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亂(1 / 2)

惡毒反派的外室 言之宴 7113 字 10個月前

如今邊城以內是一片和諧,但外麵的風雨整個西北的百姓都知道的。肖長遠為了避免探子進入, 無論是陌生人還是離鄉歸來的人, 都得經過盤查後才能落戶。

劉吉升和姚氏回來後, 跟村裡交代了他的經曆,姚氏之前去找劉旺,被買入了北關驛的一座黑窯裡麵。他輾轉打聽, 然後也進去了, 經過好長時間才找到了姚氏。進去容易出來難, 他們也是乘著黑窯內部的鬥爭逃出來的。

村裡有人懷疑, 有人同情, 還有人反對的, 大部分是沉默的。住在劉家邊上的花婆最是同情的, 畢竟這劉吉升是她大哥唯一的血脈。所以當有人反對劉吉升住下時,花婆就帶著劉吉升找劉暖。

看到劉暖出來,花婆就求了過來, 差點就跪下了,但被眼尖的劉廣財和何氏給架住了。

劉廣財連忙道, “姑啊, 你可彆給大丫下跪的,這可是折壽的啊。她一個小輩可是承受不起的。”

花婆滿臉淚痕,“大丫, 大丫,能否拜托你求求大人,彆趕他們母子出去。”說著看了眼劉吉升和瘋瘋傻傻的姚氏, “若是出了這大西北,他們可怎麼活啊。”聽說外麵都亂了。

劉暖看了眼劉吉升和姚氏,視線集中在手和臉上,臉上比較黑,似煤沾染的結果,還有手上,手指內,雖然清洗了,但侵入了皮膚的卻很難洗掉。

至於姚氏,眼神渙散,目色癡呆,確實是個傻了的婦人。

劉暖同情歸同情,但卻沒有一口答應花婆,剛想說話,肩膀一沉,劉暖抬頭就看到肖長遠站在身邊,手搭在自己肩上,似把她環抱一般籠罩在懷裡。心裡頓時就知道,這事他會接過去。

果然,下一刻肖長遠道,“隻要他沒有撒謊,會允許他住下的。”

劉吉升搓了搓手,似乎常年沒有跟人打交道,不知道怎麼說,隻是低頭著。姚氏則一直抓著他的衣袖。

花婆眼裡有些失望,看了眼劉吉升,歎了一口,想著,總比馬上就被人趕出去的好,於是問,“那他們能住回自己的屋子嗎?”

肖長遠點點頭。

花婆一雙渾濁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連道謝。

肖長遠揮手,帶著劉暖回了後院。

小石頭還坐在桌子邊吃飯,隻是吃得很慢很慢,小丫頭在一旁伺候著。

小石頭見到肖長遠和劉暖倆人,好奇地問,“爹娘,外麵怎麼了?”

劉暖看著小石頭,視線又轉向肖長遠,兩人從對方的視線裡知道,告訴小石頭事實。

肖長遠坐下來就說了出來。

“爹,他們是壞人嗎?”

肖長遠摸了摸小石頭的頭,“目前還不知道,得看以後。是好是壞,終歸要露出馬腳的。”

小石頭點點頭。

劉暖也囑咐了一句,“以後出去,無論到哪裡,都要帶著十三,知道嗎?”

小石頭慎重地點頭。

……

夜晚,倆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劉暖忍不住問,“你說是哪方派來的?”

“你怎麼懷疑上了?”肖長遠問。

“那劉旺一直低著頭作沉默寡言狀,好似因長時間沒有與人交流所以顯得沉默。可他始終抬冷靜了。不像個剛剛逃出黑窯,對未來生活不定而忐忑不安的人。何況他才十六歲左右,應該會有些情緒外露的,如此冷靜,一看就是被訓練的。”

“你能警覺些就好了,我會找人盯著他,若是有異心,肯定會露出馬腳的。”肖長遠道。

劉暖心想著,目前也隻能如此了。

肖長遠睡前又道,“若是那花婆來為劉吉升說情,任何要求,你可以先應下來。”

“好的。”

倆人說著事情,慢慢地睡了過去。

時間慢慢過去,南關驛開始插秧了。

整個西北開始了一片忙碌的時節。

這段時間,劉吉升很是低調,跟著村裡招工的農家忙碌換得一日三餐。劉暖需要的人手更多,劉吉升於是很長時間呆在了劉暖的田地裡。

等到整個農忙過去後,大夥又開始點種花生,土豆,棉花,高粱,等等農作物。

等到秧苗長過了膝蓋,魚苗販賣開始在南關驛流行起來。

其實不止南關驛了,整個西北都流行了。

最開始放魚的是劉暖河灘的田裡。

而把這一理念引入到稻田裡的卻是喬田。

這事得出去年說起來。許誌勇家因為許誌才被殺,許誌勇在村裡低調了起來。去年兒子出了點事,許誌勇就賣了田。

喬田買了村長許誌勇家的一些田地。然後看到劉暖河灘那邊河水上漲時,魚時常在秧苗裡穿梭,細心觀察發現魚竟然不吃魚苗。而且秧苗的長勢還不錯。

喬田請教了劉暖。

劉暖倒是把這一茬給忘記了。而村裡人呢,覺得劉暖河灘田兩側有溝壑才能養魚的,所以也沒有深究。

喬田是第一個放魚苗的。當年的收成喜人,好多人說第二年也跟著放,不僅能收稻米,還能賣魚。

整個西北的農業都盯著南關驛的上河村,這裡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很快就能被複製到其他的地方。喬田在稻田養魚的事情很快被人傳遍了大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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