亂用,於是問道,“這滿屋子的黃精味是乾什麼的?”
劉暖猶豫了片刻著要不要說出來,隻是僵持了片刻還是告訴了秦大夫,“退燒用的。”
“退燒?”秦老眼睛一亮,“如何用?”
“就是黃精在酒裡泡一泡,然後拿出來在人體額頭,咯吱窩,心口以及手腳關節處擦拭。酒中有個物質叫酒精,容易揮發,揮發的時候帶走人體的熱量來達到降溫。”劉暖儘量言簡意賅地說。
秦老心裡琢磨著,好像是有些可行的。
“秦大夫,你看我二叔是不是還要開點藥?”劉暖問。
秦老回應,“是要開的。”說著倆人就出了屋子,劉暖找了紙筆讓秦老開藥方。
秦老醫館的藥草全部清理了,所以秦老藥方開好後,劉大山拿著就朝南關驛跑。
劉暖見天色不早了,於是開始準備晚膳。
後院的青菜很多,劉暖還醃製了鹹菜,想著肖長遠和秦老還未吃過自己做的魚。劉暖於是讓劉廣財去河灘水田裡挖幾條魚回來。
河灘溝壑裡的魚是從天運河裡引誘進來的,劉廣財每個一段時間都會把家禽的糞便撒在溝壑裡喂魚,所以如今長勢還是不錯的。
劉廣財為人比較實誠,一下子帶回了十條魚。
劉暖看著魚有些犯難。
劉廣財主動給劉暖打下手,殺魚清理魚。
劉暖看著劉廣財清理乾淨的魚也來了精神,打算做個全魚宴。
剁椒魚頭沒有,但叢麻辣魚頭有。
這麻就是花麻葉子,至於辣則是劉暖在山裡找到的一種野菜,吃起來有點辣辣的感覺。
劉暖其實想找野生的辣椒,不過這幾個月比較忙裡,也沒有心思尋找。
除了麻辣魚頭,劉暖還做了魚頭豆腐湯,以及清蒸魚,紅燒魚,烤魚。
紅燒魚沒有醬油。但劉暖用很多的油烙了魚,然後放入香料以及南關驛那口鍋帶回來的湯底煮了起來,最後放入醃製的菜頭。
鍋裡頓時飄出了一股誘人的酸香味,引得味蕾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等到其他的花樣魚做好了,劉暖還是烙了包肉的糠籺餅,以及兩個時令炒菜。
劉暖如今也算是習慣西北這邊,一口稷米粥一口糠籺餅,加些翻炒的肉沫在裡麵,味道真的很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