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周瑩雪那件事,兩個人意見有分歧。
唐盼盼身為苦主主動撤訴,周瑩雪隻是被訓斥了一番,在警察局走了一趟,又平安無事地回家了。
唐盼盼心有愧疚,“阿妤,對不起。我不能把唐家擺在周家的對立麵上,我阿爸還要……”
“我知道的,我們隻是立場不同,我為什麼要怪你呢?”秦妤聲音溫柔,“那之後再沒在茶樓見過你,我還想著什麼時候約你出來喝咖啡呢,後來家裡就出了點事,什麼也顧不上了。”
秦家這件事早就在桐城傳開了,唐盼盼也聽說了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問:“伯父他們還好嗎?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幫忙的?”
“說起來,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秦妤狡黠地說道。
“昨天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有一個男人在鬨市被人毒殺……”
這算是一個新聞了,唐盼盼家就是開書局、報社的,她對新聞有一定的敏銳度,每天報社都會收到各種各樣的電話,報道各種新聞的,錄用的會拿到稿酬。
這陣子正好放寒假,唐盼盼閒著沒事在書局幫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了這件事。
但因為這個男人無名無姓,身份也未知,事後又很快被人帶走了,挖不出內幕也就沒什麼報道的價值。
聽秦妤再次提起來,她便好奇起來:“阿妤,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那個人是誰啊?”
秦妤把事情的經過,一一說給了唐盼盼聽,幕後主使是軍**高官的事,她沒有說。
唐盼盼一臉驚訝,“這麼說,福伯是軍需棉被的直接供應商,你和盛延卿找到了他,他又被人滅口了?”
謀殺、陷害,即便是在民國,也離普通人的生活十分遙遠。在唐盼盼看來,這些隻有電影裡麵才有的東西,就這樣發生在身邊,頓時驚訝地目瞪口呆。
同時,她也很快猜到了秦妤的用意。
“阿妤,你是想要我報道這件事吧?”
秦妤沒否認,但她聽出來,說這話的時候唐盼盼的聲音有些發抖,她很害怕。她很需要唐盼盼的幫助,卻也不會勉強她。
唐盼盼家裡並不怎麼富有,但她們一家人很幸福,她從小就是被父親母親保護者長大的,沒經過很多事,膽子有些小。
秦妤故作輕鬆,“盼盼,我隻是問一問,你要是覺得為難,我可以找其他報社,都一樣的。”
“不不不,我願意寫這篇報道。”唐盼盼連忙道,“我會跟阿爸說,讓她留出足夠的版麵。”
上次的事情,唐盼盼心中有愧,她也是想借此機會彌補。
“好,什麼時候能刊發了,我會告訴你的。”
掛了電話,秦妤坐回沙發上。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就是等了。
兩天以後,有報道出來,說軍用棉被的案子另有隱情,當事人福伯慘死街頭,真凶仍然逍遙法外。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很多報紙都在刊登這件事,挖出了不少內幕。
與此同時,軍**這邊受到了匿名信件,裡麵是福伯偷工減料,私吞定金的證據。
看完這些東西,軍需部的長官道:“這算什麼,福伯已經死了,難道讓我們去找一個死人追究責任嗎?我看這份證據不可靠,一定是秦家的人在搗鬼。”
政治部的人持反對意見,“秦家不是桐城人,現在北平那邊已經開始向南京**施壓了,又有了這樣的證據,我們再不放人,回頭南京**追究起來,咱們拿什麼交代?”
“交代個屁!老子手下的兵在前線拚命,連一床暖和的被子都沒有,這樣的人就該全部槍斃,管他是誰呢,犯了錯就該槍斃!”
“大帥還沒回來,這吃了敗仗,也不好交代啊……再把人放了,到時候倒黴的還不是我們?”
“這件事已經證明秦家沒錯了,再濫殺無辜,照現在的勢頭,秦家非鬨到南京不可。就為這麼點破事,難道要驚動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