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走進去,卻看見警察背影在樓梯拐角一閃就消失了。
她一急,想要跟過去,眼前路卻忽然被一個女人給攔住了。
女人穿著一條裸肩長裙,波浪卷發挑染了幾縷紫色夾雜在黑發間,妝容很濃,沾了假睫毛,眼影也是紫色,唇塗得如玫瑰般豔麗。
是個很漂亮有風情女人。
她氣質和這所夜總會紙醉金迷燈紅酒綠氛圍很搭。
和她相比,阮喬氣質就顯得太乾淨嬌貴了,就算戴了耳釘也化了妝,還穿著破洞牛窄褲,也掩不住她那一身溫室花朵嬌軟清純氣質。
原主那些叛逆學壞行為和這個女人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他有事,你跟去做什麼?”女人在吧台坐了,朝旁邊位置點了下下巴,示意她坐下。
阮喬看了她一眼,才過去坐下。
警察帶她過來一定是那個搶劫犯跑這兒了,他說不定是單獨去執行任務了。
吧台小哥給女人倒了一杯酒,女人就一邊端著酒喝,一邊打量阮喬,目光在她脖頸間項鏈上頓了下。
她眼神讓阮喬覺得不舒服,就問她:“你看我做什麼?”
就在女人看著她時候,吧台小哥也在打量她,就像是在評估一件貴重物品樣子。
女人聽見她話,笑了,轉頭問吧台小哥:“婁今,這是第幾個了?”
吧台小哥看了阮喬一眼,隻笑,給她倒了一杯果汁,沒說話。
阮喬皺起眉頭,小臉冷淡地盯著她:“你到底什麼意思?”
“在這堯城裡,追北哥女人數都數不清,北哥都沒看上。”女人端起了那杯果汁遞給阮喬,帶笑語氣讓人不適,“小妹妹,你就更不可能了,還是回家讀書去吧。”
阮喬雖然已經大學畢業,但她長了一張乖巧軟萌蘿莉臉,看著就像個未成年。
阮喬聽著覺得有哪裡不對,她蹙眉:“那又關我什麼事?”
見她不接,女人將果汁放下,瞥她一眼,似是覺得她端著,一笑正要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喝得醉醺醺西裝中年男走了過來,想要來攬阮喬肩膀:“阿笙,這是店裡新來?”
阮喬嚇了一跳,忙跳下凳子躲開了。
“她是我帶來。”
這時,一道低沉懶散聲音忽然在阮喬身後響起。
而中年男看見了她身後人後,醉醺醺神色都清醒不少,竟然就跟耗子見了貓似轉身去了。
“小北哥,你們這是……?”叫阿笙女人神色略帶驚訝。
阮喬卻感覺哪裡不對,這警察怎麼好像跟夜總會人這麼熟?
她轉過身,就看見了穿警服小哥哥倚著吧台,警服外套已經脫了,搭在腕上,他瞥了一眼他身邊男孩。
阮喬眼睛不由瞪大了,盯著那男孩,眼睛噴火,看著就像是要炸毛奶貓:“是你!”
那個搶劫司機!
那男孩和警察對視了一眼,便會意地上前來,看起來特彆真心誠意地跟她道歉,說他不是故意,隻是忘了把行李箱給她了,拜托她不要報警。
阮喬當然不信,但在他道歉時候,吧台小哥、身邊女人、甚至那警察小哥哥都看著她,全都沒說話,讓她莫名有一種身入狼群危機感。
她現在自然看得出來這警察肯定不是警察,反而是和這些人一夥了。
她記起他們叫他北哥,她腦海裡似閃過什麼,下意識看著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在她問出這句話時候,四周氣氛似乎陡然一鬆,女人眼裡閃過幾分了然輕蔑,就像早知道會這樣似,轉身走了。
而吧台小哥也忙著自己事情去了。
店裡音樂輕緩,燈光迷離,舞池裡還有些人在跳舞。
穿警服男人看著她,眼神是漫不經心,卻又給人危險感覺,輕嘖一聲,像是覺得沒意思,將她行李箱推給她。
阮喬接過行李箱時候,他就已經快要走出門口了。
阮喬看向了搶劫男孩:“你告訴我,我就不追究了。”
聽見這話,男孩整個人都輕鬆不少,說:“季北,他叫季北。”
這不就是任務對象名字嗎?
阮喬怔了下,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隨後卻又拖著行李箱就追出去了。
女人眸光不悅地瞪向男孩:“崔均,你是不是皮癢了?”
叫崔均男孩訕訕一笑:“笙姐,你看見剛才那大小姐脖子上項鏈嗎?”
女人不耐:“她有錢又如何?”
崔均咽了口口水:“沒什麼了不起,但……那值三千萬!”
他說完以後,女人看著他不說話了,就連吧台小哥都看向了他。
好久都沒人說話。
“北哥說她這樣我惹不起,我怕吃牢飯,就趕緊跟她道歉了。”說著,崔均臉上帶了些由衷羨慕,“北哥要能跟了她,以後可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女人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倒是吧台小哥露出了若有所思表情。
*
阮喬追出去,就看見了還在門口站著季北,也就是她這次任務對象,未來影帝季北。
看來他穿著這警服是因為在拍戲了。
見他要走,她忙跟上去。
季北轉頭看她,還是那副懶散不羈樣子,沒說話。
阮喬就說:“謝謝你幫我找回行李。”
季北看了她片刻,忽而笑了,他低眸看她:“你就這麼謝?”
阮喬沒反應過來:“不然呢?”
在她說完以後,季北忽然長腿邁近了一步,高大身影將她罩住,她呼吸一窒,抬頭看向他。
他越湊越近,頭也越來越低,似是要吻她,手指沿著她鏈條包帶子緩緩往下滑,男人漫不經心卻又很A深邃眼神看得人心跳加速。
阮喬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卻感覺不像好人,正要推開他時候,他手滑過了她包,接著她聽見了拉鏈被拉開聲音。
不知他怎麼做到,就好像隻是一秒鐘工夫。
他指尖就已經有了一疊人民幣。
她低頭看自己包,拉鏈卻還是好好,就好像沒有被動過。
季北站直了身體,朝她晃了晃指尖人民幣,語氣有些揶揄:“大小姐,跑路費一千塊,不算訛你吧?”
在阮喬愕然時候,他就已經將錢熟練地踹進了褲兜,絲毫也不拖泥帶水地大步走了。
阮喬看著男人高大背影,一時間有些難以言說幻滅。
深情男二?
溫柔儒雅影帝?
就這?
真不是同名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