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暖如此一問, 肖長遠頓時就道,“我剛回來,胡縣令就上了門。把你們合作拍賣經營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說到這個,肖長遠很是好奇劉暖怎麼想到這個法子的。
當初知道劉暖搗鼓出了茶油, 讓胡縣令找劉暖, 其實有兩個目的。
西北這邊茶油樹多,能榨油, 這是惠及民生的事情。胡縣令肯定會想要榨油的方法。因著他的關係, 胡縣令不會巧取豪奪,那就會花錢買下榨油的方法,如此一來劉暖也能得到些銀錢。
肖長遠確實沒有想到, 她能想出如此的方法。
肖長遠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怎麼想到拍賣。”
“商人逐利, 五年的時間, 包含西北南關驛以西的所有區域, 肯定有商人能看這巨大的商機。”
商人逐利!!倒是看穿了商人的本質。
這個拍賣的手段也確實不錯的, 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後麵百姓采摘茶油籽買給作坊, 作坊榨油後賣給貴人或者商家。百姓能掙錢, 有坊可以獲利, 胡縣令也有政績。
劉暖卻有疑惑了, “胡縣令為何要告訴你?”
“南關驛縣衙得到了這麼大一筆錢是需要上報的。得我跟胡縣令一起申報。”肖長遠攤手道, “我想不知道也難。何況,這油在你食味居最開始用,很容易就知道是你搗鼓出來的。”
“……”劉暖。
肖長遠又吃了幾口, 問,“這油你還有多少?”
“你要做什麼?”
“給西北的布政使府邸送點過去。”肖長遠理所當然地道,怕劉暖不知道,補充,“布政使夫人是我大姑姑。”
原主在布政使府邸當過差事,劉暖道,“這我知道,你要送多少?”
“你若是多久多送點,少就少送點。”
“那送個五十斤?這油可以當調味油,若是加了芝麻更好了。”
“芝麻西北這邊可沒有的。”肖長遠道。
劉暖頓時眼前一亮,“那其他地方是不是有?黑色,扁平狀的,很小很小。”
“嗯。北方有你說的這個東西。”肖長遠吃著麵應道。
“能不能給我弄點?”劉暖期待地道。
小娘子眼眸地盛著光亮,像蒼穹裡亮晶晶的星星,肖長遠聲音更柔了,“好。”話落後又道,“你還要什麼,可以讓肖十三告訴肖山,他會幫你去找。”
劉暖笑眯了眼,連連點頭。心裡琢磨著,稻米種子,蓮藕,花生,玉米……。
看著劉暖這麼高興,肖長遠心情也好了起來。
吃了麵,肖長遠休息了一會兒,等到日暮西斜才動身回了南關驛。
肖長遠一走,何氏就上前問劉暖婚期是不是要改期的事情。劉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問了。可劉暖想著,肖長遠既然沒有說,那肯定就是不改動了。
劉暖把自己這猜測告訴了劉暖。
何氏點點頭,心想著自己還是該先準備起來了。
天幕拉下來時,肖十三從南關驛回來了,帶來一個讓劉暖震驚的消息。
“他娶過親,但在上元節前,趙粱和他妻子和離了。”
“嗯。”
“孩子呢?”劉暖問。
肖十三點頭,“是兩個男孩,被趙梁的妻子帶走了。”
劉暖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個講究宗族的父係時代,一個女人想要帶走孩子幾乎是不可能的。當然她的情況是特殊。趙粱是處於什麼原因跟自己家裡的妻子和離,然後來求取一個十四歲的小娘子呢?
何況還讓前妻帶走孩子。這個時代一般都是休妻,和離對男方來說是一種恥辱,因為這證明男方有重大的過錯。
這很矛盾,也讓人疑惑不解。
“你還查到什麼?”
肖十三道,“趙粱跟殺虎口的幾個商家做著生意,似乎有其他的關聯,還有雲石堡幾家,因趙粱家能釀造出幾種口味不同,度數不同的酒。那幾家想要方子,逼迫不成就對趙粱家進行打壓。可我在那邊發現,雲石堡的幾家有些關聯,對趙粱家的打壓也隻是表麵上看到的。好似就逼著趙粱家到殺虎口那邊做生意。”
趙粱家被打壓的事情劉暖是知道的,隻是最後一句話就有些不好理解,頓時問,“為什麼覺得打壓是表麵的?”
“我在的幾日,雲石堡就有酒肆和行腳店上門想跟趙家合作。可趙家卻拒絕了。我尾隨那人從村子去了雲石堡,跟他打搭話。那人說,也不明白趙家怎麼就隻跟雲石堡打壓他家的酒肆合作呢?”肖十三說完後又補充,“聽聞還有好多家找上了趙家,但都被拒絕了。再深的東西若是想查,得在那邊待久點。”
劉暖聽著肖十三的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個趙粱處事有些奇怪。劉暖心裡還有一股濃濃的不安,“十三,你覺得這事有沒有透著古怪。”
肖十三點點頭。
“那行,你去查個清楚吧。”
肖十三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