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觀裡借住的日子, 條件真的不怎麼好。在夥食上也正如之前大家所擔心過的一樣——完全不見葷腥。
其實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吃肉,如果大家在後山、山間拍攝的時候正趕上飯點的話,想要吃些肉啊蛋啊什麼的,當然沒什麼關係。
可問題是這些東西除非是在山腳下就做好、吃飯的時候被人送上來,否則如果想在人家道觀裡開火的話,這些東西還是沒法做。
幸虧演藝圈中絕大多數人都要努力維持身材, 除非即將拍攝的作品需要, 否則沒誰敢放開了吃到胖,不然就等著那些八卦記者們從各個角度偷拍醜照丟到網上去嘲諷吧!
所以對於預計的、未來需要吃素的日子,大家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成煊同樣也有心理準備,所以他特意將之前暫存在禹勵那裡的各種飯菜、美食通通再度轉移回自己的空間裡, 將剩餘的空間幾乎全都塞滿。
他是修士沒錯, 但修士不等於道士和尚,成煊修的是心性、是法力、是修為, 上輩子在那個世界中幾乎就沒有哪個修士手上沒染過血, 以殺入道的大道更不止一個, 所以自然沒有這些忌諱。
不過出於對信仰的尊重,晚上成煊很乖巧的,隻自己加餐了一些水果沙拉、之前打包過的一些口味很不錯的素菜。那些大魚大肉還是等拍外景的時候他嘴饞了再吃唄。
禹勵現在隨著身體的逐漸恢複、靈魂的穩固, 他已經每天能夠離開軀體12個小時了, 所以等到傍晚□□點那會兒,他便直接抽出靈魂回去天歌市中他原本的身體裡休息補眠去了。
第二天一早, 他再利用指環飛到成煊的身邊鑽回兔子軀殼, 長距離的奔波完全沒有任何障礙和影響。
從第二天開始, 成煊就再度恢複了他空中飛人的生活。
這個飛人當然不是指坐著飛機滿天飛,而是吊著威亞在外景地中到處飛來飛去。
在道觀所在的山中拍攝的外景中,成煊的戲份不輕,幾乎每天都有他的幾幕鏡頭需要拍攝,有些時候更會遇到當時拍完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晚上回去王導演檢查白天的成片後,卻發現鏡頭不能用,第二天要大家一起返工的悲催情況。
幸好絕大多數演員全都有心理準備,雖然遇到這種情況心中會鬱悶,可依舊老老實實的該拍就拍、該演就演。
成煊進山三天後便是周日,拍過當天的任務後,周六晚傀一化身變成做人行跑車,抱著成煊一路奔下山去、直奔距離最近的火車站坐上特快,趕回了天歌市。等周日一整錄製完本周的綜藝節目後,當天晚上又乘車趕回山腳邊,再一路奔上山去。
整個寺廟經過禹勵的暗中觀察後可以確認,除了那位老道士之外,其他的道士們就再沒有哪個擁有足夠的法力能夠看穿成煊他們使用的忽略咒。所以兩人合計之後,便偷偷在老道士的身上貼了張提示專用的定位符咒。那東西除了能夠告訴成煊兩人這位老道士在什麼地方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作用,所以這次趕回天歌市、利用虧一的腳力狂奔下山的時候,這個符咒的提示正好起到作用,能夠保證成煊和傀儡的動作不被老道撞破。
趕回來後成煊再度投入到工作之中,禹勵則開始了山間考察。這座山他以前並沒有來過,隻是曾經遠遠的經過過一次。早些年間禹勵為了確認這個世界的情況,並且想要找尋一處能夠讓他和還處於真靈狀態的成煊落腳的地方,很實在這個國家的名山大川中認真考察過。
這座山雖然有那麼一點靈氣,但實在太過稀少,又距離城鎮很近,對於當時的禹勵來講並沒有仔細查看的必要,便忽略了過去。
如今,正好可以著重轉轉看這山裡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哪怕隻找到些什麼珍稀的靈植,回頭也能等自家房子建好後移植進家中空間裡。
峻嶺的山間,入目都是蒼翠一片,在陣陣山風中發出沙沙作響。
高高支起的攝像機捕捉這空中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同劃過,隨著那身穿白衣、帶著滿身凜冽劍氣的身影砰然落地,王導舉著大喇叭高聲吼了一聲:“哢!”
成煊落地後站在原處,低頭稍微整理起因為在空中飛過去時,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衣擺,不遠處其他暫時沒戲要拍的演員們,和道觀中這會兒因為無事可做跑來圍觀拍攝的道士們正在遠遠的看向他的所在。
一個小道士忍不住對觀主道:“這個小孩兒不光生得模樣好,這身上的氣質倒也真有些像修行中人呢,咱們觀裡要是能有這麼個師弟也不錯。”
其他年長的道士們聞言忍不住露出微笑,這個小道士是如今觀中年歲最小的,見誰不是叫師兄就是叫師叔師伯,如今看起來也想過把當長輩的癮。
觀主也是笑了笑,隨即抬手捏捏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歎息一聲:“這孩子瞧著是聰明機靈也有靈性,不過不是修行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