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正道仙君黑化了(二)(2 / 2)

陸淮:“……”

他也不覺得他失去了什麼,養父母對他很好,他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卻隻以為他是抱養來的,而他的親生父母也早就不在了,沒想到真實的身世還有這般曲折。

在母子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另一邊的謝柔卻有些忍不住了,瞥了一眼阮喬,故作無意地開口道:“對了,表哥,你帶回來的這位姑娘是誰啊?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陸淮一怔,轉頭看向了坐在門口的紅衣少女,片刻後,定了定神,對上眾人疑惑探究的視線,道:“她叫阮喬,是我的……未婚妻。”

他既然已經決定要娶她,那就要認真對待,不能遮遮掩掩的。

這話一出,整個屋子都靜了一靜。

肅王妃看了嬤嬤一眼,調查的時候也沒說小淮有心儀的女子啊,怎麼就……忽然冒出個未婚妻了?

嬤嬤也是一頭霧水。

而謝柔的臉色已經徹底僵住了,語氣已經很勉強:“表哥,你彆說笑了,你和這位姑娘大概是這兩天才認識的吧,怎麼就能談婚論嫁了?”

陸淮的神色一頓,自然不能說山洞裡發生的那些事,隻語氣溫和地解釋道:“阮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要娶她為妻。”

他的話說得模棱兩可,雖是實話,但他想娶妻的原因卻不那麼單純,隻是彆人聽來就是他喜歡上了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才要娶她做妻子。

謝柔被他這句話氣得說不出話來,隻後悔自己沒有在這一年籠絡住表哥,那日後的榮華富貴便數之不儘了。

她看了那邊的紅衣少女一眼,還好現在也還不算太晚,她就不信自己和表哥從小到大的情誼還比不過她。

肅王妃雖想要為兒子挑選樣樣拔尖的姑娘,但此時才剛相認也不好說什麼,看了一眼那少女美得惑人的禍水臉,心裡有些不安,但還是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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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距離平州雖然不算遠,也就一兩天的馬車路程,但肅王妃身體很弱,又情緒大喜大悲,就有些病弱了,需要回府讓太醫好好調養,並不能在這裡久待。

因此,陸淮就同意了在第二日便同肅王妃一起前往京城,不過,這個雜院也就隻有兩個房間而已,肅王妃便去了鎮上的客棧過夜。

她本是邀請阮喬一起去的,阮喬直接拒絕了,肅王妃倒也沒生氣,要帶著謝柔一起去客棧。

謝柔倒是答應了,隻是說白日裡想要先留在村子裡幫表哥處理雜務。

肅王妃一行人便先去了鎮上,本想留幾個丫鬟下來照顧陸淮的,陸淮婉拒了,肅王妃這才作罷。

*

陸淮先在村裡做香火紙燭的人家買了祭奠之物,隨後便帶阮喬一起去了養父母墳前祭拜,權作暫時的告彆,謝柔不願待在家裡,也一同過去了。

等燒完紙錢祭拜完了以後,陸淮便先去了村長家裡處理他家的田地,但也沒打算賣,而是先留給彆人幫忙種著。

而阮喬就往陸家的院子走去,謝柔就走在她的身旁,一直旁敲側擊地打聽她的身份來曆,阮喬理也不理她,她這才氣悶地不開口了。

但等到了院子裡以後,眼看阮喬就要走進屋裡了,謝柔忍不住叫住她:“阮姑娘!”

阮喬腳步一頓,聽出她語氣裡的氣惱,轉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就像是根本就沒將她當回事兒似的。

謝柔在父母去世前是獨生女,非常受寵,加上有些姿色,村子裡的人也很捧著她,她還沒被人這樣輕視過,但還是忍住了怒意,柔聲道:“阮姑娘,表哥隻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才娶你的,你來曆不明,和他也不熟識,這樣嫁給他也不會有好日子的,何況表哥現在是王府公子,王妃也是看不上你的,倒不如你拿些錢財離去多好?”

阮喬似笑非笑:“是嗎?”

謝柔不由有一種被她看穿的感覺,但還是點了點頭,結果就聽對麵的紅裙少女幽幽歎了口氣,似乎也很無奈地道:“我也覺得錢財比你表哥好,可你表哥就非要娶我,我也沒辦法,不如你勸勸他?”

聽著前頭的話,謝柔還以為她要答應了,等聽到後頭,她差點兒一口氣噎在喉間:“你怎麼這樣不知羞恥?表哥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就在她話音落下時,謝柔看見對麵的少女的笑意消失了,神態間帶些楚楚可憐地看著她身後,活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她心底不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下一刻就聽見了表哥有些嚴厲的聲音:“謝柔,你怎麼可以這樣無禮?還不向阮姑娘賠禮道歉?”

謝柔知道表哥的脾氣雖好,但在原則性的問題上是絕不輕輕放過的,不想讓他生氣,便忍下了這口氣,向阮喬道了歉,隻是臉上到底掛不住,說完後就出了門。

在謝柔走後,阮喬就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陸淮,語氣意味不明道:“表哥表妹,可真親近。”

不想讓她誤會,陸淮便一臉正色地解釋道:“我和謝柔隻是兄妹,並無彆的關係。”

他看著她,像是擔心她不信。

阮喬卻忽然朝他走近幾步,忽然微微踮腳,湊近了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像是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他的呼吸卻不由一窒,他從沒和姑娘離得這麼近過,在她湊近時能聞到少女身上極好聞的淡淡香味,像是花香,有些惑人,他的視線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少女那張毫無瑕疵的美豔容顏,肌膚如雪,唇色如朱。

而更令他有些窘迫的是她靠得實在太近了,她的胸口都幾乎貼了上來,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她領口處的起伏,豐盈之極,他的心口一跳,猛地移開了視線,有些口乾舌燥。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後退的時候,少女卻忽然一笑,仿若令萬物失色,明豔動人,道:“你彆叫我阮姑娘,太生分了,就叫我喬喬可好?”

看著她的笑,陸淮心跳如鼓,片刻後,嗓音有些乾澀地叫了一聲“喬喬”。

她這才退開,但他身上的熱度卻還是不減,連吹來的風都似乎帶著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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