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著想要從他身下爬起,被李鶩單手不客氣地再次按倒。
“怎麼幫?你要買我?”李鶩低頭靠近。
這距離讓沈珠曦心中警鈴大作,心臟也跳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滾出嗓子眼。
“不、不買……送、送你……”
她唯恐說錯一字就遭到懲罰,眼睛瞪得圓圓的,祈求地望著他。
“你真夠意思。”李鶩咬牙切齒地說著反話,“那我也送你。”
她的手被李鶩握住,拉著伸向一地。
手上傳回的觸感讓沈珠曦先是疑惑,再是迷茫,接著恍然大悟,最後是羞憤欲死——
她緊閉雙眼,拚命往後縮手卻縮不回來,李鶩的手像鐵箍一樣死死扣在手腕上。
“隻給你。”李鶩在她耳邊說,“要不要?”
“不要不要!”沈珠曦都快羞哭了,說出的話帶著哭腔。
“真的不要?”李鶩繼續貼著她的耳朵蠱惑,“你考慮一下,彆人想要也沒有,隻有你——隻有你,沈珠曦,老子倒貼錢送你。”
“隻有你”三個字撥動了沈珠曦的心弦。
她怯怯地睜開眼,對上李鶩的雙眼。被他扣在手裡的手抽了抽,這次順利縮了出去。
“你以後還會娶彆人的。”她喃喃道。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感到一陣銳痛劃過心房。
“我不娶。”李鶩毫不猶豫。
“你會娶的。”
沈珠曦出口的聲音低弱,態度卻很堅決。
李鶩皺眉道:“究竟是你娶還是老子娶?老子說不娶就是不娶,你還能推著老子屁股上彆人的床不成?”
“你胡說什麼呢!”沈珠曦的臉騰地紅了,又開始掙紮著想要下床,枕頭和床單的形狀都因她變亂,更加重了此情此景下的曖昧空氣。
李鶩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直視她瞪大的眼睛,堅決而沉著地緩緩道:“你聽著——除了你,老子不想要其他女人。”
“你現在不想要,說不定以後想要了呢——”沈珠曦情不自禁反駁。
父皇也曾說過,母妃之後,後宮再無新人,可結局又是怎樣?
“那你就拿著刀,趁我睡著把我閹了。”李鶩一字一頓道,“背信棄義,始亂終棄的男人,配不上你。”
沈珠曦的掙紮在他樸實粗暴的承諾下停止了。
她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內心天人交戰。
“我李鶩發誓,此生除了沈珠曦,不會有彆的女人。”
李鶩忽然舉起右手,三根手指直指上空。
“若違此誓,不配為人——”
沈珠曦嚇白了臉,急忙去拉他起誓的手,李鶩卻避開她的阻攔,堅持說完了剩下的誓言。
“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沈珠曦被這毫無水分,毫無回旋餘地的誓言驚呆了,隻能一動不動傻傻地看著李鶩。
那雙沉靜的眼眸定定地和她對視著。
“信我一回,好嗎?”
天時地利人和。
莫名的衝動推動著沈珠曦的回答脫口而出:
“好……”
李鶩臉上表情一鬆。
有對比才有發現,沈珠曦這才驚覺先前李鶩等待回答的那片刻裡,臉上竟有罕見的忐忑和緊張。
曖昧而靜謐的氣息流動在空氣裡。
沈珠曦如睡針氈,剛要開口請他放開自己,帳篷外忽然響起鬼鬼祟祟的腳步聲。
李鶩瞬間肅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帳篷外的腳步聲徘徊了一會後,似乎是見無人關注,終於撩開門簾,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李鶩一個箭步躥起身,轉瞬就踢倒了門口的不速之客,沈珠曦剛一起身,他就已經把人反剪手臂製服。
“誰?誰在這裡?!”來人驚慌失措道。
李鶩冷著臉道:“你說老子是誰?”
來人轉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李鶩!怎麼是你?!”
借著簾外泄進的月光,沈珠曦看清了來人麵貌,竟然是跟著青鳳軍遷居的丁記點心鋪的實際老板,剛去世一年的丁三娘的丈夫!
“樊三娘跟你說過不要來了吧?還往人跟前湊,臉皮怎麼這麼厚?”李鶩一腳踩上來人後背,用力往下一壓,丁父疼得麵色慘白卻又不敢大聲叫喊。“你新娶的娘子知道你半夜摸寡婦門上嗎?”李鶩冷聲質問。
“這、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樊三娘於我有救命之恩,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哢嚓一聲,丁父的手臂發出清脆響聲。
他的慘叫還未發出,李鶩就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腹部,暴力打斷了他的發聲。
沈珠曦皺起眉,感覺自己的胳膊和腹部也在疼痛。
“若是讓我再發現你騷擾她——斷的就不止是你這隻手臂了。”李鶩說,“滾——”
丁父捂著腹部,拖著搖搖晃晃的脫臼手臂,慌不擇路地逃出了帳篷。
“看到了吧?”李鶩向她攤開雙手,“你相公和樊三娘清清白白。”
“那他是……”沈珠曦疑惑。
“丁三娘走後,有人給樊三娘和這人牽了線,想要湊合他們。樊三娘看他條件不錯,答應處來看看,誰知這老家夥轉頭就娶了個十六歲的新人過門——”
李鶩看沈珠曦神色不對,忽然反應過來,義正詞嚴道:
“無情無義的人渣!連我鴨某都唾棄不已!如果換了是我——”
沈珠曦不禁豎耳傾聽。
“老子封刀給你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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