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已經開始覺著自己在這裡待一段時日後會和兩個主子一樣變的深沉又話少了。
好在,知道他們不會做飯,鶴爺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個廚子給他們送來。
那個廚子話也挺少的,不過他會安靜的聽你說話,且喝了酒以後他還是個超級話嘮。
這是春生偶然間發現的,他有一日確實悶的慌。
正好兩個主子都有自己的事做暫時不用他伺候,所以拿著酒跑去找廚子閒聊。
兩人喝了酒,剛開始那廚子還很沉默的聽他說,到後來突然就喋喋不休起來。
從小到大的事都被他吐露的乾乾淨淨,就連他小時候因為撿到一個肚兜,被肚兜主人的相公追著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讓本就被他喝了酒以後的表現,驚呆了的春生大笑出聲。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長得壯壯呆呆的廚子,喝了酒以後竟然是這個樣子。
更令他震驚的是,這位廚子第二日起來完全忘記了昨日的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於是,春生覺著自己在往後無趣的深山生活突然找到了有趣的事。
——
轉眼已經快過年了,過完年孟子君就該吃十四歲的大米飯了。
南辭走後孟啟明鬆懈了許多,再也不用擔心自家白菜被豬早早拱走了。
但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多年以後拱他家白菜的還是那頭他死防的豬。
十一月中旬,許久不見的高星兒跑來了孟家,隻是臉色不太好,看上去有些蒼白。
她來的時候也很突兀,就是孟家剛好在吃午食兒的時候她跑來了。
然後就一言不合的拉著孟子君不撒手,她也不說話眾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就連曾氏也瞧著她覺著有些不對勁,她是心疼星兒這個孩子的。
從小就爹不疼娘不愛就算了,長大了經曆了那麼些破事兒。
任誰聽了都要說一句高父高母不是人,沒有心。
倒是孟子君見她這副樣子若有所思,據她所知高陽這次出去做生意已經有兩個月了,也就是九月中旬差不多就出去了。
他臨走前還帶著高星兒來孟家,住了幾日才走的,而在那之後這是高星兒第一次來。
而現在可以知道的就是,高星兒這兩月都是和高父高母呆在高家的。
能讓她這麼害怕的估計也就隻有那兩人了,但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無從得知。
畢竟一切都隻是猜測,不過她很好奇那兩人這麼對待星兒,就不怕高陽知道了跟他們鬨?
現在這麼一看估計之前對星兒好都是表麵功夫了,典型的陽奉陰違呀。
嘖…
吃飯到吃過飯後,高星兒一直都緊緊拽著孟子君的衣擺不撒手。
兩人來到院子裡坐下,她這才抬頭直直的看向她,“星兒姐姐又被欺負了?”
她剛說完,高星兒的眼淚一下子就從眼裡溢出來了。
“彆哭,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好不好?”
見她哭了,孟子君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拿出手帕給她擦著眼淚。
眼前的人也不說話,就是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
她安慰了半響也沒用,怎麼也停不下來。
最後她沒辦法隻能伸手抱住高星兒,她才漸漸穩定下來。
小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即使停下來了也還在抽咽著。
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星兒才抬頭看向她。
一雙哭紅的大眼睛,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