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放下手裡的飯趕緊衝了出去,工地都轉過了,唯一沒看過的地方就是在建的商場了。幾人趕緊過去開始搜尋,沒多久就在二樓的一堆磚頭後麵找到了昏倒的劉遠山和蘇明,保安趕緊給曾賢良打了電話,又叫兩個保安把昏迷不醒的劉遠山和蘇明背到了保安室裡。
保安隊長掛上電話以後帶著剩下的那個保安裡裡外外找了好幾圈也沒看到周海,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心裡直犯嘀咕:“那個大師是不是自己跑了?”
“可鎖頭還在門彆上掛著呢,人應該沒出去啊!”
兩個人越想脊背後麵越有些發涼,這來了三個人消失了一個昏迷了兩個,可偏偏他們一覺到大天亮壓根就沒發現什麼異常的事,這事真是怎麼想怎麼詭異。再看這空曠的建築物也覺得有些瘮得慌了,保安隊長趁機說道:“我們先回去,等曾總來了再說。”
大約二十來分鐘後,曾賢良著急忙慌的開車來了,停下車連鑰匙都沒拔就直接衝進了保安室:“人怎麼樣?”
保安隊長有些窘迫的說道:“看著好像就是睡著了的樣子,還有那個什麼大師不見了。”
曾賢良此時顧不得什麼大師,趕緊讓保安把人抬到車上,他先送醫院再說。曾賢良開車走了,白天負責安保的人也來了,保安隊長趕緊帶著人再一次進行搜尋。
劉遠山和蘇明被送到醫院後,經過檢查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得出的結論是過度疲憊,醫生給開了營養針讓在門診的病房裡打。曾賢良惦記著失蹤的那個人,還得回工地去找,從自己公司叫了兩個行政人員過來看護劉遠山和蘇明。
針打了一半劉遠山醒了,他想起昨晚的事一陣後怕,自己當初怎麼選了那麼一個地方呢!可現在那麼多錢投進去了,他現在要是收手肯定得賠的傾家蕩產。劉遠山這時想起曾賢良說的話了,晨輝集團的韓秘書說這塊地問題很大,若是不改風水不但現在小禍不斷,就是以後經營也會出問題,說不定還會出大事。
劉遠山這回才真服氣,自己把真大師得罪了,還屁顛屁顛的請了一個假大師回來。長歎了一口氣,劉遠山看了眼手表發現已經十一點多了,他想起曾賢良說若是要請韓大師必須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到,過了時間愛找誰找誰去。劉遠山這回不敢再耽誤了,趕緊叫護士拔了針,叫了個出租車直奔晨輝集團。
***
韓向柔和陳琳、薑萌萌幾個人去公司餐廳吃了午飯,顧柏然十分注重公司後勤保障這一塊,餐廳都是請的星級大廚料理食物,不僅有各地的特色菜,而且各種西餐,員工的選擇種類特彆多。
韓向柔胃口一直比較好,她點了一份香煎小牛排,又要了一份泰式咖喱蝦和一份麵包。吃過蝦,拿麵包去沾咖喱蝦的湯汁無比的美味。
等待室裡到了飯點也有餐飲供應,劉遠山雖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惦記工地的事,但他畢竟折騰了一宿了,再加上一上午沒吃飯,胃裡餓的發空。當工作人員過來問劉遠山想吃些什麼的時候,他直接要了一大碗牛肉麵和兩份小菜,胡嚕胡嚕吃的乾乾淨淨這才覺得渾身上下暖和了過來。
韓向柔在休息室睡午覺,劉遠山在等待室裡一杯接一杯的喝茶,也不知道跑了幾趟廁所了,終於等到了傳說中的韓大師。
雖然知道韓大師年輕,但是一見麵劉遠山還是吃了一驚。韓向柔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不僅麵嫩而且還特彆漂亮,和傳說中的大師形象一點也不符。
劉遠山雖然有些驚詫,但他此時不敢再有絲毫的輕慢,連忙站起來迎了過去,做小伏低的彎了下腰:“韓大師,請您務必救命啊。”
韓向柔看了劉遠山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身上陰氣這麼重,昨晚撞到陰兵了?”
劉遠山沒想到韓向柔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昨晚經曆的事,當下把僅剩下的那一點疑慮也拋開了,連忙點頭應道:“不僅有我們的陰兵,還有日本鬼子的亡魂。”
韓向柔不以為意是說道:“我給你寫個單子,你去準備一些法器,晚上我把他們送走以後給你轉下風水。不過……”韓向柔聲音加重了幾分:“我要的酬勞是一千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劉遠山肉疼的直抽抽,可若是自己不答應自己損失的可不是一千萬,光那塊地皮就幾個億了。劉遠山咬了咬牙:“一千萬就一千萬,等事情辦妥之後我會一分不少的給大師。隻是韓大師,昨天我們失蹤了一個人,是一個叫周海的騙子,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韓向柔打量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從麵相上看你沒有上沾惹人命,想必無礙,晚上去把他救出來就行。”
韓向柔從茶幾上拿了紙筆寫了一串東西,最後還留了個地址和店鋪名:“你去這個地方買我需要用到的法器。”
劉遠山接過來一看,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以外,店鋪名那裡寫了青雲閣三個字。劉遠山是本地人,一下子就聯想到青雲觀。難不成青雲觀也有這方麵的大師,要不然怎麼會開這種店?
不過都這個時候了,劉遠山也不敢輕易去青雲觀請人了,萬一得罪了韓向柔下一回來請她就不是一千萬的事了,隻怕兩千萬人家都未必看自己一眼。
劉遠山在等韓向柔的時候早就打電話讓自己的司機在晨輝集團外麵等著,恭恭敬敬的目送韓向柔進了電梯,劉遠山趕緊出來坐上車念了一遍紙上的地址,讓司機馬上送他青雲閣。
按照紙上的地址,車子來到了一個小巷的外麵,由於巷子過於狹窄,裡麵隻能容下一個車,所以巷子口立了石墩子,隻允許人步行前往。
司機把車停好,陪著劉遠山往巷子裡走去。這小巷裡兩邊都是店鋪,有的大一些,足足有五六十平米,有的看著隻有擠進去三五個人。劉遠山注意到這些大店小店裡麵都堆的滿滿當當的,賣的基本上都是黃表紙、佛龕、金元寶一類的東西。
劉遠山一路走一路看著招牌,有在外麵曬太陽的店主看到有人就吆喝一聲:“符紙、法器、朱砂、黃表紙都是上等的,有需要的進來看看。”
劉遠山聽到法器二字頓了下腳步,很想進去看一眼價格,可他自己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又擔心買了假冒的東西回來耽誤事,劉遠山正猶豫著就聽司機說道:“劉總,前麵那個店就是青雲閣吧。”
劉遠山抬頭一看,前麵不遠處有個寬大的門臉,門上麵的牌匾寫著青雲閣三個字,他立馬拋下了剛才的念頭,大步的走了過去。
這個點兒各個店裡的顧客都不算多,青雲閣也隻有兩三個人在看貨架上的東西,一個小道士在旁邊看著,另一個道士坐在櫃台裡麵。
劉遠山走進來就和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看著架子上的羅盤、桃木劍、八卦鏡覺得各個都稀奇,再看櫃台裡麵擺著各種鬼畫符的紙,一個個標價高的嚇人。
櫃台裡的道士看著他麵生,便站起來說道:“客人,若是買黃表紙、金元寶一類的東西隔壁幾家店都有。”
“我是買法器的。”劉遠山輕咳了下嗓子,將韓向柔給的紙條遞了過去:“你看看上麵的東西你這裡有沒有?”
道士接過來看了一遍,有些狐疑的打量著劉遠山:“這些都是改風水的法器,不知是哪個大師叫先生來的?”似乎怕劉遠山誤解,道士好心的解釋了一句:“我們青雲觀的法器和符籙隻賣給正經玄門門派的天師,免得被騙子或是心思不正的人買了去敗壞我們青雲觀的名聲。”
劉遠山不由的有些心虛,這韓大師也不像是正經的大師啊,哪有大師在辦公室裡當秘書的。不過來都來了,晚上還指著這些法器做法呢,耽誤一天人員的工資和進度都得不少錢,劉遠山隻得硬著頭皮山笑道:“是晨輝集團的韓向柔大師。”
話音一落,店裡瞬間安靜了下來,不僅櫃台裡的道士瞪大了眼睛,就連貨架前的三個顧客和小道士也轉過頭看來劉遠山。劉遠山頓時心有些發涼,難不成韓向柔也是一個騙子?要不然人家怎麼都這麼看自己啊?
正在劉遠山有些發懵的時候,櫃台裡的道士終於回過神來驚喜的問道:“真的是韓向柔韓道友嗎?”
劉遠山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那道士立馬激動的眼淚汪汪的,捧著字條一個勁兒的誇讚:“我就說這字看著大氣磅礴,原來是韓道友寫的,你看看這字裡麵都帶著靈氣。”
劉遠山傻呆呆的看著道士把韓向柔隨手劃拉的一串字誇的天上有地上沒的,直到口乾舌燥了,才小心翼翼的捧著字條進到了裡麵。大約二十來分鐘,道士抱著一個大箱子出來,打開蓋子給劉遠山過目:“百年墨鬥一個、開光六帝錢十串、銅獅子一對、八卦羅盤鐘一個……”
把裡麵的東西都核對了一遍,道士蓋上蓋子手裡拿著一張符籙說道:“若是這些東西你都要了,那就直接付錢,我貼上一張隻有韓向柔韓道友能解開的符籙,他人若是撕開這箱子裡的法器全都自爆失效,你看有沒有問題?”
劉遠山戰戰兢兢的搖了搖頭:“沒問題,我指定不撕開,請問這些東西一共多少錢啊?”
“一百三十八萬三千一百五十元。”道士說道:“看在你是幫韓道友買法器的份上,我給你免個零頭。”
劉遠山一聽頓時高興壞了,這道士一看就是韓向柔的腦殘粉,估計那八萬多都能給自己免了。其實原本十萬八萬的他也不看在眼裡,可今天一下子出去一千多萬,疼的他的心都碎了。現在彆說八萬了就是八塊劉遠山都稀罕的不得了。
劉遠山美滋滋的在銀行卡轉賬界麵輸入一百三十萬準備付款,就聽那道士說道:“五十塊不要了,你付一百三十八萬三千一就行了。”
劉遠山:“……”還真是零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