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晉江獨發(1 / 2)

獨占深情 榮槿 10155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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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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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色的床上, 她的長發像是柔軟的波浪,與觸及不到的夜霧融為一體。

棠寧微闔著眼,感知的到平日裡男人拿過槍、留過槍傷跟繭子的手正幫她扣好睡衣扣子。

每個動作都如同電影的一幀一幀的鏡頭, 她微微吐納著氣息,心尖兒還酥麻著。

程懷恕按下壁燈開關, 昏黃的光線霎時間盈滿一小隅空間裡。

即使小姑娘睡衣衣擺被他整理好,但露出來的些許腴白像是光潔的陶瓷。

可還不夠。

畢竟肌膚的觸感要比陶瓷溫熱。

他腦子裡重疊著方才如春筍般的景象,肆意生長。

某種渴望在血液裡橫衝直撞, 直教人心緒大亂。

棠寧覺得自己明明隻喝了果酒,現在的狀態更像是稀裡糊塗下的微醺。

程懷恕單手撐在床沿, 眼底的笑意明晃晃的:“不困了?”

她搖著小腦袋,聲線乖軟:“不困。”

他撐著手臂起身,神情恢複成一如既往的寡淡, 溫聲交待道:“我再去洗個澡。”

是了,這一趟肯定還是個冷水澡。

棠寧的意識被他撩/撥得清醒了許多,立刻會過意來,不再說話。

光影輪轉, 她抱著膝蓋靠在立著的枕頭上, 眼神卻無意間瞥見了有一刻不小心用膝蓋蹭過的地方。

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自製力超群,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正如困頓之獸, 薄薄的衣料勾勒著形狀,看得人頭皮發麻。

程懷恕轉過身,將所有不堪忍受的、渴望已久的情緒隱匿在黑暗裡。

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再去招惹他,微不可聞地問:“小叔叔······你不難受嗎?”

程懷恕渾身一僵。

居然被小姑娘這話問的啞口無言,怎麼答都不對。

此刻的棠寧跟她的舞蹈風格一樣,溫柔如彎刀, 殺人卻不見血。

有些誘/惑不是媚態到極致才叫勾引,比如現在,媚而不自知比什麼都更能激起人的占有欲。

他喉結極其細微地滑動著,隨後彎了彎唇。

程懷恕在床沿頓住腳步,抬手用指尖描摹過她清澈的眉眼,嗓音低沉中帶著戲謔的警告:“小朋友,叔叔怕你會哭。”

溫柔又狠戾,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他想著,棠寧才二十歲,真要起來,小姑娘又嬌氣,估計真到那時候他的心早就軟的一塌糊塗了。

聽聞後,棠寧臉色赧然。

她就知道程懷恕是會錯了自己的意思!

她真的沒有急不可耐啊!

跟這種老流氓鬥智鬥勇,自己就會完全占據下風。

棠寧暗自咬牙,心裡思忖著。

那就讓老男人衝冷水澡去,難受也不關她的事兒啊!

她擰眉斂目,眼睫根根分明,真就賭起氣來。

程懷恕一顆一顆解著襯衫的紐扣,儘管是背對著棠寧,可他的儀態太過從容不迫,不像是他當著自己的麵解扣子,更似是她闖入了他的專屬領域。

她驚慌失措,眼角泛紅,像一隻擅自進來禁地的兔子。

偏偏獵人是狡猾的,永遠不動聲色,等待將獵物一網打儘。

程懷恕將睡衣疊好,永遠筆挺的背脊微微彎下。

朦朧的光線下,隻能窺見他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毫不隱瞞,所有動作做得一氣嗬成。

棠寧倏然間才想起片刻前的場景,她被他的吻弄得痕跡遍布、連連失守。

可程懷恕自始至終都是居高臨下的,還讓她故意說哪兒疼。

未經人事,那些詞兒她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這麼想,越來越覺得老男人的做法很惡劣。

那時候他連睡衣扣子都扣到最頂端,黑發薄薄一層,眉梢眼角裡都像是春風熏染,讓人看一眼就暈頭轉向的。

憑什麼?

明明共同奔赴沉淪,但他就能主導節奏,隨時抽身。

棠寧想,這樣未免有點兒不公平。

她偏偏要看他甘願沉淪,將那些受了一遭、如同被蟻啃食的沉溺之痛悉數還回去。

小姑娘都拖鞋都沒趿上,隻曉得依據身體的本能,想去急急燥燥地抱住他勁瘦的腰。

臉頰枕上他凸出的骨骼,棠寧的心跳跟打鼓一樣,為了隱瞞自己那點兒小心機,還非得裝作大義凜然地質問他:“小叔叔,你怎麼隨便脫衣服啊?”

程懷恕悶笑兩聲,肩胛骨微顫:“行,叔叔下回記得,脫個衣服也得先跟小女朋友彙報一聲。”

也是,明明是他家,她那話說得已經擺足主人的姿態了。

所以程懷恕才不免覺著她欲蓋彌彰。

接下來就是一陣暈頭轉向。

他動作算不得輕柔地將人扔到床上,真的就是扔,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那種。

可能是小姑娘不算重,在綿軟的大床彈了幾下後,烏發散落,眼眸裡綴著星星點點的碎芒。

程懷恕眼神灼灼,完全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身影。

兩人實在貼在太近了。

棠寧暗道不妙,她這哪裡是報複,分明是羊入虎口,再難逃脫。

程懷恕帶著她嬌嫩的手一路往下,停在腰腹的位置。

危險地帶。

棠寧的手略有瑟縮,她不是不懂,而是真要第一次接觸,抵觸和害怕是大於好奇的。

程懷恕撥動著她臉頰旁的發絲,故意逗她:“我們寧寧還挺口是心非。”

棠寧不知道怎麼回,隻是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腰腹處,用手用力擰了把。

結果哪裡擰的動,全是手感分明的腹肌。

而且她自以為重的力道,對程懷恕來說就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毫無攻擊力。

他眼尾一挑,語氣比平日的威嚴正經多了幾分輕挑,耍無賴道:“小朋友,想摸叔叔腹肌就直說,大大方方來都沒問題。”

棠寧徹底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麼是什麼啊?!

她壓下隱忍著的笑意,倔強地反駁說:“老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好摸的?”

程懷恕將下頜埋進她肩頸,氣息噴薄著,好氣又好笑。

小姑娘現在能牙尖嘴利,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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