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點點頭,毫不客氣地拿著一個就咬了下去。
滋滋焦脆中帶著烤肉的香味,秦老直呼,“丫頭,好吃好吃,好吃。”
大薊見師父這麼推崇,也拿著吃了一口,然後就不再說話,悶頭吃了起來。關文是什麼話也沒有說,見秦老動手了也跟著吃了起來。
肖長遠也吃了幾次劉暖做的東西,倒是沒有這麼誇張,一手抱著小石頭,一手夾著東西吃,吃得非常的優雅。
秦老就看得有些有些咂舌,不過如今沒空說肖家小子,埋頭吃了起來。
劉家人見秦老這模樣,忽然發現,貴人也得吃喝拉撒,一下子感覺距離沒有那麼遙遠了。
秦老最推崇的是魚頭豆腐,白白嫩嫩的,湯卻特彆鮮美,比雲石堡第一酒樓做魚都好吃。而且還做幾個花樣,秦老忽然覺得,自己跑到深山老林去看打鐵真是太劃不算了。心裡默默想著得在上河村多住一段時間了。
劉暖上桌吃了幾口,小石頭就朝著劉暖伸了手。
劉暖猜測他應該是餓了,於是抱著小石頭進了屋子。屋內的光線很暗,劉暖把小石頭放在床上,點了油燈,昏黃的油燈一下子照亮了小小的屋子。
小石頭呀呀呀地朝著劉暖伸手。
劉暖愛憐地將小石頭抱了起來。
小石頭一進劉暖懷裡就朝著劉暖胸口撲,手朝著胸部抓。
夏天的衣服薄,劉暖穿的是斜交口的衣,小石頭的手很順利地從一側伸了進去,摸著胸就呀呀呀地叫。
“你個饞。”見這麼猴急的小石頭,劉暖忍不住點了點他額頭,解開衣,撩開自己做的簡單胸罩。
剛放開,小石頭腦袋就湊了上去,一口含/住就吸了起來。這幅猴急的模樣似乎幾百年沒有吃奶一般。劉暖摸了摸小石頭的頭。
小石頭今天白天沒有睡覺,等到吃飽喝足了就開始揉眼睛了。
劉暖就靠在了床頭,哄著小石頭睡覺。
小石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在劉暖以為他睡著了,準備穿好衣服,他又醒來,然後又猛地吸個兩三口。
劉暖索性也就不敢再動,想著等他完全睡著了再走。
隻是也許劉暖也有些累了,靠著床頭慢慢地睡著了。
外麵人吃完後,二丫和何氏開始收拾東西,洗碗,清理廚房。
劉大山去看煎的藥,陳氏則進屋子伺候劉廣富。
等到劉廣富喝了藥,秦大夫又去看了一次,把了脈。
“大夫,怎麼樣?”張氏問。
“沒大礙的,這藥好好吃個三日,三日後我再來看看。”秦大夫也許是吃了劉家的,態度溫和了不少。
劉大山擦了桌子就搬著去歸還。
肖長遠一人站在院子裡,看著劉暖住的茅草屋,凝視片刻,卻依舊沒有見她出來,頓時跨步走過去撩簾子進了屋子。
隻是肖長遠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見到這麼撩人的一幕。
暖黃的油燈照亮著小小的屋子。
小娘子靠著床頭,眉目放鬆,嘴唇微露,油燈的光暈撒在上麵,顯得粉嫩水潤。
最要命的是她此胸前衣襟散開,昏黃的燈光給肌膚暈染了幾分凝脂般的光澤,一下子全部映入肖長遠眼裡,落在心上。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肖長遠已經不記得跟眼前這女人唯一的那夜發生的事情。可此時看到這情緒,肖長遠記憶深處忽然朦朦朧朧有了記憶。
肖長遠不是縱欲的人,重生之後想著前世的一幕幕對這事也就更加寡淡的了。隻是翹著現在這一暮,視線變得灼熱起來。
劉暖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好像那人就在身邊,頓時驚得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對上了肖長遠那雙幽深又努力壓抑火苗的眸子。肖長遠因克製內心的衝動,此時雙顎緊咬,更顯得輪空分明似刀削。
劉暖還有些恍惚,此時什麼情形,卻忽然見發現肖長遠的視線越來越幽暗,蘊藏的火苗也越來越濃烈,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撕碎般。
劉暖忽然腦袋靈光一閃,頓時低頭,然後看到了自己衣襟敞露,小石頭的手還放在了一邊的胸脯上時,臉蛋頓時羞紅。連忙背過身子,輕輕地將小石頭放在了床上,然後背對著肖長遠整理起了衣服。
劉暖是個成年人,前世也有丈夫。肖長遠剛才那神色之下掩飾的一切都心知肚明。想到自己剛才那副模樣被肖長遠看在眼裡。劉暖整個人頓時跟著火一般,臉蛋滾燙起來。
肖長遠一直在克製自己。
他腦海中有一絲清明,這女人一直想著疏遠他的,遠離他的。
可當看到她轉身之際低眉含羞的模樣,肖長遠腦海中那絲克製的線忽然就斷了。長腿上前,看著油燈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肖長遠的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
劉暖剛整理好了內衣和外麵的衣服,準備找腰帶係上,卻聽到了肖長遠的腳步聲,然後停在了床邊。
劉暖腦海此時一片漿糊,忍不住想著,他要乾嘛?他會做什麼?
心跳頓時如響鼓,緊張得一動都不敢動。
肖長遠的手如夢幻般撫上了劉暖的腰肢。
腰肢纖細柔軟得似江南的垂柳,肖長遠揉了揉,摸了摸,似乎在把玩觀摩一件掌中珍寶般。
劉暖僵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什麼反應。
最要命的是,肖長遠俯身在劉暖身後,手攔著她的腰,頭微微低垂,呼吸間全是他清冽的氣息。劉暖身子竟然有些發軟起來,很想就勢倒了過去。
倆人什麼話也沒有說,空氣中流動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肖長遠伸手拉劉暖的手,想要讓她麵對自己時,忽然,何氏撩開簾子就進來,叫道,“大丫……”
可看到眼前這一幕,何氏頓時傻了眼,後麵的話也再也叫不出來!!本能地想要驚叫,卻忽然想著這是自己的女兒,於是連忙捂住了住的嘴。
劉廣財本來跟在何氏的後麵,是他看到肖長遠進劉暖屋子半天沒有出來,所以從廚房把何氏拉了出來,讓她進去看看。
看到何氏進去叫了大丫就熄了聲音,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也立刻跟著進來。
隻是劉廣財進來後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但察覺到室內的氣氛有些不對。
肖千戶站在床邊一尺之外,剛好擋住了油燈的光,讓他整個麵目隱藏在一片陰暗裡。劉廣財看不清他的神色。
劉暖坐在床邊,臉朝著裡麵,似乎看著床上的小石頭。
劉廣財看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婆娘何氏,此時冷著臉什麼話也沒有說,憤怒地看著肖千戶。
劉廣財拉了拉何氏的衣袖,小聲地問,“孩兒她娘,怎麼了?”
劉暖背對著幾人,此時臉色僵硬得很,心裡也是無比的懊悔!
難道是自己缺男人了嗎?竟然在肖長遠靠近時,沒有斥責反而身體發軟?
想到這一幕被何氏看到,劉暖恨不得挖個地洞埋了自己。
何氏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肖長遠。
肖長遠第一次有了心虛之感。
不過對於剛才的一切倒是不後悔的,雖然是情難自禁,但起碼他知道,小石頭他娘並不反感自己的。想到這,看著跟小石頭娘有幾分相似麵孔的何氏,肖長遠難得溫和了幾分,解釋道,“我是小石頭的爹。”
何氏和劉廣財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理解肖長遠這話的意思。
何氏結結巴巴地問,“乾……乾……爹麼?”大丫說要小石頭認肖千戶為乾爹的。
肖長遠看了眼劉暖,不明白她為何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回頭對何氏和劉廣財道,“親爹。”
何氏和劉廣財看向劉暖。
劉暖頓時低下了頭,之前為了堵張氏的追問,劉暖胡謅要讓小石頭認肖長遠為乾爹的事情。
不過當時也是想著小石頭和肖長遠的關係肯定是斷不。而肖長遠似乎也沒有公布認小石頭的想法,所以才想著認了乾爹,來往也就不惹人猜忌。
可誰知道她還未跟肖長遠商量,他竟然在何氏和劉廣財麵前承認了。
“大……大丫,你,你不是說小石頭的爹在黑石山被北疆人殺了嗎?”劉廣財不解地道。
呃……又一個謊言被戳穿!
肖長遠聞言看向劉暖,挑眉問,“我被殺了?”心裡卻有幾分確定,葵花應該不是重生的了。就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這個小娘子占了葵花的身子。
何氏想著這肖千戶又送銀錢又送地,不敢質問肖長遠,就問劉暖,“大丫,到底怎麼回事?”
劉暖張了張嘴卻無從解釋,劉廣財見小石頭睡得香甜,連忙道,“咱們出去說,出去說。”
肖長遠想著此地卻是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點點頭。
幾人移步出了屋子,劉暖跟待審的犯人般低垂著頭。
劉廣財走到張氏和劉老根麵前說了兩句,張氏頓時看了過來,然後站起來和劉老根一起朝著堂屋走。
何氏跟在劉暖身邊,看著她低頭的模樣感覺可憐兮兮的。心裡忽然就沒有剛才被騙的憤怒,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大丫肯定是有苦衷的,要不然一個小娘子怎麼會無緣無故說自己相公被殺呢?
想到這,何氏忍不住看了眼肖長遠。
身姿修長,眉目俊朗,還身居高位,這樣一個貴人真的是大丫的相公?
作者有話要說: 呼呼,感情又進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