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湘湘。”秦妤淡淡地說道,她直接把結論擺在了前頭。
周萍珍的臉色立即變了,她怒瞪著秦妤,冷笑著道:“秦妤,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湘湘第一次來鎮上,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講清楚了,你這套栽贓陷害或許在盛家,在沈家玩的很好,但是在我這裡,不會有任何用的。”
關係到自己的女兒,周萍珍像一隻護崽的老母雞,立即警覺起來。
秦妤也不慌不忙,她懶得爭論,直接擺證據。
“姨娘,湘湘是沒來過鎮上,但盛芸兒來過啊。”她看著周萍珍說道,“這次參觀溫室應該是盛芸兒的主意,但她卻沒來成,湘湘隻好一個人把計劃進行下去。”
“盛芸兒有一個叔叔在幫忙建溫室,這個人平時好賭,愛貪小便宜。盛芸兒私下找到了他,給了他十塊錢,讓他在動手腳。你的腿,就是因為這個才折的。”
周萍珍滿臉的不可思議,“不可能!不可能!湘湘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她平時最聽話了!”
她不肯相信秦妤的話,鬨著要下床,“我女兒呢?我要見她!我要當麵問清楚。”
秦競軒走過來,一把拽住了周萍珍的胳膊。
男人的手寬大有力,又使上了勁,痛的周萍珍叫出聲來。
“老爺!疼!”
秦競軒這才鬆手,他也是恨鐵不成鋼,有些痛心疾首地道:“人證物證都在,我讓她在房裡自己反省了。你要是不信,回去問問盛芸兒就知道了。”
這兩人隔得這麼遠,總不可能串口供。
周萍珍愣了好一會兒,聯想到之前秦湘為秦妤求情,她心裡已經信了大半。
她掙紮著挪動身子,轉身抱住了秦競軒的腿,“老爺,湘湘年紀還小,她肯定是受了旁人教唆,才乾出來這種事。你就看在她沒有釀成大錯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她還是個孩子呀,最多是一時貪玩
,怎麼可能真有什麼壞心眼?”
“姨娘這會兒不在乎被砸斷的腿了?”秦妤在一邊涼涼地說道。
周萍珍暗暗咬牙,秦湘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不疼,誰來疼呢?
事已至此,她還能責怪自己的女兒嗎?
秦妤攤了攤手,無奈道:“爹,姨娘,不管你們信不信,湘湘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動歪腦筋了。你們要是再這麼慣著她,覺得她年紀小不懂事,早晚得闖出來大禍。到時候,誰也保不了她。”
這句話,秦競軒自然是能聽進去的,秦家的家教,不允許秦湘胡作非為。
周萍珍卻惡狠狠瞪了秦妤一眼,“我自己的女兒,我心裡有數。不像有些人,自己的心比鍋鐵還
黑,看誰都像是惡人。”
秦妤扁扁嘴,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種對話,完全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秦湘和秦曼雖然沒有和她一起長大,但到底是秦競軒的女兒,她是看在自己爹爹的麵子上才好心勸告。
既然周萍珍不聽,那她也沒什麼辦法了,反正她該做的已經做了,對秦湘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就像這次,秦湘要作繭自縛,誰也攔不住。