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萍珍動了動嘴,沒敢再說什麼。
盛延卿知道秦妤的心思,端起酒壺給秦競軒添酒,“嶽父,這件事我們以後再商量,我先敬您一杯。”
“彆給我打馬虎眼!”秦競軒瞪了秦妤一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從明年開始,秦家江南的生意全部交給阿妤打理。”
秦妤暗暗吐了下舌頭,看來這塊燙手的山芋,是不得不接下了。
吃過飯,周萍珍便和秦湘上了樓,母女兩個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秦競軒興致卻很好,招呼大家打麻將。
秦紹襄手上的傷還沒好,摸不了牌,就指揮秦曼打。
正玩到興頭上,客廳裡的電話突然叮鈴鈴響了起來。
傭人過來道:“秦先生,有人找你,說是礦山那邊有事。”
“不許看我的牌。”秦競軒戀戀不舍地起身。
接完電話,他的神色卻微微變了下。
他拿起外套便要走,“我定的機器出了點問題,被海關扣下了,我要去一趟上海。”
“爹,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今天可是阿妤回門的日子。”秦曼驚訝道。
秦競軒掐滅了手裡的雪茄,“你們好好招待吧,改天再聚。”
“放心吧,爹。”秦紹襄的語氣有些興奮,有爹在,大家都玩不開,走了更好。
他正暗自得意,秦競軒卻指著他道:“你也一起來。”
“啊?為什麼?”秦紹襄一臉地苦大仇深,“我去也幫不了什麼忙,要不還是讓我在家吧。”
往後幾天便是新年,秦紹襄還有不少應酬,都是說好了的,他不想爽約。
秦競軒沒答應,秦紹襄舉了舉自己纏著紗布的手,“爹,醫生都說了,讓我好好休息,去上海還要坐船……”
秦競軒長歎了一口氣,麵露不滿之色。
父子兩個一個說一不二,一個紈絝任性,眼看就要懟起來。
盛延卿上前道:“這樣吧,年前我也沒多少事,我陪嶽父去一趟吧,大哥留在家裡好好休息。”
秦紹襄感激地握盛延卿的手,“多謝妹夫。”
秦競軒雷厲風行,當即讓人定了船票,約定半個小時以後碼頭見。
秦妤立馬讓人收拾了幾件衣服,送盛延卿去碼頭。
看見傭人提著行李箱,趙姨娘嚷道:“這是要去哪裡?大過年的,怎麼說走就走。”
她追到門外,卻看見秦妤和盛延卿已經上了車。
路上,盛延卿有些不放心。
他柔聲叮囑:“小蓮的事還沒查清楚,我擔心是衝著你來的。我不在的這幾天,遇到什麼事都彆逞強,等我回來。”
秦妤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辛苦你了,讓你替我哥哥跑一趟。這其實是我們秦家的事,還要勞累你。”
“小傻瓜,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盛延卿捏了下秦妤的鼻子,“等我回來陪你一起過年。”
“好,我們一起守歲。”秦妤甜甜地答應。
碼頭上一片忙碌,郵輪的汽笛聲響起來,在催促著遠行的旅客。
冬日的陽光灑在江麵的,金色的波光跳躍,水光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