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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阮喬做了一番檢查,問了她很多問題,最後才得出結論。
她這是頭部受到撞擊導致的失憶,還是比較罕見的選擇性失憶症。
目前並沒有確定的藥物可以治療,隻能靠她自己慢慢恢複,也許很快就能慢慢記起來,也可能就永遠也記不來了。
阮晝聽著卻隻關心妹妹的身體健康,得知她頭上的傷養幾月就會痊愈,連疤痕都不會留下的時候就放了心。
至於記憶的話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妹妹忘掉的也就是關於這個春天的記憶而已,前麵十幾年的記憶都沒問題,也還能認得他和家裡人。
阮晝一轉頭就想跟鬱潯說什麼,卻忽然注意到他的臉色很差,忙問:“鬱哥,你怎麼了?”
鬱潯卻隻淡淡地說:“沒事。”
他將醫生護士送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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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從二哥那兒了解到了她受傷的大概情況,知道她是來省城參加高考的。
而那位鬱知青是來省城采買種子的,路過就順道來看看她而已,卻不小心牽連她受了傷。
村裡有個癡戀他的女知青,或許是因愛生恨,竟然指使她的父親開車想撞死他。
而當時她就和鬱知青待在一起,為了不讓她被車撞到,他才在緊急關頭推開了她。
他應該也沒想到她會因此受傷。
不過,阮喬覺得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抱她,跟她說話的語氣很也親昵,就連他看她的眼神也給她一種仿佛很深情的感覺。
但她也問過了阮晝,從他口中聽起來,她和鬱知青也並不是很熟,隻是他幫她補習過幾次而已。
阮喬怎麼想也記不起來她失憶前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當然也可能壓根沒什麼關係,隻是鬱知青單方麵可能對她有想法而已。
她還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覺得他可能和她的任務有關,她應該和他保持距離,否則任務就可能會失敗。
但她隻記得自己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並不記得她的任務是什麼了。
她還試著跟係統聯係,卻也聯係不上。
這就有些難辦了,難道就靠直覺做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