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罵,兩人倒是安分不少,大年初二跟著秦妤回娘家的時候,就格外規矩。
周萍珍給孩子壓歲錢,秦妤卻替他們接了過去。
“怎麼不直接給孩子呢?大過年的,有了壓歲錢,明年才能長個。”周萍珍狐疑道。
秦妤瞥了兩個孩子一眼,涼颼颼道:“他們這麼小,有錢隻會亂花,我替他們收著,等他們長大了再還給他們。”
周萍珍心裡歎了口氣,秦妤可真摳,孩子的壓歲錢都要管著。
犯了那麼大的事,兩個孩子嚇得一句話不敢說。
盛延卿摸摸他們的頭,“去一邊玩吧,彆跑遠了。”
兩人如遇大赦,一溜煙跑沒了影。
秦競軒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和盛延卿很聊得來,早就準備了好了酒,要好好喝一壺了。
他們說的那些話題,秦妤並不怎麼懂,就在一邊和秦曼姐妹聊天。
秦曼小聲問:“紹襄還好吧?”
“挺好的,醫生說隻要不發燒,就是沒出現後續的感染,好好養著就行了。”
秦曼鬆了一口氣,附在秦妤耳邊,道:“彆看爹表麵上不聞不問,心裡也記掛著呢,昨天還給王大哥打電話。”
秦妤扭頭看了秦競軒一眼,她這個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秦曼和秦妤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從王世均聊到了北平,又說到了清水鎮,秦湘在一邊直打哈欠。
她心裡不喜歡秦妤,對她的任何事都不感興趣。
好在,飯點很快就到了,周萍珍招呼大家過去吃飯。
飯桌上,盛晉煦站起來給秦競軒拜年,“外公,煦兒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盛晉熹也連忙從凳子下下來,跟著道:“外公,我也敬您一杯。”
周萍珍瞪了盛晉熹一眼,“怎麼就叫外公了?”
盛晉熹從前挨過周萍珍的打,對她沒什麼好感,油頭滑腦地反問:“怎麼不能叫外公了?”
“你……”周萍珍氣道,“真是沒禮貌!”
盛晉熹朝她做鬼臉。
周萍珍看向秦競軒,“老爺,你看看,我隻是隨便一問,你看著孩子什麼習慣?我還沒說他呢,他反倒說起我來。”
“晉熹!”秦妤給盛晉熹使眼色,但這孩子犟得很,脖子一梗,不說話了。
秦家的家教一向很嚴,頂撞長輩,是絕對不能被允許的,秦競軒的臉上也沒了笑容。
周萍珍歎氣道:“老爺,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上次你和紹襄被冤枉入獄,我打電話給阿妤要商量事,就是這個孩子,滿口臟話,出言不遜。我事還沒說呢,他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我知道這孩子是過繼來的,並不是從小長在盛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但他既然姓盛,就該好好改一改他身上這些壞脾氣。”
周萍珍突然舊事重提,看向盛晉熹的眼神更加不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