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下午她來宿舍看了看,覺得條件不太好,就不住了。”
姚青青理解,要是她有那個能力,她也不想住宿舍。
“下午她是一個人來宿舍的嗎?”路遙問。
“不是,她是跟著學姐來的。”
“學姐?”
“嗯,她們好像是熟人。”並非迎新的學姐。
何止是熟人,根本就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前幾年水木大學外語係的學生,近一半名額讓軍.高.乾子弟占去,因為人家有那基礎,也有條件對外交流。
沒改.革前,吳曉鳳以為上大學仍舊可以和玩伴們一起,結果一改.革,都是陌生人,什麼樣的人都有。
失了交友的興致,反正上學隻剩學習,她就不住校。
宿舍五人不知曉,也無可指摘,倒是少一個人占空間,反而方便她們。
姚青青今晚記得提前打水了,隻是等到大家都不用水時再去打,太晚,這個法子一點也不方便。
她羨慕吳曉鳳了。
第二天,姚青青隻覺得天翻地覆,學校刮起一股學習的勁風。
昨天才迎完新,今天才開課,但同學們學習的勁頭勢不可擋。
開課第一天尚且輕鬆,然而老師們鼓勵同學們多多自我學習,善於利用圖書館,於是同學們紛紛湧向圖書館。
其實老師們不說大家也會去,這幾年流失耽誤的知識太多了,而水木大學擁有最好的資源,大家都想填補充實自己。
大學大學,大而學之,同學們並不局限於學習本專業知識,也注重知識的廣度,隻是在本專業上注重深度。
圖書館九點關門,就去自習室接著學,自習室十點關門,回宿舍打手電筒或者在洗手間學。
新生刮起的如饑似渴學習之風帶動了老生們。
新生們五點鐘就去圖書館排隊太喪心病狂了,學長學姐們要是不早起,就沒位了。
此種氛圍下姚青青壓力很大,早上醒來舍友們已經在讀書了,下課十五分鐘同學們廁所也不上,跑去圖書館看幾分鐘報刊,晚上睡覺時她們還沒上床。
姚青青試圖向他們一樣持久的學習,然而備戰高考時的動力已消失殆儘,加上大學的知識到底難度比高考難,姚青青內心感到絕望。
好不容易等到周日沒課,大家要麼去聽講座,要麼去圖書館自習室學習,沒有人像她一樣想躺在宿舍喘口氣,休息一天。
躲在被子裡逃避現實,半夢半醒到中午,姚青青出門吃飯,回來時去收發室領了班級的信件。
這次又有智萬的。
開學不多久,他就有兩封信,而且不是家裡寄的,是學術報刊。
他有撰寫文章,人家給他回寄樣本書,寫的是什麼姚青青不知道,因為她沒問,智萬也不是主動傾述的人。
回到宿舍時,路遙也在,上午她去圖書館了。
“你怎麼回來了?”姚青青問。
“下午有外交部副部長的講座,我想去聽,你去嗎?”
學校講座請的人不僅僅是教授們,各行業的翹楚、領頭人也會被他們請回來。
姚青青猶豫一下,去了。
在宿舍她也沒事做。
兩人趕到時教室裡已經人頭攢動。
並不是所有的講座都座無虛席,今天的講座明顯火爆了。
“姚青青,路遙——”她們麵前的人回頭招呼她們。
是葛欣。
她常常和她們一起上課,但她不是她們班的同學,甚至不是水木大學的學生,而是另一所大學的老師。
如今還沒有博士生製度,而研究生教育也因為革.命中斷了十二年,今年擴大招生,高校老師不夠用,就從下麵中等學校調取本科生回校執教。
也不是一回大學就能授課,他們也要學習,就以各種方式進修學習,以此能擔當教學任務。
葛欣自己跑來水木大學聽課,他們學校準許。
“好多人。”人聲嘈雜中姚青青對葛欣說。
“是啊。”葛欣回她。
姚青青和路遙沒看到哪裡還有位置,隻能在後麵站著。
就這樣,外麵還有人源源不斷湧入。
到最後負責人走到講台上,宣布:換教室,這個教室容不下了。
所有人起立出去。
姚青青平常的學習任務夠她喝一壺,自然沒關注周日講座信息,她問路遙,“為什麼外交部副部長的講座這麼多人來聽?”
葛欣擠到她們身邊,解釋道:“因為副部長是美男子,哈哈。”
原因自然不是這個,路遙說:“副部長剛從國外回來,了解很多時事吧,政法係的同學被要求都要參加。”
“哎,路遙你太正經了,姚青青很好哄的,你不說她就信了。”葛欣笑的一點也不像大學老師。
“還好我不是你的學生。”姚青青一臉慶幸的說。
葛欣回答:“你可以來做我的同事。”
“不行,你學校離我家太遠了,也不在首都。”那真是舉目無親。
三人一路說著抵達新場地。
這下她們找到位置了,還能坐一塊。
人陸陸續續進來,很快,座位飽和。
副部長的時間是寶貴的,會議決定一點半開始,就絕不會拖到一點三十一分。
教室前門有幾個男人一同走進來,有副部長、有警衛員,還有熟人。
姚青青定睛看,是她在火車上看到的乾部呢。
他正在和副部長低聲交談,兩人言笑晏晏,顯然關係很好。
副部長上了台,他就在旁邊站著,負責人給他搬了條凳,底下實在沒座位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Cheryl的營養液~
打個預防針,小天使們不能期待青青能成為學霸。
晚上見(第二更晚,小天使早起看也可)。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