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尖叫起來,一張瞬間慘白無色。
孩子就這麼沒了,若雪趴在盛延偉懷裡哭,“三爺,沈妤這個毒婦,表麵上假仁假義,就是她請來的大夫開的藥,害死了我們的孩子。現在孩子沒了,她更有理由不讓我進門了。”
盛延偉在盛家也受了一肚子氣,見若雪受這麼大的委屈,好好的一個孩子就沒了,他心裡也有些酸澀,紅著眼睛道:“這件事既然提了就不會輕易罷休,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娶進盛家,讓你做風光的三少奶奶。”
若雪淚如雨下,“三爺,奴家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奴奴信你。”
萬花樓本來就是個散播謠言的好地方,第二天,沈妤毒殺若雪的孩子,將一個大肚子的女人拒之門外的消息就在清水鎮傳的沸沸揚揚,更有甚者,還
傳言說沈妤要殺了若雪,草菅人命。
沈淮安在戲樓挺曲兒,就聽見身後幾個太太小姐在議論。
“沒想到沈氏做事這麼狠,幸好她男人早死,不然肯定成天霸著,旁人連近身都難。”
“沈氏就是個毒婦,都是女人,她大張旗鼓地毒殺彆人的孩子,真該告到警察局去,槍斃她。”
“這個女人也太會做麵子功夫了,盛家所有人都被她哄得團團轉,對付外人,她也從來不心軟。”
…
說著說著,就扯到盛家的舊事了,連同沈妤如何克死丈夫,如何氣暈婆婆,和盛家二少爺不清不楚,在家裡胡作非為一起翻了出來。
聽著身後的人越說越離譜,沈淮安嘩地一聲站起身來,他冷冷地看著那幾個衣著華麗的太太小姐,嚇得她們立即住了嘴。
沈淮安走後,茶樓裡又傳出來一些關於沈妤和盛家少爺的八卦。
盛延茗死了不到一年,沈妤還要為丈夫守孝,她很少出門交際。外人不了解她,自然說什麼的都有。
這幾天,盛家的下人出門,背後都有人指指點點。
說的狠了,荷香氣憤地摔了手裡的糕點,轉過身去爭辯道:“你們不知道就彆在背後亂說,若雪的孩子沒了和我家大少奶奶有什麼關係。用你們的腦子想想,若雪就算進了盛家,也是去二房,對大少奶奶有什麼影響。”
剛才還吵吵嚷嚷的鋪子裡一片寂靜。
若雪雖然出身低微,但一個懷孕的女人更容易引起同情。她把自己搞的憔悴萬分,穿著素白的衣裳,跑到盛家大門外哭。
這一回,來門外看熱鬨人比上次多出了數倍。
沈夫人的馬車從附近路過,她撩開車簾,看著盛家門口的人群,清冷一笑。
魯媽媽道:“夫人這一招實在是高明,把沈
妤的名聲搞臭了,看她以後還怎麼在清水鎮做人,更彆說去參加製茶大賽了。真去了省城,恐怕看她的人比品茶的還多吧。”
沈夫人放下簾子,道:“這件事做得不錯,你再去給青樓的媽媽送些錢,讓她繼續盯著若雪。孩子沒出生不算命的話,要是若雪出了什麼意外,那她這頂帽子就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