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辰軒後麵準備的嘲諷話頓時被噎回去, 愣是半晌都沒說出話。
景一誠怎麼這麼煩人!
他就是小人得誌!就是不要臉!!
阮辰軒內心氣到爆炸,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一定讓所有保鏢衝上來揍死他——他就不信進了他的地界還跑的了他!
這麼想著, 阮辰軒舉起酒杯, 微笑道:“那還真是恭喜景總, 希望景總以後也有信心繼續說出這種話。”
景一誠輕飄飄道:“昊昊喜歡我我當然有信心……哦,我忘記阮總沒有經曆過這種感覺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點絕對是致命點, 阮辰軒被刺激到表情管理失敗, 刷的沉下臉死死盯著景一誠。
他真是難得這麼討厭一個人, 就好像對方生來就是他的宿敵一樣, 對方做什麼說什麼都會在他眼裡無限放大討厭至極。尤其是對方還在挑釁他!這就跟一個屎殼郎掉進米飯裡, 你不知道咬了口一樣惡心至極!
阮辰軒死死握著拳頭,幾乎就要忍耐不住。
景一誠卻仿佛看不到一樣,不僅臉色冷漠, 眼神還十足的輕蔑,將不把人看在眼裡表現的淋漓儘致。
大戰一觸即發之際,輪椅的聲音突然傳來。
夾在兩人中間一直沒吭聲的許承昊不動聲色的用後肘碰了碰景一誠提醒, 才主動開口道:“阮爺爺好久不見,恭喜四世同堂。”
景一誠麵癱到底,對阮老爺子點頭示意。
阮老爺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坐在輪椅上被人推過來時還帶著笑意:“好好好, 今晚上一定要玩的儘興。”
許承昊:“那是自然。”
兩人夾在兩個冰山中寒暄半晌, 最後許承昊率先帶著景一誠離開, 走向許家二老。
等到人一離開, 阮老爺子笑容不變,聲音卻冷淡道:“你看看你這張臉!”
阮辰軒默默低頭。
阮老爺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沉著臉像什麼話,以前教你的都忘了是不是?”
阮辰軒:“沒有。”
阮老爺子:“那就給我好好處理,彆丟我的臉。”
說完,阮老爺子揮揮手被推走,繼續找其他人攀談時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剛剛訓斥人的樣子。
阮辰軒將手中紅酒一口飲下,轉頭看向許承昊發現兩人正在見家長時,隱藏在腦海中的□□頓時爆炸——景一誠:“你滿月宴的時候,就是我見家長公布的時候。”
景一誠現在都快緊張死了,哪有閒工夫去關注阮辰軒,非常謙遜的喊了聲:“伯父伯母好。”
這是在外麵,許家二老也不能說什麼,隻能笑著點點頭禮貌客氣。
許承昊在尷尬的氣氛中當開心果:“媽你這麼沒帶我買的首飾啊,看來是我買的不夠多。”
許媽媽頓時笑道:“這是你爸爸給我買的,還不許我帶你爸爸的呀。”
許爸爸立刻看過來,嚴肅的咳嗦兩聲。
許承昊哎呀一聲,連忙道:“那當我什麼都沒說,告辭告辭。”
許媽媽被逗笑,氣氛也跟著輕鬆起來。一直注視著景一誠和許承昊期待打架的圍觀群眾就發現……這景一誠不去找阮辰軒,怎麼還跑去見許家人了呢?
許承昊跟自己家裡人打招呼無可厚非,你聊這麼久不挪腳就過分了吧!你都不關注宴會主人孩子他爸嗎?
還有景一誠為什麼在許家人麵前這麼乖?他不像是乖巧可愛的乖,而是凶獸收起爪子的乖,即便看著冷漠麵癱,但是那股子囂張跋扈的勁卻沒有了。
這都什麼鬼情況!
宴會剛開始,這撲朔迷離的關係就將圍觀群眾看的是雲裡霧裡目不暇接,恨不得多長出幾隻眼睛眼觀六路專門盯著三個人看。
好在滿月宴真正的主角登場,剛足月的阮家小小少爺被月嫂抱出來見人。許承昊在人群後麵看了眼,發現小孩子特彆瘦弱,睜著黑黝黝的眼睛一點也不怕人。也實在看不出來哪裡像男主。
阮老爺子對孩子很喜愛,取大名為阮天賜,還親自寫下對聯知足常樂,足字被孩子的一雙小腳印代替,留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