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恕喉頭滑動著,忽而低頭笑了下:“嗯,那吃完飯再來。”
棠寧無語凝噎:“······”
她就知道老男人玩兒心思是一套一套的!
下樓的時候,餐桌的菜基本上齊了,有葷有素有餃子,還有一道湯一道煮著的火鍋,看起來煞是豐盛。
看得就讓人胃口大開。
等蘇茴和程柏城動了筷子,棠寧才夾了幾筷子愛吃的菜。
劉姨又給每人都盛了一盤餃子,受不住棠寧的好言相勸,才跟著坐下來一起用餐。
程柏城坐在主位,開了一瓶白酒一瓶紅酒,拿來酒杯跟程懷恕小酌了兩杯。
自從知道棠寧跟程懷恕在一起後,程柏城也像是想通了一些事。
互相敬酒的過程中,兩人倒是能化解掉過往的芥蒂,跟一家人一樣好好坐下來吃一頓飯。
她吃得挺愉快,可總能猝不及防碰上程懷恕的視線。
一想起他那句故意的挑釁之語,棠寧就如坐針氈。
偏偏程懷恕故意捕捉著她目光,慢條斯理跟程柏城敬酒的過程中,還用膝蓋故意撞著她腿間。
弄得棠寧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隻覺得吃個飯都不安生。
倒是吃出來了偷/情的意味。
她拚命甩掉腦子的想法,安安分分地坐好,用筷子扒著碗裡的飯。
程柏城許是喝到上頭了,醉醺醺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笑吟吟地問:“你們兩什麼時候結婚啊?”
棠寧扒著飯,差點兒被嗆到。
程懷恕回答得自如,沉穩地迎上程柏城的目光:“就快了。”
程柏城擱了酒杯,雙手撐在膝蓋上,語重心長道:“可得計劃著啊,早點兒有個孩子也是好的。”
“懷恕,這杯敬你,也敬給你一直在守護的世界。”語畢,程柏城又自顧自倒了杯酒,而後一飲而儘,看的出來這話走心了。
程懷恕沉默著,同樣回敬了酒。
蘇茴怕兩人都喝醉了,連忙勸著:“得了,柏城,高興歸高興,彆喝太多······”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小年夜聚餐結束,蘇茴扶著滿臉醉態的程柏城往樓上走,又嗔怪了句:“這麼多年,就沒看過你爸什麼時候喝得這麼醉。”
良久,蘇茴下樓倒了杯醒酒的蜂蜜水,轉身跟棠寧:“應該是看你跟懷恕在一起了,他心裡也有種嫁女兒的心情吧。”
這話可能是觸及到她哪根神經了,隻覺得鼻子一酸,眼眶發熱。
這麼多年,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經曆了父母離世後,蘇茴跟程柏城早就把她當作親人看待了。
回到房間,棠寧才發現程懷恕已經在洗漱了。
男人撐在盥洗台前,鞠了捧冷水洗臉,水珠順著他硬朗的輪廓滑下。
他把人撈過來懷裡,耐心地問道:“要不要先洗澡?”
棠寧憋住想哭的情緒,喃喃說:“好。”
洗完頭洗完澡後,她擰開門把手出來。
發絲沒吹乾,還在往下淌水。
程懷恕閒散地坐在床沿,瞧見了就拿了條乾淨的毛巾,溫柔地搭在小姑娘頭頂:“擦乾。”
“還有······不是要繼續做沒做完的?”他繼續惡劣地用目光逡巡著,舌尖滑過後槽牙。
毛巾乾燥清爽,攜著很淡的薄荷香氣。
“爸媽他們還在樓上呢······”棠寧默默咽了下口水,機械性地抬手用毛巾擦乾發絲上的水珠。
壁燈如同豆大的火苗,在房間中飄搖著。
程懷恕明白她的顧慮,商量著問:“程柏城都被我給灌倒了,再說,你實在擔心的話,那就彆發聲,嗯?”
棠寧是真怕了,嗚咽兩聲,委屈巴巴的:“我怕我忍不住。”
他揉著她脖頸,挑眉看向她濕潤的眼底:“忍不住就咬我。”
看程懷恕誠心蠱惑的模樣,棠寧就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過這一遭了。
她都做好被這隻老狐狸叼進窩裡的準備了。
誰知,下一刻,程懷恕實在沒忍住,翻過身,躺倒在床沿,笑得格外肆意。
對程懷恕來說,他最不缺的就是分寸感。
既然在程家彆墅,樓上還住著蘇茴和程柏城,能不越矩就不越矩。
他自製力還沒差到一晚上都忍不住的程度。
就是威脅的話一說,程懷恕明顯感知到,在餐桌上小姑娘都在刻意避開他視線。
更彆提剛才他把話挑明,棠寧先是腦袋昏沉地推拒,後來又是一副壯士赴死的決絕。
說不可愛那是假的。
棠寧愣怔一瞬,這才知道自己被程懷恕給騙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再者而言,她也不甘於自己總是被戲謔。
小姑娘立刻轉換成一副清純無辜的神情。
彆的不提,光是靠那張臉,白皙秀氣,確實漂亮不可方物。
棠寧切換了下兩人的位置,她將程懷恕推到床沿坐下,隨後俯下身,一雙小手觸及皮帶扣,認真又虔誠地說:“你坐著,我幫你。”
程懷恕不為所動,他向來自詡冷靜自持,除非是自己刻意逗弄,否則還真不會這麼草率地交待了。
棠寧見他一派冷峻,隻能使出殺手鐧,語調輕盈柔軟:“老公,真的不要嗎?”
隨著這話,那雙手也不安分地捏了下他的腹肌。
內心的那團火很快被撩/撥起來。
在小姑娘麵前,他真是一敗塗地、毫無章法。
程懷恕危險地眯著眼,一字一頓地問:“長本事了?”
他曾經不止暗示過,小姑娘可以改口了。
但棠寧就倔強地喊著他叔叔,要不然就是程少校、隊長等一些恭維之詞。
今兒晚上,她還是第一次蹦出來“老公”這種新鮮詞兒。
征服欲一旦勾起,就如同烈馬奔馳,再無回頭之路。
小姑娘背脊筆挺,跪坐在地毯上,仰望著麵前的男人,囁喏道:“拜程少校所賜。”
程懷恕的視線居高臨下地落下來,內心噴湧的情緒無處安放。
棠寧原本隻想一報還一報,哪知還沒報複成功,整個人就頭暈目眩了一刻。
程懷恕將人單手抱起來,輕而易舉扛在肩頭,一套動作下來,A到男友力爆棚。
棠寧連反駁的話都沒說出來,唇舌就被堵住,一丁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隨著他的攻勢徹底淪陷。
甚至顧不得蘇茴和程柏城都在樓上,她氣息不穩,慢慢喚著他的名字。
隻要程懷恕想,她臉皮都能磨煉得再厚一點兒。
腳踝被握住,棠寧動彈不得,抬手去擦拭掉他臉頰汨汨的汗珠。
程懷恕不緊不慢地解著扣子,趁她分神之際,沉了沉身。
整個過程用四個字來概括,就是沒完沒了。
到最後,小姑娘的一雙杏眼兒裡全是積蓄著的淚水,哽咽道:“疼······”
棠寧自認在程懷恕麵前,自己是嬌氣包,不再忍耐,一口咬上他的肩頭。
程懷恕胸膛硬實,半分不退,隻慢慢地碾,故意屏著呼吸:“小聲點兒,萬一他們聽見了怎麼辦?”
她眉間一蹙,緊張得一縮,四肢百骸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力量,瘋狂絞緊。
程懷恕咬著牙關,撥開小姑娘黏膩的發絲,與她視線交織。
終於迎來解脫的時刻。
但是這個澡又白洗了······
棠寧卷著被子蓋上,臉色全紅了,額間的汗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程懷恕的。
眼見著腿間一涼,她是半點兒脾氣都沒了。
“好歹節製點兒——”棠寧義正言辭地坐起來,裹著小被子,防禦姿態很強。
程懷恕還真被打算做彆的,不過帽子已經扣上了,他就順勢接過那茬: “我都節製這麼多年了,要點兒本回來不過分吧?”
“過分過分。”她揮舞起小拳頭,巴掌臉皺著,氣鼓鼓地問,“程懷恕,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他胳膊搭在床頭,赤著上身,做足了洗耳恭聽的姿態。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懸利劍斬愚夫······”
這話聽起來文縐縐的,但光看字麵意思,就聽得出來指的是哪方麵。
程懷恕捏了下她軟乎乎的臉蛋,滿臉的哭笑不得:“小朋友,你這都哪兒學的?”
棠寧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一股腦全交待了:“夏桃說的啊。”
得,還挺理直氣壯。
他垂下眼簾,眼眸裡蕩漾著清淺的笑意,實誠道:“要你要不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留言全部紅包。感謝在2020-10-28 01:28:35~2020-10-28 23:2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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