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門麵
秦曼紅著眼睛怒喝:“你們都是吃閒飯的吧?平時該恪儘職守的時候什麼都不乾,問我們做什麼,你倒是去抓凶手啊?”
董建摸了摸被砸腫的腦門,有苦不敢說。
這些有錢人,一個比一個難伺候,脾氣大,毛病還多。
秦妤扯了下秦曼的袖子,“大姐,他們也是例行公務。”
“最討厭的就是例行公務,”秦曼滿是不屑地說道,“我看你們根本沒放在心上,這回凶手炸的一輛汽車,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巡捕房的牢房。”
秦妤默默歎了一口氣,秦紹襄的死因還未查
明,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秦曼想要發泄,是不會講道理的。
“曼兒!彆胡鬨!”見秦曼還在喋喋不休,秦競軒緩緩地開口,“你是秦家的長女!得撐得起秦家的門麵。”
“爹…”秦曼的淚水大滴大滴地奪眶而出,她轉身跑上樓去。
秦紹襄不在了,她這個做大姐的,忽然變得重要起來,她是要給兩個妹妹做表率的。
但這樣的重視,她寧肯不要。
秦曼這樣一鬨,巡捕房的人個個噤若寒蟬,生怕哪裡做的不對給秦家添了晦氣。
稍稍站了一會兒,董建便帶人離開了。
“我送送你們吧。”秦妤也跟著站起身來,
她正想借這個機會打探一下情況。
路兩旁的玉蘭花已經吐露了花骨朵,粉色的桃花也綻開了嬌嫩的花蕊,春風習習,正是萬物複蘇,大地回春的時節。
但瞥見路兩旁柱子上裝點的白花,秦妤呼吸一滯,心上似乎壓了一塊石頭,怎麼也喘不過氣來。
董建邊走邊道:“秦小姐,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件事想麻煩你幫忙。這次被炸的是王家的車,王先生也受了傷,他今天早上就醒過來了,巡捕房想找他問問情況,但王家的人不怎麼好打交道啊。”
秦家的門還能進,但王世均那邊,連打聽個消息,都得小心翼翼。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片都是巡捕房的轄區,出了事,董建勢必得查問清楚的。
秦妤想了一下,道:“這樣,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醫院吧,我正想去看看王大哥。”
“這樣最好。”董建如遇大赦。
到了醫院,果然如董建所說,到處都是身穿便衣的守衛,從醫院門口到病房跟前,秦妤總覺得有人在暗戳戳地看著自己。
王世均住的病房,整條走廊都是王家的人,被看守地密不透風。
董建粗略估計了一下,光是這病房附近就有二三十號帶槍的人,這王家的勢力可見一斑。
秦妤自報家門,“我找王先生,就說是秦家二小姐。”
“你姓秦?”守衛看了秦妤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道,“我家少爺現在誰也不見,尤其是你們秦家
人。”
“什麼叫尤其是秦家人?”秦妤的語氣帶了一絲琢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