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女殺手被關在警察局,王世均曾經
去探視過,更讓秦妤心中疑惑的是,王世均剛走,那女殺手就畏罪自殺了。
王世均和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關係呢?他拿到了什麼把柄,才會讓那個女刺客甘願赴死呢?
秦妤的眼睛微微眯了下,陽光從玻璃窗裡照進來,她的睫毛在臉頰上落下一排細密的影子。
她的語氣很隨意,“要是那個女刺客不死的話,或許我們還能從她嘴裡套出來什麼,如果她願意指認沈淮安,一切就更簡單了。”
“她不會的。”王世均語氣篤定,“阿妤,這世間並沒有那麼多長相相近的人,她的出現本來就很奇怪。”
“可到底是一條線索…”
秦妤話還沒說完,秦紹襄忽然在客廳裡喊,“王大哥,我上午穿的那件衣服呢?你放在哪裡了?”
王世均站起身來,微微欠了下身,轉身走了。
秦妤反複想著王世均的話,並沒有很多長相相近的人,可是這和那女刺客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王世均或許在隱瞞什麼,那知道真相的,就隻有沈淮安了。
不管沈淮安在謀劃什麼,秦妤都打定主意,這個人不能留了。
沒能利用康勁年把沈家擊垮,秦妤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她在等待機會。
晚上的時候,趙明玉回來已經快十點了。
秦妤和盛延卿已經回房間了,站在二樓的窗戶旁邊,恰好能看見邢家的車開過來。
那位英武不凡的副官下車,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地把趙明玉送到了門口。
他是看著趙明玉走進了小樓,才轉身上車離開的。
臥室裡隻開了一盞台燈,昏暗的燈光下,盛延卿一張俊臉上寫滿了擔憂。
“我去和娘聊一會兒。”他轉身要走。
秦妤忙攔住她,“娘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想出去和新結交的朋友打麻將,我們還能攔著她不成?”
盛延卿蹙眉,“彆人倒沒什麼,可那是邢文清的姨太太。”
從前,開采礦產,運輸,都是軍政府說了算了,現在桐城一座待開采的鐵礦落到了盛家和秦家手裡,軍政府的人肯定在挖空了心思想辦法把鐵礦弄回去。
秦家、王家還有盛家,這三家聯起手來,在桐城的商界舉足輕重,就是軍政府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種節骨眼上,趙明玉和邢參謀家的姨太太打牌,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秦妤也覺得趙明玉不是什麼聰明人,但那是她的婆婆,盛延卿的生母,她不好說什麼。
“這麼晚了讓娘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
說。”秦妤勸道。
盛延卿有些猶豫,秦妤又道:“這樣,從明天開始,娘出去打牌我也跟著,她覺得我礙眼,無聊了,自然就不想去了。”
盛延被逗笑了,他刮了下秦妤的鼻子,“你怎麼就礙眼了?我的阿妤,隨便往哪裡一站都賞心悅目。”
秦妤踮起腳尖摸盛延卿的頭,“你是不是發燒了,淨說胡話!”
她要收回手,盛延卿卻大手一握,抓住她的小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她的皮膚細膩滑嫩,帶著絲絲清涼,撩撥著盛延卿的心弦,他幽深的眼眸中有火苗在燃燒。
“是嗎?好像是有些燙,急需要一口清泉來解渴。”盛延卿深深地吻秦妤的嘴唇,他在她耳邊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