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田市哪裡?”
“升東縣洪田公社。”
“找誰?”
姚青青說出姚媽名字。
在話務員看不見的工作後,姚青青終於聽到姚媽的聲音,“是姚青青嗎?”從首都打來長途電話,隻有姚青青了。
電話音質並不好,但姚青青聽出姚媽的聲音,她特有力的喊:“媽——”那聲音,委屈的不得了。
離開父母身邊的孩子就是沒有保護的孩子,姚青青能不委屈麼,今後都要靠自己了。
“到學校了?一路安全就好。”姚媽還算淡定。
“到了,新生還沒開學,我是第一個到的,能住校。”
“行。”
“媽我以後都聽你的。”你叫我怎麼買票我就怎麼買。
“……”突然說這話,準是遇上困難了。
“我剛才逛了百貨大樓,錄音機要票的三十五元,不要票的四十六元。”
“我記著了,你哥姐要是弄不回來票,你就買貴的。”
“哎,媽,我還看見有賣麵包的,縣裡沒有,你和爸要是在,我肯定買給你們嘗嘗。”她自己舍不得吃,反正在後世她都吃過,但她想讓姚爸姚媽吃。
姚青青覺得她還沒說幾句話呢,工作人員提示她一分鐘快到了。
姚青青表示她要延時,一分鐘能說什麼呢。
然而兩分鐘也什麼都說不了,她淨說瑣碎事,絮絮叨叨的,嘮家常呢。
身後的人望著她一臉迷惑。
要嘮家常寫信呀,家中急事就打電報,如今打長途電話多是單位辦事的,哪有叭叭講這些玩意的。
姚媽顯然和此人有同感,在快第三分鐘時,母女倆電話被姚媽單方麵掛斷了。
姚青青有錢給她打電話,不如自己去吃那什麼虎皮卷。
姚青青不舍,但姚媽要掛她電話她能咋辦。
交了錢就乖乖離開郵局。
捧著東西出行不方便,但姚青青不想回學校再出來,她嫌麻煩。
她故技重施,跑去廁所趁沒人時放進空間,時間不到一秒。
然後躲幾分鐘再出來。
空間用的這麼窩囊的人也隻有她了。
公交車是紅白相間的有軌電車,姚青青找到3路車站點,等了會公交,車來了,因為是最後上的車,她安詳的掛在車門口,如此前往花鳥魚市場。
初春的風有點冷,姚青青卻不打算往裡擠,有味道。
車上的售票員在喊,“五分錢,上車的乘客自覺交費。”
姚青青一手抓穩車門邊的長杆以防自己掉下車,一手遞出她的錢,“麻煩幫我遞一下。”
錢順利到達售票員手中。
公交車每次換檔時姚青青身子都會左右搖擺,如今還沒有紅綠燈、斑馬線,雖有大道,但騎自行車、走路的,不時穿插過馬路,司機開車便一刹一刹,姚青青被搞的胃疼。
折騰快半小時她才到花鳥魚市場。
計劃經濟下除了供應有限的商品要票,其餘的商品交易其實都很自由的。
花鳥魚市場露天開放,來往的人並不多,前幾年養花養魚的愛好還被批成資本主義惡習,造成一定的市場動亂,自從前年多人幫徹底垮台後,市場又慢慢做起來了。
但不富裕的年代裡,除了真正喜歡的,很少有人花錢上這裡。
賣花的攤不少,姚青青發現他們售賣的品種都不一樣,她就慢慢走著,瞧有什麼好看的,或者名貴的。
她也不懂哪種貴,看順眼了就問問價。
有個攤主就擺了兩盆蘭花,估計是在冬眠,隻有綠葉。
物以稀為貴,姚青青問:“這是什麼品種的花?什麼價?”
姚青青的口氣太外行了,看她穿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攤主懶洋洋道:“一百元。”這還是他瞧見姚青青買不起,沒有提價。
“這麼貴。”比錄音機還貴。
“老極品蕙蘭,你走遍首都城都看不到有人賣的。”攤主很自負道。
姚青青不知好壞,隨著攤主的話嘖嘖嘴,要是她買得起就好了,一月賣出一支她就能躺著賺錢了。
對於空間的種植能力她充滿信心,尋常土地一個坑撒好幾粒種子,空間裡隻要一粒種子就能長出菜,這證明空間種植奇效。
那些她扡插的果樹枝,不也慢慢長大麼。
總之姚青青對空間有了盲目自信,認為種在空間裡啥都能活,甚至將失去活性的人參須都種了。
誠然,空間特殊性質使得植物不分土壤性質、溫度、水分在同一片土地上存活了,但也是有局限性的。
死了的植物肯定是種不活。
缺乏相應元素的植物則生長緩慢,但好歹不會死植物,也算好。
姚青青最終隻買了一個陶土花盆,還成,隻要兩角錢。
該花的錢姚青青從不手軟。
逛了一天肚子餓了,姚青青找到附近的國營飯店,買了一碗雜醬麵,吃完回學校。
真鹹。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子夕葭,小,喵喵咪咪喵,等更中……,月牙灣的月亮船,福憨憨,楓鍋家的懶豆子的營養液~
下午回來就碼字了,但是資料有點難查,所以寫的很慢,前麵章節又有bug,79年首都才有的紅綠燈斑馬線,不過你們不一定記得,哈哈,我偷偷改。
明天不上班,我可以兩更,信我,今晚抱歉哈。
比心。
(ps:要是有小天使推薦相關資料,非常歡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