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晉江獨發(2 / 2)

獨占深情 榮槿 16106 字 8個月前

她根本不想繼續糾纏下去,強調道,“我們要走了。”

男人自以為慷慨,大手一揮:“那就你一個人來喝吧,一個人五千,就這一杯。”

很明顯,那是一杯伏特加,酒是烈酒就算了,還指不定被這些人在裡麵加藥動手腳。

棠寧當然不可能信這種糊弄小孩兒的鬼話,警惕地一把打翻了那杯酒。

“靠——”

男人徹底怒了,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言罷,他就拽著棠寧的手腕,試圖直接扔到沙發上空出來的位置。

那些陪酒的女人害怕的不敢看,可一個人都不想站出來,本來就是來賺金主錢的,惹是生非就不好了。

男人的力氣很大,棠寧明顯感知到被他拽著的地方疼痛難耐,意識也像是墜入海底逐漸窒息到模糊。

突然間,包廂的門被踹開了。

動靜太大,外麵的光傾泄了些進來,男人站在包廂門口,表情陰沉的像是風雨欲來。

下一秒,還在驚恐中的棠寧就被男人護在身後,他耐心地哄道:“彆怕,叔叔來了。”

那麼一刻,程懷恕的到來像是黑暗的世界裡陡然降臨的光明,她幾乎能聽見自己狂奔的心跳聲。

程懷恕的動作乾淨利落,將人一腳踹倒在地後,眼底更是如嗜血般猩紅。

那男人毫無還手之力,趴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

如果不是因為現役的原因,程懷恕絕不會手下留情。

免得給人打出個好歹,在部隊裡的規矩是要關禁閉的。

之前他剛從軍校畢業,剛來空降兵新兵連的時候,由於晉升的速度快了,就有傳聞說他靠關係,背後說閒話的不少。

那時候意氣風發的青年直接跟散播謠言的打了一架,揍的人鼻青臉腫,他也光榮掛了彩。

當然,事後關禁閉的懲罰少不了。

後來政委跟他談話,告誡他說能用拳頭解決的,那都不叫問題。

靠自己的本事站穩腳跟才是硬道理。

程懷恕提了下褲腿後蹲下來,長褲上形成幾道不深不淺的褶皺。

他微微眯眸,光是寒冷如刃的眼神就能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的衣領子被程懷恕一把拽起,從地上拖起來後又摔倒包廂的牆上,發出“咚”地一聲響。

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位是什麼來路,紛紛噤若寒蟬,裝沒看見,怕得要命地垂喪著腦袋。

程懷恕的力道很大,但也會控製住自己下手的氣力,不會真傷及到這人的性命。

男人嚇的臉色煞白,不停吞咽著口水。

程懷恕活動了下指骨,語氣陰惻惻地問:“你哪隻手碰的她?”

男人痛苦地嘶吼道:“我不知道——”

程懷恕有的是耐心跟他耗,冷不丁地勾唇笑了下:“再給你一次機會。”

男人毫不猶豫地應聲道:“右邊右邊。”

程懷恕挑了下眉峰,一絲都不客氣地扭過他的手腕。

靜默的包廂內隻能骨頭發出一聲脆響,接著就是男人在地上痛到打滾的鬨騰聲。

收拾好一切,程懷恕瞥了眼包廂內的其他人,“警察馬上會過來,這次你們走不走運就不好說了。”

棠寧托起跌坐在地上暈乎乎的夏桃,又好不容易把她扶到沙發上坐好。

她的心神還沒緩過來,太陽穴突突直跳。

程懷恕撚了把桌上的白色粉末,輕輕嗅了下後,眼神一暗,臉色明顯不對。

這些人膽子夠大,居然直接在包廂內用這種下三濫的藥。

誰知剛才還匍匐著的男人又從地上撲過來,順手拿了把果盤旁邊的水果刀,刀尖筆直地對向背對著他的程懷恕。

“小叔叔小心——”

棠寧來不及思考,直接拿起果盤就往那人拿刀的手上砸。

咣當一下,不過沒把那把刀砸落,她頓時一陣背脊發涼。

好在程懷恕耗了他不少體力,現在他拿刀的手正好是左手。

一場搏鬥後,男人徹底癱軟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程懷恕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冷哼道:“非要把你兩隻手都廢了才滿意?”

很快,由於程懷恕在包廂內直接報了警,警察聞訊趕來,將包廂裡所有人帶走。

棠寧配合完做筆錄,又將夏桃保釋出來。

從警局出來時,夜色深沉,秋風裹挾著濃濃的涼意,今晚的這場鬨劇終於收尾,她的心情也跟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

夏桃對於這麼危險的情況還把棠寧卷入進來了感到很愧疚,紅著眼眶說:“寧寧,對不起。”

被下藥後,她胃裡泛著惡心,去洗手間吐了很多次,現在臉色還是煞白的。

棠寧拍了拍她的背:“再怎麼缺錢,都應該走正道不是?”

“我也不知道我師姐居然是那種人。”夏桃掩麵哭泣起來,“我真是被錢蒙了心,真以為能走上什麼掙錢的捷徑,也是因為我媽的病情實在沒辦法了......”

棠寧本來還想多說幾句,看夏桃情緒波動太大,隻能把原先的話憋回去,淡聲安撫:“行了,下次不要這樣了。”

今晚這種情形,夏桃還要去趟醫院等待母親手術的結果。

夏桃搭上車後,警局門口就剩下她跟程懷恕兩個人。

程懷恕一直等她跟夏桃把話說完,接著漫不經心地喊道:“到叔叔身邊來。”

棠寧慢吞吞走到他身側,始終低著眉眼。

涼颼颼的夜風吹起男人長褲的褲管,她視線裡的那一雙腿線條流暢,結實有力。

長腿一邁,他的氣息更近了。

程懷恕凜冽的眼神掠過她的臉頰,低聲問:“有沒有受傷?”

棠寧抬眸去看他,路燈將他的身影拉長,她乖乖答道:“沒有。”

經過一場搏鬥,男人的襯衫微皺,領扣、袖扣都鬆了幾顆,多了幾分混不吝的氣質。

他不放心叮囑說:“以後你的朋友要是有什麼危險的情況,就算給我發消息了,你也不要一個人過去。”

今晚這種局麵太危險也太不可控的,甚至比棠寧來之前所設想的還要糟糕。

也幸虧是程懷恕在這兒,否則後果不敢設想。

棠寧長呼一口氣說知道了。

又聽見程懷恕繼續道:“萬一我沒收到你的消息呢?這種可能性確實客觀存在。”

執行任務期間,沒收手機是常有的事。

對他們而言,訓練吃苦慣了,有沒有手機都是一回事。在部分地區沒信號,也是為了完成保密行動的工作。

程懷恕之前的很多戰友都隻用手機打電話和發短信,聽起來有點兒跟現在的社會脫軌,但事實確實如此

程懷恕說完這番話,棠寧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在潛意識裡確實很依賴程懷恕。

人在最危險境地裡想到的第一個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嗯,以後不會這樣了。”棠寧喃喃著說。

程懷恕喉頭輕滾,溢出一聲輕笑:“不過......叔叔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姑娘保護。”

體驗很新奇,但他永遠不會讓這種情況再次發生,畢竟這等同於將自己跟棠寧都置於命懸一線的境地。

棠寧仔細回想了下,確實會後怕,卻不後悔自己衝到程懷恕麵前的選擇。

她不能永遠都長不大,不能永遠都讓程懷恕保護她。

程懷恕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轉過身去取車的時候,棠寧看見他襯衣後麵劃開了一道口子,猩紅的血液侵染了一小部分襯衣的布料。

她驚訝地說:“小叔叔,你的背後......”

棠寧想,應該是跟包廂裡的男人打鬥時被刀劃傷的傷口。

從那會兒到現在,程懷恕一直在陪伴、安撫她,這道不大不小的口子,他一句話都沒提及過,仿佛這傷沒傷在自己身上一樣。

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白,焦急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程懷恕輕描淡寫道:“這麼點小傷,不礙事,我回去包紮一下就行了。”

入伍這麼多年,他身上的傷疤不在少數,甚至每一樣都能說出點故事。

像今晚這種劃傷,對參加過國際特種兵訓練的程懷恕來說,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棠寧忍不住提醒,囫圇道:“可是一個人的話......背後的傷沒法兒包紮。”

“那你幫叔叔包紮,嗯?”他勾著尾音,卻絲毫不顯輕浮浪蕩。

她耳根子一熱,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話就是一個陳述句,說明客觀事實而已。

不知怎麼,在程懷恕那兒,她直接引火上身了。

她真是進退兩難。

今晚算是程懷恕幫了她跟夏桃的,又是因為保護她受的傷,於情於理,棠寧都不可能拒絕他的話。

偏偏他一激將,她隻能答應道:“好。”

程懷恕住在部隊分配的兩居室,兩年前裝修好,現在的陳設都還很新。

棠寧還是第一次來程懷恕軍隊家屬樓的房子,她稍微打量,很符合他的外在形象,客廳簡潔乾淨,哪兒都是一塵不染的。

剛收回視線,就見程懷恕背過身去,開始一顆一顆挑開冷藍色的軍襯扣子。

燈光明亮刺目,隨著軍襯逐漸敞開,男人肌理分明的身/軀完整地展現在眼前。

棠寧都還沒做好準備,直接被眼前的場麵衝擊的麵紅耳赤。

程懷恕把軍襯疊的整齊,側過身時能看見他的兩個腰窩,和碼的整整齊齊的腹肌,完全符合背脊寬闊,手臂肌肉線條分明的身材規格。

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棠寧隻見過他穿軍襯時的筆挺,從來沒想到脫下後也能這麼刺/激。

她後悔了。

就不應該跟到程懷恕家裡來。

現在程懷恕眼睛恢複了,到時候臉紅被抓包,她連借口都沒法兒編。

她慌慌張張地開始翻起了程懷恕給她的醫藥箱,裡麵有棉簽、碘酒,和包紮用的紗布,一應俱全。

來到程懷恕背後,棠寧深吸了幾口氣,心跳撲通撲通,每一下都卡在嗓子眼裡。

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她終於得以看清他精瘦有力的軀體上殘存的那些疤痕。

有槍傷、還有縫針的痕跡,如同一個個勳章刻在在他的背後、肩側。

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是專屬於中**人的榮耀,也是她所不知道的程懷恕的過往。

棠寧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被無形的手揉捏著,她呼吸微窒,瞳孔泛著濕潤,是實打實地心疼了。

她說過的,無論年少時的暗戀有沒有結局,都希望他歲歲平安,百歲無憂。

都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真的像程懷恕說的那樣不痛不癢呢?

......

遲遲沒感覺身後的動作,程懷恕側過頭,眉梢眼角都帶著溫情。

他氣息有點兒沉,故意道:“再看下去,叔叔可要按小時收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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