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昊其實比這兩人還尷尬, 紅著臉將景一誠推開,警告道:“少跟我動手動腳的!”
景一誠還以為自己做錯了, 疑惑道:“不對嗎?不是說確定關係後可以更親密嗎?”
許承昊嘟囔:“誰跟你確定關係, 我可沒答應你!”
景一誠:“所以我在表現自己, 爭取讓你答應。”
許承昊:“你這分明是耍流氓吧?”
景一誠:“不對, 耍流氓不可能隻親臉頰,應該……”
許承昊徹底炸毛:“你少說話!”
景一誠頓住, 伸手捏了捏他紅透的耳垂:“好,不說。”
“咳咳咳咳。”李念實在看不下去了, 故意咳嗦幾聲起身道:“實在不好意思, 我突然想起來公司裡還很多事情要忙,決定先走一步,再見。”
本來還不好意思的許承昊注意力瞬間被拉走,轉頭道:“公司裡要是有事也可以聯係我, 最近就辛苦你多跑幾趟了。”
李念道:“知道我辛苦你就得好好養身體,等你回去了給我放年假。”
許承昊:“你想得美, 年假是不可能的。”
李念:“……”
李念看了眼景一誠,告訴自己算了不跟病人計較!然後轉身離開, 走出恩斷義絕的意味。
許承昊目送他離開, 歎息一聲:“腿斷了就是不方便。”
“沒斷。”景一誠安慰道:“醫生說隻要好好保養會好的, 彆擔心。”
許承昊心想醫生說有什麼用, 他頭頂的備胎光環不答應啊!
想想就頭疼。
許承昊撐著腦袋歎息, 下意識想像往常一樣抱著小黃鴨花盆安慰自己時, 突然想起小黃鴨不在自己身邊:“對了, 我的小黃鴨呢?我都兩天沒看到他了?它沒碎吧?”
“沒有,還在。”景一誠說著,看了眼助理。
助理立刻明白,離開病房沒多久,再次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兩樣東西——正是許承昊一直惦記的小黃鴨嘟嘴花盆和裝有辣椒的布袋。
小黃鴨花盆裡還有許承昊種下的辣椒種,明天就會育苗。布袋裡的辣椒也一個不少非常完整。
許承昊將它們放在身邊,安全感頓時暴增:“還好它們都沒事!”
景一誠接話道:“還好你沒事。”
許承昊聞言心裡一暖,摘了個草莓喂給他:“都過去了。”
景一誠咬住草莓,也摘了顆喂給許承昊。兩人吃著嘴裡酸甜微涼的草莓,相視一笑,氣氛似乎都開始泛甜。
站在角落的助理眼觀鼻鼻觀心,心裡默默感慨老板情話功底見長!戀愛速成班沒白上!
就在許承昊和景一誠甜甜蜜蜜的養傷時,另一邊的阮家卻是人仰馬翻徹底亂了套。
阮辰軒從今天早上就開始做檢查,已經確診為局部性暫時失憶,恢複時間不定。也就是說他近一年的記憶全部清零,他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也不知道這一年裡發生過什麼事情,更不知道目前到底處於什麼局麵。
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
阮辰軒靠在床頭上,麵無表情的應付著一波又一波或試探或看熱鬨或不懷好意或渾水摸魚的人,心裡毫無波瀾。
他從無數人的嘴裡聽到無數個版本,唯一能確定的就是:1、他和家裡鬨掰了;2、家裡多了個私生子;3、他似乎因為某些原因跟許氏集團許承昊的關係非常差。
前麵兩條都已經印證,但是對於第三條阮辰軒卻保持疑問,並不太相信——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是手機上還是電腦裡,都有大量關於許承昊的視頻或照片,而且……瀏覽量似乎還很頻繁。
他在監視許承昊?他為什麼監視許承昊每天看他的視頻?他們是因為這些東西才關係變差的嗎?他的監視被許承昊發現了?
這些疑團困擾在心裡越是解不開,阮辰軒就越好奇,他想知道他和許承昊到底發生過什麼。
他很想見麵談談,但是可惜他目前還要接受治療,等出院後還要去公司穩定局麵,堤防私生子趁機上位。
要不……打個電話試試。
阮辰軒等到沒人的時候,找出自己手機,默默撥號。
嘟——嘟——
因為緊張,等待的每分每秒都被拉長變得無限緩慢,直到第三聲嘟聲過後,手機被突然接通,屬於青年獨有的溫潤悠揚聲驟然炸響在耳邊:“阮辰軒?”
阮辰軒心裡莫名複雜:“你好……許總。”
許承昊:“我沒想到你車禍後居然會給我打電話,是來確定我們關係不好的傳聞嗎?”
阮辰軒有些失望:“看來我們關係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