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盛偉說完屁顛屁顛的去推自己隔壁的房門,可是怎麼擰怎麼推門也不動。韓盛偉懵逼的拽著門把手,一臉茫然:“我這門也沒鎖啊,怎麼打不開了呢?”
侍奉祖師爺十幾年的韓向柔淡定的轉身繼續上樓:“祖師爺不想和你住一起。”韓盛偉眼巴巴的看著韓向柔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手裡的門把“啪”的一聲開了,韓盛偉被晃的踉蹌了一下扶住房門才沒摔倒。
揉著有些閃著的腰,韓盛偉看見立在靜室裡的燒火棍,頓時生無可戀的捂住了臉:“祖師爺您相信我,其實我也不想要這樣的法器的!”
韓向柔剛把祖師爺的靈牌捧上了四樓,她平時裡用來打坐練功的屋子的房門就開了。韓向柔把祖師爺的靈牌送進去,擺上香爐和貢品,又給祖師爺上了三炷香。韓盛偉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把腦袋伸了進來,戰戰兢兢的問道:“我能給祖師爺上香嗎?”
話音一落,兄妹兩個就看那香上煙霧散在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字:“去!”韓盛偉剛開始學基礎功法,不認識那個字,求助的看著韓向柔:“柔柔,祖師爺是什麼意思啊?”
韓向柔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委婉的說道:“祖師爺想冷靜冷靜,要不你改天再來上香吧。”
大字散了,香上的煙霧恢複成筆直的向上。韓盛偉長歎了口氣,糾結的看著靈牌:“那明早……”
煙霧頓時又亂了,韓向柔見狀趕緊將韓盛偉推了出去,低聲囑咐道:“你先去幫爺爺收拾好房間,等我再勸勸祖師爺。”
韓盛偉想起自己的境遇真是心酸急了,好不容易當內門弟子了,結果又把最大的祖師爺給得罪了。以前離得遠還不要緊,現在同在一個屋簷下,韓盛偉真的怕哪天醒來一睜眼發現自己被扔鬼窩去了。
韓向柔拜完祖師爺後又回到客廳在韓老頭旁邊坐下:“爺爺,你這麼大年紀一個人出來多危險啊?下次要是來你提前說一聲,讓我哥去把您接過來。”
韓老頭笑嗬嗬的說道:“咱們村經常和我下棋的老朱家的兒子回來接老兩口去帝都養老。我就想現在村裡鎮上也沒啥活,等過一陣天更冷了,到時候連鬼都不出來,我在家實在是沒啥事乾,還不如過來看看你。我讓老朱他兒子幫我買了機票,我們一起去的機場。”
韓平安無奈的看著他:“那您好歹也和我們說一聲啊,我告訴機場接您,萬一我們不在家你不就撲了個空了?”
韓老頭撇了他一眼:“羅裡吧嗦的,我下飛機時候掐指算到了家裡有人。”
韓平安被這個理由給震住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雖然知道自家一窩神棍,可聽見老爺子輕描淡寫的說掐指算出來家裡有人的話還是忍不住汗了一下,您有那掐手指頭的功夫往家打個電話不行嗎?正好這會劉淑琴給做好了雞湯麵,晚上做了不少的鹵味這會還熱著,也給老爺子盛了一大盤子,另外又拌了些小菜。劉淑琴出來請韓老頭去餐廳吃飯,韓平安趁機鬆了口氣。
韓老頭來了以後韓家頓時熱鬨不少,老爺子過去在山上的時候四五點鐘就起床,如今住彆墅也不例外。早上五點起床先上樓給祖師爺上香,然後拎著自己的桃木劍在彆墅區練劍法。和彆墅區裡其他老人舞的養生太極劍法柔和輕靈不同,韓老頭的劍法十分淩厲,劍劍都帶著殺氣。沒幾天就後麵就跟了幾個人,想和他學兩招。韓老頭也不管他們,天一派的劍法最重要的是心法,劍舞的再像沒有心法也白搭。
韓老頭自己練了兩天劍法,發現韓盛偉和韓向柔兩個人基本上在早上八點才起床。這種作息時間在老頭眼裡簡直看不下去,於是第三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韓老頭把韓向柔和韓盛偉都拎了起來,非得帶著他們一起出去練劍。
韓向柔還好說,畢竟在上大學之前一直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就是大學期間,寒暑假回老家也逃不了早上四點起床的命運,如今韓老頭五點才叫他們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相對而言,韓盛偉就慘了,他從小到大就沒早起過。不過身為剛剛入門的內門弟子,還得罪了祖師爺,韓盛偉壓根就不敢反抗,乖乖的把自己收拾利索。
原以為早起就挺悲劇的了,但讓韓盛偉沒想到的是讓人絕望的還在後麵。韓老頭拎著自己的桃木劍,看著兩手空空的韓盛偉,一臉不快的瞪圓了眼:“怎麼不帶著你的法器?身為玄門子弟必須任何時候都要和自己的法器在一起,蘊養的越久法器越和你心神合一。”
韓向柔看著韓盛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抿嘴一笑,她摘下雷擊木手串,手串飛到空中化為木劍乖巧的落在韓向柔的手裡。韓向柔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韓盛偉好心的提醒道:“哥,你還不趕緊把你的燒火棍拿出來?”
韓盛偉絕望的捂住了腦袋蹲在了地上:“祖師爺你降一道雷來劈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