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這句話得到三個兒媳婦的一致認可,於是孟子君的想法剛成型就被她們無情的四票否決。
南辭看了看手中的書再抬頭看看她,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先生交代的課業你才看一半。”
“彆打我頭會打傻的。”
孟子君抬手捂住被他拍過的地方,滿臉不開心的看向他。
“我錯了。”
聽到某人承認錯誤,她才心滿意足的拿起看了一半的書專心看起來。
——
邵煜拿著探子傳來的消息,攤開看了上麵的內容後眉頭便輕輕皺了起來。
“看來師弟是時候離開了。”
“少爺的意思是?”
“邊關那邊沒有師弟在,那些人開始內訌了。”
說著,他將手裡的信件在燭台上點燃放進了一旁的火盆裡。
“陛下的聖旨估計過幾日便到了。”
說到這裡,他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一般久久不在出聲。
他這個師弟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特彆渴望親情和溫暖。
邵煜還記得他第一次見鶴楓的時候,他是被師傅領回來的,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沒一處好的地方。
小臉也是臟兮兮的,眼窩處和胳膊上還有挨打的痕跡。
師傅告訴他,“從今往後他就是你的師弟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他。”
“好!”
……
後來他才知道,師傅是從人販子手下救下師弟的,而師弟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賣給人販子,受儘了折磨。
邵煜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小小的鶴楓眼底沒有光,隻有無儘的黑暗。
再後來師弟功成名就了,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他那母親不知從何處得知他的身份,竟然帶著一家子人前來認親。
那時候這件事鬨的很大,已經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那婦人也不知跟他師弟說了什麼,最後師弟還是接納了她。
……
想到這裡他頭疼的扶了扶額,那婦人後來對他師弟什麼態度,雖然他從來沒問過,但大概也知道一點。
他師弟這輩子最難的日子是自己熬過來的,最痛苦的回憶是他母親給的。
邵煜坐下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明明現在該想的是去邊關的事,怎麼想到彆的地方去了。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敲響了,“師兄,吃飯了!”
一旁的春生立馬跑過去開門,“鶴爺。”
“哎,我師兄呢,吃飯了。”
“爺在裡麵。”
“師弟,你先進來我有事與你說。”
剛準備掉頭去吃飯的鶴楓,聽到他的話抬腳走了進去。
“啥事兒?”
“師弟你要準備準備回邊關了。”
邵煜一說完,剛才還咋咋唬唬的某人瞬間安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沒了。
“聖上的旨意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知道了。”
說罷,鶴楓轉身便往外走,隻是情緒沒有剛才的輕快了。
剛走兩步又退回來瞥了眼邵煜,“吃飯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