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看棠寧的表情,寫這情書的她根本沒印象,算不得什麼威脅。
還想說什麼,程旭的手機又響了,他嘖了聲,覺得今晚的“業務”還挺繁忙。
本想拒聽,一看是程澈打來的,他就給棠寧交代了句:“大哥給我打電話了,我先出去一趟。”
直到棠寧翻出來了那本需要完成的教輔,她腿都要蹲麻了。
不曾料想,一推開儲物間的門,身姿挺拔的男人居然漫不經心地靠在走廊的牆壁上。
程懷恕的指間夾著根煙,橙色火光明滅,奶白的煙霧繚繞。
煙霧之下,他五官不甚明朗,怎麼看都是勾人不自知。
棠寧頭皮一緊,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程懷恕在這裡抽煙,那她跟程旭的對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還有彆人給她送情書這事兒,他該不會又要誤會什麼吧?
在心底掙紮數秒,棠寧終於邁動了步子,選擇坦白從寬。
她嘀咕道:“小叔叔,我沒有早戀真的沒有。”
事實上,程懷恕是真的出來抽煙的,隻是無意間聽到了程旭說她收到了同校男生的情書。
程懷恕饒有興致地拖著腔調:“沒想到,我們寧寧還”
他敲落煙灰,舔過後槽牙,“挺受歡迎。”
他直白道:“不過,那些信叔叔得先幫你保存著。”
棠寧睜圓了眼睛:“為什麼?”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程懷恕提了一嘴,不緊不慢道,“保證書。”
是了,在保證書裡這一點她也是標注過的,要把心思集中在學習上,如果有其他乾擾因素,說不定她就得被送去上輔導班,連帶著上回聯合程懷恕欺騙於紅的事兒都要被抖出來。
“你以大欺小。”
棠寧哼了聲,悶悶地糾正說:“不是,是以老欺小”
棠寧跟在程懷恕身後,發現就算他現在穿著睡衣,身材也仍然英挺,一點兒都不像不好好走路的同齡男生。
狹小的儲物間裡,男人昂著頭,手臂肌肉線條流暢,輕鬆將那箱牛奶拿下,暫時擱置在地上。
棠寧嗓子發乾,蹲下來拿出一盒今晚要喝的,禮貌道:“謝謝程叔叔。”
由於他也彎著腰,剛才一瞬間,兩人離的很近。
可能是程懷恕剛洗完澡,她鼻息間充斥的全是他身上沐浴露清爽的味道。
心頭也像是被小石子砸落下去的湖水,陣陣漣漪泛上,久久不能平息。
這種反應讓棠寧自己都有點兒奇怪,跟程澈對話,她做到恭敬禮貌就好。
而和程旭在一起時,無論怎麼打趣,她都覺得自己更適應妹妹這個角色。
到程懷恕那裡,就變得不太一樣,具體的卻又說不上來。
“棠寧?”伴隨著這兩個字,他喉結上下滑動。
少女局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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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嗯?”
除了於紅,她還是頭一次會對彆人喊自己名字會感覺到緊張。
程懷恕當然沒察覺她的心思,公事公辦地問道:“還有事?”
“沒有”她聲音如蚊微喃,“我回房間了。”
房間裡小盞台燈還亮著,撒下淡淡的光暈。
棠寧咬著吸管,感受到液體滑過喉管,甜膩膩的。
剛落筆,腦子裡就不可抑製地想起了他的背影。
寬闊的、筆挺的跟程旭的吊兒郎當南轅北轍。
聽程旭說,他叫程懷恕。
棠寧不知道他的名字後麵到底是哪兩個字,從一摞草稿紙中抽了張白紙,開始根據讀音猜測是哪兩個字。
懷樹?淮恕?還是
等外麵響起敲門聲,棠寧才如大夢初醒,找了本教輔壓在那張白紙上。
她清清嗓子:“媽,怎麼了?”
一開始來程家,她還改不了口,對蘇茴跟程柏城總是叔叔阿姨的叫著。
後來老爺子聽見了,把她拎過去聊了一次,語重心長道:“寧寧,該改口了。”
自此之後,她就默認一直這麼喊。
蘇茴給她端上來一個果盤,一臉慈愛:“學累了吧,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
她叉起一小塊蘋果,咽下去才問:“小叔叔要在我們家待多久?”
蘇茴說:“等他眼睛恢複吧,總歸是要回去部隊的。”
“現在培養一個空軍不容易,更何況程懷恕這樣的,上級領導都很關注他的恢複情況。”
之前,棠寧隻在電影裡看見過空降特種兵跳傘或者是開殲擊機,不知道程懷恕是哪一種,但眼睛對於空軍來說意義的重大不言而喻。
程懷恕現在的狀況就像天之驕子,一朝跌入泥潭裡。
想象著蔚藍的世界逐漸變得空洞,這樣的感覺讓棠寧呼吸一窒。
蘇茴將手機解鎖,說:“我把你小叔叔聯係方式給你,要是我跟你爸不在家,有什麼緊急事情也好聯係。”
蘇茴跟程柏城工作忙,去外地出差一連幾天不在家的事常有,一般都是劉姨照顧她的起居。
她把那串電話號碼複製下來,點到聯係人名字那一欄,鄭重地打了個“程”字。
後來,蘇茴端著果盤下了樓,去洗澡前,棠寧對著手機屏幕,又把這串陌生的數字背了好多遍。
翌日,是月考放榜的日子。
附中月考每回成績出來的都很快,分數一統計排名,各班就會貼出成績表,樓下還會進行紅榜公示。
棠寧先是知道了各科成績,在年級大榜裡找過去,她的名字藏匿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果然考的很糟糕。
張齡月的排名有所退步,勝在心態好,課間又去小賣部買了兩包餅乾啃著吃。
棠寧嚼了一塊,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中午的最後一節課就是於紅的英語課。
而她這回退步的名次很大程度就是被英語這科拉下水的。
沒辦法,考聽力的時候,她肚子不受控製地抽疼,耳朵裡麵嗡嗡的,最後什麼都沒聽進去。
這節課一下,班裡的同學蜂擁著去吃午飯。
於紅則是點名把她叫進辦公室:“棠寧,坐著吧,我跟你聊聊。”
哎,辦公室喝茶的待遇也莫過如此了吧。
她將棠寧的試卷看了一遍,提點說:“無論你走不走舞蹈生這條路,你現在還沒到能脫離文化課的程度,想必這一點你心裡有數。”
“接下來的高三一年很關鍵,你的成績是有點偏科,不是不能補救。”
棠寧默默聽著,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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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子有點餓,這個時候才後悔上節課間沒多吃幾塊張齡月送過來的餅乾。
於紅唾沫橫飛了一通,話音落定道:“這樣吧,你把你家長電話給我,我跟他們溝通一下。”
棠寧:“”
其實,蘇茴和程柏城對她跳舞這事兒一直持的反對意見。
不因為彆的,發生在她八歲那年的一場車禍,不僅讓她失去了最親的家人,留下的後遺症是腿上也有傷。
醫生的建議是以後儘量少從事高強度運動,包括跳舞。
現在腿上的疤痕消的差不多,但每到陰雨天,隻有棠寧自己心裡清楚,她訓練的吃力程度就比彆人大得多。
選擇繼續跳舞這條路,棠寧花了很久才說服蘇茴同意。
如果這一次不理想的月考成績直接讓蘇茴的態度急轉直下,那她一直以來所做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於紅催促道:“怎麼了?”
棠寧撒謊不眨眼道:“我媽媽在忙,於老師,您給我爸爸打電話行嗎?”
沒辦法,她的長相清純,就算是假的,說出口也能讓人輕易相信。
她學校的事情一直都是蘇茴幫忙聯係的,包括跟老師打電話、開家長會,所以於紅不清楚程柏城的聲音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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