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是老子對你好,還是天下第一狗對你好?”
“……你好。”
“那是老子對你好,還是你爹對你好?”
這……沈珠曦猶豫了。
父皇對她也有過不錯的時候,但是綜合來說,還是李鶩對她好。可是,她總不能如實回答吧?天上的母妃不得代替父皇,一道雷劈死她?
李鶩見她神色糾結,轉而道:“算了……比不過你爹,比得過天下第一狗也行。”
他敲了敲麵前的桂花樹,說:“你喜歡這樹,要不要搬去襄州?”
沈珠曦這回要興奮得跳起來了:“可以嗎?!”
“可以,怎麼不可以。你想要的東西,天上的星星老子也給你弄來。”李鶩說。
沈珠曦一下子紅了臉,聲若蚊吟道:“你彆胡說……”
李鶩用力揉亂她的頭,恨鐵不成鋼道:
“這呆瓜腦袋,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沈珠曦把木瓢往他懷裡一扔,紅著臉起身,快步走向院落大門。
“呆瓜,等等你男人!”
李鶩拔腿追了上去。
……
兩日後,三虎帶著青鳳軍的主力人馬趕到魚頭縣。
李鶩親自到城門迎接,三虎和青鳳軍整齊劃一跪下,大聲說著“見過將軍”的時候,兩邊百姓又興奮又畏懼,陪李鶩來到城門的知縣老爺不斷掏出手帕擦著額頭緊張的汗。
三虎能信守諾言,沈珠曦又欣慰又後怕,欣慰在於李鶩信對了人,後怕在於李鶩確實出了險招。
李鶩雖然麵不改色,看似淡然,但沈珠曦敢肯定,周遭欽佩的目光讓這屁人可得意了。
他那驕傲上揚的下巴,就是最好的證據。
快兩年的日夜共處,如今他就是動動眉頭,沈珠曦也能猜出他下一步要放什麼屁話。
便是對父皇母妃,她也不曾如此了解。
“這麼多將士遠道而來,一定要好好設宴款待才是,”見到大軍開來的知縣老爺在李鶩麵前越發姿態卑微,他陪著笑臉,點頭哈腰道,“我準備了好酒好菜,為將士們接風洗塵,還請將軍移步——”
“不急。”李鶩打斷他的話,“人齊了嗎?”
知縣還在疑惑什麼人齊沒齊,就見李鵲站出一步,說:“都齊了。”
“有軍職的都跟我來,其餘將士原地等候。”李鶩從親兵手中接過馬匹的韁繩,先扶著沈珠曦騎上馬後,再利索地翻身上馬。
他環視周遭圍觀的百姓,揚聲道:“有好奇的,也都跟上來!駕——”
李鶩一夾馬肚,率先衝了出去。
陸陸續續的有忍不住好奇心的百姓小跑追上。
李鶩最後的目的地,是一個沈珠曦想都沒想過的地方。
頎長瘦弱的李樹還長在那裡,坍塌了一半的鴨圈卻已完全成為廢墟。沈珠曦看見那棵孤零零的李樹,立即就回想起她穿著嫁衣爬樹的荒唐模樣。
時過境遷,往事還曆曆在目,她的心境卻已截然不同了。
爬樹算什麼,她如今還會砸人了呢。
“到了。”李鶩先翻身下馬。
他直接站在馬下,向著她張開雙臂。
“馬凳呢?”沈珠曦瞪大眼。
“這哪兒來的馬凳?”李鶩說,雙手動作保持不動,“將就一下。”
沈珠曦麵色一紅,胸口裡的心臟砰砰跳了起來。
她猶豫半晌,試探地伸出手。
李鶩忽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拉。
沈珠曦失去平衡,往馬下摔去,她想起身後眾多眼睛,硬是咽下到了喉嚨口的驚呼,緊緊閉上雙眼。
沒有疼痛,沒有冰冷,她跌入一個熟悉而讓人安心的懷抱。
“有老子在,你還怕什麼?”李鶩說。
沈珠曦睜開眼,她的雙腳已經踩上地麵。
李鶩把她往右一拉,讓她並排站在身側,抬頭對剛剛下馬的李鵲和李鶤道:“把東西拉出來。”
“什麼東西?”李鶤迷茫地摸了摸後腦勺。
“吃飯的家夥!”李鵲道。
“哦!哦!吃飯!想起來了我!”李鶤一拍巴掌,豁然開朗。
兩人走到李樹下,李鶤站著不動,李鵲則圍著樹繞了一圈,找到一個點,用腳尖撥了撥上麵的泥土,似乎發現了什麼,他蹲了下來,徒手挖了起來。
不到一會,他就挖出一個鐵環。
鐵環連在一麵木板上,而木板的大部分都還埋藏在土下。
李鵲起身,讓開一步,看向一旁的李鶤。
“該你了。”
李鶤上前一步,單手握住鐵環,然後不動了。
他不滿地看著李鵲,道:“你不來?偷懶……你又,我不乾……飯都兩個人吃,活我一個人乾……不乾了我……”
李鶤發著小脾氣,李鵲用一句話終結了他的牢騷。
“隨姑娘,你也來了?”他望著人群裡圍觀的隨蕊說。
“嗬!”
隨蕊還沒來得及回話,隻聽李鶤氣沉丹田一聲大吼,將深埋地下的木板提了起來!
整塊木板幾乎都被提起,泥土簌簌掉落。
李鶤再一聲大吼,手臂和脖子上青筋畢露。地下僅剩的那一部分木板也跟著現身——木板之後,還連接著木板!
李鶤漲紅了臉,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地麵在挪動,接二連三的木板被掀起,就像潛淵的巨龍逐漸展露出全部身軀!
沈珠曦瞪大了眼,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耳邊全是圍觀百姓嘈雜的驚呼。
轟!
李鶤鬆開鐵環,接連成線的木板轟然倒地,發出震動地麵的巨響。
一個堆滿木箱的密室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