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被抱著他脖子的人逗笑了。
他直接拍了一下她,板著臉, “ 趕緊吃。”
“ 你彆催我。” 蘇悅摟著他不放手, 香軟的唇又是主動親了親江詞的臉, 吻落在了他的疤痕上, 軟著聲音,打商量, “ 就等一下。”
細軟的頭發時不時蹭在他的項頸側, 撓得他的脖子發癢。因為發燒變得滾燙的臉蛋, 貼著他, 光滑又細膩,江詞拿著藥的手收緊。
“ 真不想吃?”
“ 吃的,我先休息一下再吃。” 蘇悅乖乖地應聲。
江詞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掌心下依然滾燙,“ 蘇悅,撒嬌也沒有用,趕緊吃藥, 否則,我不介意用嘴巴喂你吃。”
蘇悅抿了抿唇,知道這是躲不過去了, “ 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她不情不願地拿起一顆江詞手裡的藥, 快速丟進了嘴裡,然後灌了一大口水, 閉著眼睛, 死命咽了下去。
“ 還有兩顆。” 江詞漆黑的眼眸裡染著笑。
蘇悅狠瞪了他一眼, 隨即拿起第二顆藥,像剛才一樣,閉著眼睛一把將藥吞掉了。
江詞看著她乖乖將第三顆藥吃掉,他這才滿意,“ 先彆躺著,去洗個熱水澡,再睡覺。”
蘇悅將被子蓋過自己的頭,裝死。
“ 想要我抱你去洗?” 江詞扯了扯嘴角,“ 也不是不可以。”
“ 你想得美。” 蘇悅一把將枕頭丟向江詞,腦袋昏昏的,她無力地拖著身子走去洗手間。
月色漸深,待蘇悅洗完澡睡在床上的時候,江詞已經換了一身的黑色睡衣了。
“ 過來。” 江詞睜開眼睛,懶聲開口。
“ 我在發燒。” 蘇悅身體轉過來,麵向著江詞,“ 會傳染你的。”
“ 蘇悅,你有沒有常識?感冒才能傳染,睡過來,讓我抱著。” 江詞皺眉,不滿道。
蘇悅眨了眨眼,是這樣的嗎?
身體向江詞那邊挪動著,蘇悅才剛靠近,便瞬間被江詞捉進了他的懷裡。
蘇悅還沒有退燒,整個身體的溫度還很高,滾燙滾燙的,不像往常那般冰冰涼涼,加上她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些許濕潤的水蒸氣,抱起來,卻是另一種滋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體溫高的原因,鼻間是濃濃的奶香味,直誘得江詞低頭埋進了蘇悅的項頸處,“ 好香。” 發燒中的蘇悅雪腮酡紅,嬌唇鮮紅,又軟又香。嘖,像是上等加溫過的,灑了碎花的雪白奶糖。
喉結微微滾動。
修長的指尖纏上蘇悅睡衣的領口,帶著微涼的溫度。
“ 江詞?”
蘇悅驚訝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江詞漆黑的眼眸,她愣了愣,裡麵像是沒有任何焦距,又像是沉著濃濃的黑霧。
“ 做什麼?” 看著領口處的手,蘇悅眨了眨眼。
微涼的指尖摩挲著領口處的凝脂,有點癢,蘇悅想要往後退開一點,卻被江詞扣住了腰,“ 聽說出點汗,可以退燒。” 他聲音低沉,一把將被子扯上來,蓋過了兩人的頭。
眼前突然一黑。
蘇悅隨意放在一側的手收緊,“ 江詞,我頭暈,想睡覺。”
“ 嗯,待會就睡。” 江詞緊緊抱著她,冰涼的唇印在了她的鼻尖上,慢慢下移,又印在了她滾燙的小嘴上。
像是嘗著他極喜歡的,新鮮出爐的芒果蛋糕,細細品嘗,反複又溫柔地碾壓,逗弄著。
蓋著被子,眼前一片漆黑,五官更加敏感。
蘇悅的腦袋本就因為發燒,昏昏沉沉的,現在愈發暈得厲害了。唇上被卷著,輕柔地糾纏,她覺得自己腦海糊成一片,而胸口處的那顆心,隨時要跳出來了。
直到手被拉扯過去。
好燙。
蘇悅的意識瞬間回神過來,黑暗中,她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聲音發顫,“ 江江詞你” 她的手被江詞的大手拉著,緊貼著僵硬的地方。蘇悅簡直是傻了眼,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詞稍稍撤離那沾了蜜的唇,他哼了一聲,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 怕了?”
蘇悅用力一掙,將手抽了回去,然後將被子掀開,臉上的悶熱消散了不少,她悶聲罵道:“ 江詞,你不要臉。” 她握緊了手掌心,然而,那可怕的溫度和觸感還殘留著。
昏黃的燈光下,江詞看著蘇悅一臉惱意和羞赧,他扯了扯唇角,清磁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特彆清晰,“ 蘇悅,我這是正常的表現,你應該開心。” 江詞哼了一聲,以後還要生閨女。
“ 我還在生病呢,江詞,你在想什麼?討厭死了,哪有你這樣欺負病人的?” 烏黑濕潤的眼眸控訴著他,狠瞪了一眼,蘇悅轉過身子,閉上眼睛,不想理會這個男人。
而黑發下,耳尖尖紅紅的。
江詞貼了上去,大手放在了她的腰側,低笑了一聲,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蘇悅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放亮了。陽光灑落在窗邊,天氣很好。
腦袋還暈暈的,有點疼,有點沉。
翻了翻身,她睜開眼睛,放大在眼前的是江詞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