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孟子君抬頭看了看外邊緩緩飄落的雪花。
不知道辭弟弟,現在怎麼樣了……
——
“孟副將,突厥那群狗崽子又搞突襲了!”
正在營帳內看著地形圖的高大男人緩緩抬起頭,此人正是在邊境待了已有五年之久孟尋。
他現在已經不是出去軍營剛上戰場的毛頭小子了,而是一個經曆了無數場戰爭,渾身散發出血性的軍人。
找你鶴將軍來這裡後,他學到了很多,也理解了很多。
戰場之上並沒有人命這麼一說,有的隻是敵方將士的人頭。
這幾年大大小小的戰爭不少,而他也從一次次用命換來的功勳中,爬到了副將的位置。
其實他每年都很想家,也想回去看看,但這邊的情況並不允許。
所以帶著對家人的思念,他一路走到了今天,特彆是他軟乎乎的妹妹。
軍營裡在兩年前來了一個軍師,是將軍帶回來的。
本著被之前那個軍師坑了的結果,副將們剛開始對他並不是很信任,不過由於他是被將軍帶回來的,眾人就信了他一次。
沒想到那一次不費一兵一卒的大獲全勝了。
這讓副將們很是驚喜,以至於對他的決策一點都不懷疑。
隻是那軍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漏過臉,一張都是戴著一張麵具的。
眾人隻知道軍師很清冷,不喜歡吵鬨,也不喜歡彆人打擾,沒事的時候喜歡自己一個人對弈。
就這麼些,已經是他們對這位神秘的軍師,最全麵的了解了。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位軍師對誰都是生人勿近的樣子,對他倒還好,並沒有特彆抗拒。
一邊想著,他已經走到了營帳門前,看到哪位來報信的將士,“我知道了,這就去找將軍大人。”
說罷,便腳步匆匆的往主營帳那邊又去了。
他去的時候鶴楓正在同那名軍師下棋,而此時正在耍賴悔棋。
而他麵前之人很是平淡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似乎已經對他的行為習以為常了。
孟尋抬手扶額,他們家將軍就不能有一點威嚴嗎,每次都是戰場上是一個人,戰場外又是一個人。
且這賴耍的,他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將軍,突厥又搞突襲了。”
“哎,我知道了,剛才已經有人來報了。”說著還在研究著棋局。
“那我們現在?”
“等會兒吧,等我下完這盤棋,反正這幾年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突襲了,正經仗都是沒怎麼打都用在突襲上了。”
“……”
這句話後,孟尋也沉默了。
確實,這些年突厥那群狗崽子幾乎都是突然間就來了,都沒怎麼正正經經與他們打過。
將士們都笑稱:突厥不愧是突厥,就喜歡搞突襲。
所以現在他們麵對突厥的這種作戰方式已經習慣了。
這兩年有了軍師的幫助,突厥已經慢慢的與他們不是特彆對的上了。
將士們都覺得回家在望了,隻要能把突厥儘快趕回他們的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