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晉江獨發(2 / 2)

獨占深情 榮槿 11067 字 8個月前

吃完餃子後,有新兵問:“程隊,你為什麼來當兵啊?”

他沒說話,內心已然有了答案。

男兒保山河,灑熱血,理應衝鋒陷陣,萬死不辭。

軍機已經在機場就緒,程懷恕在關機前發完最後一條消息,耳邊儘數是機翼的轟鳴聲。

棠寧是當晚看到的消息。

程懷恕隻留了句簡潔的話:【去執行任務,手機關機,等我回來。】

由於任務的保密性,他連地點都不能留。

棠寧將這條消息反反複複看了幾遍,明明兩人還沒在一起,可他的口吻就像在給女朋友交待行蹤。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腦補的太多了。

將近一個月,棠寧沒收到程懷恕的任何消息。

她心裡空落落的,又想起了四年前的盛夏時他的不辭而彆。

難不成又要錯過一個四年嗎?

算了,執念放下,也不能強求。

棠寧再次學著習慣生活裡沒有程懷恕的日子,有時間她也會跟程澈、程旭聚一聚,不過也僅僅把他們當做家人。

一直到十二月中旬,演出團接到通知需要排練元旦節目。

元旦的表演很盛大,節目數量也一直在砍。

最後在秦瀟瀟和棠寧的獨舞中,上級領導在看完兩人的排練後,敲定了棠寧的這支舞。

意味著,秦瀟瀟去臨城前十拿九穩的節目被臨時拿下。

秦瀟瀟自然不樂意,接到通知那天還跑到團長那兒去哭了好久。

不過團長也沒辦法,這是上級領導的決策,他能做到隻有服從安排。

最後,秦瀟瀟氣急敗壞,直接來棠寧的訓練室對線。

棠寧剛換下舞蹈訓練服,就看到了來勢洶洶的秦瀟瀟。

比起秦瀟瀟的虛張聲勢,棠寧則是沉靜地垂下眼皮,劃動了幾下手機。

秦瀟瀟嗓音尖銳道:“棠寧,你個賤人,用什麼手段搶走屬於我的節目了?”

她越罵越難聽:“你用了什麼路子了?是不是陪程少校睡了,還是攀上了什麼高枝?!”

這樣的猜測不僅是惡意滿滿,甚至可以說是歹毒了。

等秦瀟瀟罵夠了,她眼眶通紅,結果發現棠寧連臉色都沒變一下,白皙瑩然的臉上一點兒都沒有生氣或難堪的表情。

棠寧摁下錄音暫停鍵,長籲一口氣,根本不想理會秦瀟瀟的狗急跳牆:“罵完了?”

秦瀟瀟臉色煞白,當即明白棠寧想做什麼。

“棠寧你給我站住——你要是敢......”

“敢怎麼樣?”棠寧不懼她的威脅,笑容明麗,“這些話不是你說的麼?”

她對秦瀟瀟已經算是一忍再忍,這次的人身攻擊和侮辱甚至涉及到程懷恕,她不會再手軟。

錄音事件發酵後,演出團風言風語不斷,團長也火速找到秦瀟瀟,眉頭緊鎖:“組織上覺得你的思想很有問題,決定是上級領導下的,沒弄清楚青紅皂白就胡亂指責演出團的其他人,你這是在打領導的臉啊。”

“現在我希望你回去好好反思,接受批評教育。”團長彆的話也不想再多說,冷聲道,“這次去臨城下基層慰問的名額,上麵商議決定改為棠寧、夏桃。”

棠寧的本意倒不是爭取去臨□□額,就是單純不想讓秦瀟瀟這種人春風得意,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忍受彆人的侮辱。

在演出團,隻要靠的是實力站穩腳跟,來挑事的她也不怕。

臨城在西南,環山抱水,氣候宜人 ,就是由於地理位置原因,交通一直很閉塞,經濟也隻能滿足當地的自給自足和部分旅遊業。

演出團此行的就是下基層,要為一線官兵演出,還要進行相應的文藝輔導。

下飛機後,臨城的天說變就變。

雷聲陣陣,烏雲翻湧,雨水連綿成雨簾,冬日的風凜冽刺骨,確實寒透到了骨子裡。

好在有專門的人員派商務車來接待他們。

棠寧收了傘,坐在商務車後排,用紙巾擦拭著臉頰上的雨珠,本就清純的長相顯得更為出塵。

年紀稍大的接待組組長坐在副駕跟她寒暄:“小棠還沒男朋友吧?”

棠寧禮貌回道:“還沒有。”

組長認同地笑了笑:“我們演出團要到的就是西南這邊的空軍軍區,你這麼漂亮,要是覺得有合適的,可以先相處。”

夏桃也加入起哄的陣營:“對啊,給我們演出團帶回去一個兵哥哥唄。”

滿車人又是揶揄地笑著。

棠寧被鬨得不行,抿著唇沒說話。

真是很奇怪,一想到空軍軍區,她腦子裡冒出來的就是一身冷藍色軍襯的程懷恕。

她又拿出手機,目光垂下,又從短信的界麵挪向滂沱大雨的車窗外。

臨城環山,接下來車子要走的山路特彆崎嶇,沒一會兒就晃的人眼冒金星。

夏桃撐著座椅,都快暈車了。

棠寧拍著她的背,隻希望能趕緊到住宿的地方休息調整。

奈何天公不作美,當棠寧抬眸去看以為到地方時,車子熄火了,一眼望去,直接停在了荒郊野嶺。

雨幕不歇,狂風拍窗,暴風雨的加持讓車子拋錨的情況更添一重阻力。

接待組組長暗歎了句:“唉,今天有點倒黴——”

他讓其餘人暫且留在車裡,下車前跟大家交待說:“我讓軍區的人來接。”

夏桃強忍著暈車吐的衝動,開窗吹了會兒風,細密的雨打濕了她的衣領。

不過好歹衝淡了她頭暈腦脹的難受。

棠寧讓她枕在自己的腿稍微眯會兒,一起等著軍區的人來接。

很快,泥濘不平的山路上出現了一輛行駛的穩穩當當的軍用吉普。

他們車子的前麵就是個大水坑,吉普車就停在水坑前,免得車輪陷進去就難辦了。

接待組的組長語氣激動,興奮地冒著雨過來,喊道:“軍區派的人過來了,大家快下車——”

棠寧攙著夏桃一起下來,往前走了好幾步,鞋子被幾乎被泥水泡了個遍,冰涼入骨的寒意刺/激著神經。

接待組的組長對吉普車裡的人說:“先讓女同誌轉移吧。”

車門打開。

男人一身熨帖的軍裝,風紀扣規整,雙腿鋒利似剪刀,軍靴踩過泥濘不平的地麵。

他撐著一把寬大的黑傘,雨水從傘沿滾落,像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傘麵遮住了他的神情,隻能看到微微凸起滾動的喉結,禁欲又清冷。

程懷恕讓薑小滿先把夏桃轉移到吉普車上,而後直接淌過水坑,三步兩步走到車輛拋錨的地方。

棠寧半蹲著,把著的那把傘像隨時都要被狂風吹跨。

小姑娘像一隻可憐的小獸,在風雨中找不到去處。

泥點濺到了一些在褲腿上,不過棠寧也不甚在意,隻是再一抬眸,她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雙軍靴,接著是男人高大筆挺的身影。

棠寧的心跳瘋狂加速,有驚喜,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嘟囔著喊:“小叔叔。”

尾音甜軟,真真像極了撒嬌。

程懷恕走到她麵前,像拎小雞崽一樣單手把人圈過來。

沒讓她淌過水坑,他穿過小姑娘的腿彎,輕而易舉把人抱起。

而後叮囑說:“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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