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競軒慈愛地摸了摸秦湘的頭發,他道:“你有這份心自然最好,但女孩子,將來嫁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就夠了,爹可不舍得我的寶貝女兒那麼辛苦。”
“可二姐也是女孩子呀!”秦湘嘟起嘴道,她很少見地開始頂嘴。
秦競軒的臉,立即就板了起來。
但這一次,秦湘不會輕易罷休,她站起身來,正視著秦競軒。
“爹,之前祖母還說要教我打理生意呢,我相信隻要我認真學,不會比二姐還有二姐夫差的。這是我們秦家的生意,總不能全都交給外人啊?女兒想為爹爹分憂,希望爹爹能給我這個機會。”
這算是毛遂自薦,乖巧聽話的秦湘,認真起來很有幾分骨氣。
秦競軒道:“你還小,很多事你不懂。”
秦湘還要再說,周萍珍趕緊過來攔住了她,再繼續下去,隻會讓秦競軒更加不喜歡。
周萍珍心疼女兒,但又不想放棄秦家的家產,她給秦曼使眼色。
不想,秦曼卻壓根沒看懂,夾著一塊排骨吃的津津有味。
秦妤悄悄觀察這母女三人的臉色,她心中忽然又有了一個計策。
她爽朗一笑,道:“如果爹執意如此的話,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等以後大姐和三妹會打理生意了,我們就再還回來。”
秦競軒這才舒展了眉頭,“一家人算那麼清楚做什麼,往後的事以後再說。回頭我就讓人交接一下,這段日子就辛苦你和延卿了。”
“爹!”秦湘委屈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她捂著臉,哭著上了樓。
秦競軒沒理會她,幾人繼續喝茶聊了一會兒天,秦妤便告辭離開了。
從秦公館離開以後,汽車開出去不遠就停下了,盛延卿打開後備箱,霜華就在裡麵。
他穿著一件格紋的西裝,臉上塗了很多粉,白刷刷地有些嚇人。
今天晚上的在後花園嚇周萍珍的那隻“鬼”,就是他假扮的。
盛延卿掏出來兩根金條給他,“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規矩你知道,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不用了。”霜華站著沒接,他道,“我做這件事是為了秦少爺,也是為了我自己。”
霜華的容貌可謂傾國傾城,這幾個月來更是在秦妤的幫助下火得一塌糊塗,想捧他的人有很多,他大多是不屑的,因此除了秦妤付給他的報酬很少有其他收入。
他唱戲、取悅彆人無非也是為了謀生,兩根金條對他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他現在不肯接,秦妤和盛延卿都有些詫異。
霜華站在路燈下,笑了一下,他五官精致,容貌遠勝很多女孩子,笑起來很嫵媚的樣子。
他看著遠方城市的燈火,說道:“之前秦少爺幫過我,我還害他挨了打。”
年二十九那天,盛延卿和秦競軒去外麵談生意。秦競軒前腳到家,後腳就把秦紹襄狠狠打了一頓,老爺子沒留情,硬生生打折了他兩根肋骨。
秦妤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秦家人很避諱捧戲子。
聽霜華這麼說,秦妤微微有些驚訝,“你和我哥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