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青年還跟姚青青交代,在外行走彆太相信彆人,今天她就忘了,見少婦麵相良善,又抱著孩子,主動和人搭訕,“寶寶多大呀?”
少婦不習慣寶寶這個詞,但也懂姚青青指的是她孩子,笑著回答:“再過兩天十個月了。”
“它長得好乖。”睡著的孩子也就一句乖可以誇讚。
“可彆,鬨人的時候可煩了。”少婦說著掖了掖孩子的小棉被。
“你一個人帶孩子去哪呀?你愛人不陪著你?”
“就是去首都看我愛人,本來過年要去的,他擔心來回路上人多,讓我晚點。”
“你們分居?”
“他在首都當兵。”少婦驕傲地說。
兩人低低交談,得知姚青青是今年的大學生,少婦很羨慕。
“原本我也想考的,就考首都,能和我愛人在一起,但有孩子,家人不讓我考。”她的口氣很是遺憾。
姚青青說:“沒辦法呀。”這麼個兩難情況,隻能放棄一邊。
隻是後來開學了,姚青青才知道,還有兩邊都不放棄的。
他們院係就有一個女同學愣是懷孕□□個月考試了,考完沒多久便生產,等通知書來了,家裡人都不讓她念書,因為需要哺乳孩子,雙胞胎呢。
人家特果斷,放話,要麼孩子送給彆人養,要麼娘家婆家幫她帶孩子,大學她肯定要上的。
沒辦法,婆家娘家捏著鼻子一邊領一個回家養。
每個人人生重要事排序都不一樣,當心中支好天秤,做出什麼選擇都是向著自己重要事的,根本沒有什麼彆人阻不阻攔的問題,都是自己決定的。
申州是首發站,車子在車站停留的時間比較久,走廊裡也還沒站滿人,車廂氣氛很是和諧。
等車子開動後,小寶寶驚醒了,一雙純真的眸子打量四周。
姚青青衝它笑,結果小家夥不領情,嘴角一歪哭了。
小嫩嗓子哭得挺尖銳。
少婦很有經驗,輕車熟路的掀開自己的衣服,當眾哺乳。
姚青青尷尬,斜過身子給少婦正麵擋上。
少婦感謝道:“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不吃它會哭。”
一邊是孩子的需求得不到滿足,一邊是自己的私密處被看去,做母親的還能怎麼辦呢。
“沒事,你很偉大。”
等少婦喂完奶,兩人的關係近了一層。
車子開出去不過半小時,有穿著正式的男人在車廂裡兜售他的硬臥票。
如今硬臥票軟臥票普通人是買不到的,隻有乾部和外國人才能買。
不少乾部拿了臥票和有錢人換座,這其中的差價是歸自己的。
“去首都的票,有人要換嗎?”男人左右問。
“你要換嗎?”姚青青問少婦,去首都四十八小時,帶孩子坐硬座很累誒。
少婦猶豫,其實一開始她愛人就叫她托人買臥票。
“八折。”男人還在說。
少婦心動了,衝男人揮手,兩人達成交易。
男人貼心的拎起她的行李領她走。
其他人看起來並不想交流,姚青青翻包吃早餐。
雞蛋不知道什麼時候壓碎了,她將它們全吃了,吃完後再沒胃口,趴在桌上小憩,男人回來時給他讓了座。
後麵的路程一切順利,除了有點無聊。
姚青青最後一晚是去餐車上吃的,餐車環境極好,有服務人員拿菜單給點菜,還有錄音機放歌。
有小炒現做,也有現成的大鍋菜。
後者便宜,且快。
姚青青要大鍋菜,對方推來小車,要了她的鋁飯盒,然後給她裝菜,差不多了拿秤稱重。
一份大鍋肉,一份炒白菜。
餐車舒適,姚青青吃的悠閒。
快吃完時來了五個人,三名金發碧眼老外,兩名國人。
其中一位國人是翻譯,兩邊說話他都翻譯。
他們就坐在姚青青前麵的餐桌上。
“漢斯先生若是沒有意見,等到首都後我們就可以簽協議了。”非翻譯的國人長相就很乾部,麵額手足方正,骨堅肉實,鼻梁高聳豐滿。
與之相比,翻譯顯得五官顯刻薄。
姚青青聽見翻譯如實將乾部的話翻給老外聽,老外對他說:“跟他說沒問題,隻要錢都到位,我們就可以把技術教出去,讓你們國家一年內實現無線通信。”
為什麼這麼奇怪,這個口氣。
像是說大話的騙子。
姚青青不由自主看向他們。
而翻譯加工了老外的語句,“沒有問題,等敲定好協議,按照協議上的來就好。”
乾部說:“好,隻是錢款分期,提前付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你們教完再給付。”
翻譯翻回去,老外卻說:“如果這樣,你的傭金要等到事後給。”
這話顯然不是說給乾部聽的,而是翻譯。
翻譯似乎不滿意這個決定,而且老外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也讓他忌憚,即便這裡沒有其他人懂英語,但他還是該謹慎行事。
乾部還等著他的翻譯,他隻能先說:“答應了。”
乾部笑了,“合作愉快,好了,先不聊這些,吃飯,有什麼想吃的儘管點。”
翻譯趁機翻譯,“不行,你們若是這樣我就不乾了,你一分錢也彆想賺。他說吃飯了。”
老外哈哈笑,“彆生氣,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不會讓你吃虧的。”
翻譯麵色緩了緩,無可奈何對乾部說:“他說很高興能品嘗火車上的食物。”
旁觀全程的姚青青目瞪口呆。
這就是翻譯?帶著外人坑自己人?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龐家二閨女的地雷!
謝謝淩亂也是一種美,祖國的小黃花,有糖果果,Laveace,隻看沙雕文的我,清風明月嗬嗬噠→_→,花燈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營養液~
泉是男主,前期戲份少。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